扈意抬脚走进去,两方人马看着她,倒停下了争吵。
扈意像是没看到她们一样,神色自然地走到自己位置坐下。旁边贺今夕正磕着瓜子,翘着二郎腿,悠哉地围观唐琳撒泼。看扈意无动于衷,贺今夕道:“你不管?”
扈意摇头:“没心情。”
那就是随她们了。
贺今夕‘呸’了一声吐出嘴里的瓜子皮,提着裙角冲上去,做唐琳的助力。
扈意坐在书桌前,任凭她们的声音冲破天,她想的却是弟弟的病,到底是谁引起的。
说是继夫人,可扈意仔细想过,她却是没这么必要。再加上两人相处这几年,扈意虽说没摸清她的底细,但也可以说了解的差不多。要说在父亲面前上个眼药,倒是有可能。真要加害弟弟,继夫人不太敢。
不是她,那就是二夫人?应该也不是。她就更没有那个胆子,最多也就是嘴上逞能。
难道真如白霜所说,继夫人仗着肚子里怀的是男孩,剑走偏锋,想要斩草除根?
她想的入神,等意识到周围安静下来的时候,身边已经坐了人。
晋阳公主无聊地翻着书册,没有如往常般来劝导扈意要行为规范。
看样子,情绪有些低迷。
扈意看着她:“公主,你怎么了?”
晋阳公主就等着她来问呢:“唉,早上出宫的时候和母后在一起吃饭,她问我在男子学院有没有中意的人?”
“然后呢?”
“我说没有,她让我抓紧找一个。男子学院那些学子,一个个都是弱鸡,还自恃英才,我才看不上呢。”
她还没把扈意劝到正道上,自己倒跟着贺今夕学了一些市井粗话。
扈意没有掩饰自己的不屑:“都是些情情爱爱的东西,没意思。”
晋阳公主问道:“那你觉得什么有意思?”
“不知道,现在我只想把我弟弟照顾长大,不想这么多了。”
晋阳公主还以为她是被秦定坤和文茹之间的事打击到,对这事不热衷了。“你该不会是看破红尘要出家了吧?”
“那倒没有,别忘了你父皇刚给我赐婚,我能出家吗?”
“那倒也是,”晋阳公主想了想,又回到了本质:“扈意啊,咱们女子就是这样,照顾家庭,为丈夫生儿育女孝敬双亲,这样男人在外面才能无后顾之忧地做大事。”
扈意不服气:“女子怎么不能成大事,当今太后你祖母,不就是活生生的例子吗,当年她铁血手腕整治朝纲,满朝大臣谁不佩服。”
这话晋阳公主无法反驳。太后霸道独裁,这宫里谁不怕她。就连父皇有时候都拗不过她。
“可是这天下,也不过就出一个皇祖母那样的人物而已。”晋阳公主怔怔地道。
扈意才不管这些:“公主,我问你个事哦,你可要认真回答我。”
“你说。”
“就我被赐婚的事啊,好端端的圣上怎么想起我了,还有那个谢颂,他爹谢文英也不是圣上眼前的红人,圣上怎么想起来给我俩赐婚,是不是后宫某个人吹的枕边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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