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军营之中简单休息两个多时辰,典韦就前来汇报,说是褚飞燕求见。
算算也是时候了,于是方云也就示意典韦跟着他出去迎接对方,其他的士卒留守营地,务必要保持警惕。害人之心固然不可有,但防人之心也不可无啊!
“将军,褚某特来请您山上一聚!”褚飞燕也没有废话,直接就说明了来意。
“好的,还请褚寨主前面带路!”方云也没有客气,只是让他前面带路。也没有按照上限的三个随从,直至带着典韦就开始上山。
盘龙山也算是一座高山,至少从山下看上去还真的是看不到头,尤其是在夜幕下。后世这座山到底叫什么名字,方云不是地理学家自然是无从知晓,不过既然地理环境如此重要,想来应该也不是什么无名之山。
山上倒是有一条山路,却没有缆车什么的,以至于要上山还真的要徒步才行。大半夜的爬山,这感觉真不是一般的糟糕,不过见褚飞燕也是这样,也就忍了。
一路过来到也是发现,这盘龙山山势险峻,最重要的是直达的山路似乎就那么一条,当真是易守难攻的地方。若是山上再有那么一两座泉眼,那么足以拖死任何一支前来围剿它的汉军。
而且方云也不认为,张牛角不会给自己留下一条后路,说不得还真的有那么一条逃生的密道在这座山里,除非真正熟悉它的,否则一般人根本发现不了。
前前后后走了大半个小时,这才来到了山麓中央的一片空地上面。这里已经被平整了出来,同时也有那么几座土木结构的建筑。看得出来,这是这次与会的地点,至于为什么不去更高的地方,想来那就是张牛角的老巢,一般人是不会放他进去的,免得被探清虚实。
“张寨寨主张牛角,见过天公将军!”张牛角也知道方云的身份,故而也是亲自迎接。
“见过张寨主,对寨主这等英雄好汉,方某也是向往多时!”方云也是客套了一番。
大家也不是那种文绉绉的文人墨客,故而也是简单说了几句客套话,就进入了主题。
“其实此番会盟,真正的重点只有两件事情。其中一件是我打算集结太行山脉的所有寨子,明年正式起事。如今大汉各州郡都相当疲乏,且前不久羌人入侵,大汉无论是国库还是兵卒都都已经消耗的差不多了,此刻正是我等起事的大好机会!不知道,天公将军有没有兴趣再举义旗?若是愿意,张某和我这位褚兄弟愿附骥尾!”双方落座之后,张牛角首先说出了自己的第一个计划。
“大汉没有我们想象中之中的那么虚弱,最重要的是实在是逼急了,说不得还是要把边军给调回来的。那群只想着自己利益,却完全没有国家概念的世家,为了保护自己的利益绝对会无所不用其极。再则,一场战争其实不仅仅是一腔热血,辎重和后续作战能力一样重要,尤其如今大汉经过黄巾起义,各地已经彻底错过了几年的春种和秋收,这就意味着若是起义,我军将得不到补给……”方云摇了摇头,对此并不赞成。
“将军怕了?”张牛角笑盈盈的问到。
“对于必败的仗我没有任何兴趣!”方云摇了摇头,至于他是否误会就由他了。
“大哥,小弟我也觉得此战必败,我等最好还是从长计议为上。”褚飞燕也是附和到。
“也罢,既然天公将军您都不愿意再战,那我们这些小虾米也不好再乱折腾。实则半年前二代天公将军也来过信件,邀请我们一起起事。当时我们还没有准备好,所以没有参加起义,如今想来,对黄巾军也是颇为愧疚。”张牛角笑道。
听了他的话,方云却是了解了,为什么他们会在历史上,明明知道事不可为还要在第二年继续起义。并非是看到大汉疲弱,也不是对自己有绝对的信心,只因为道义二字。
以前黄巾军提出一起起义,他们应下却没有行动,所以心中有愧,仅此而已。
只是方云怎么也想不明白,为什么这个时代的人,可以真的做到为了虚无缥缈的道义,甚至把自己给搭进去……要知道,历史上张牛角起义失败不说,自己也是被乱箭射死的。
不过其中也让他掌握到了一个关键人物,那就是二代天公将军张宁。或许次年的起义,也是她从中唆使的结果吧?以她正统黄巾军继承人,二代天公将军的身份,的确可以做到。这不得不让他警惕,同时要迅速把自己三代天公将军的身份传扬出去才行,否则的话别的势力只怕还是会被这妞指使,对自己以后大为不利。
只是在这样的情况下,对天下宣称自己的三代天公将军身份,真的好吗?权衡利弊之后,只觉得利大于弊,不过到底还是会拉来不少仇恨吧?
“至于第二件事情,主要就是想问问,将军此番来到太行山脉,不知道对我们是怎么样的态度?”张牛角见起事的事情不可谓,于是就进入了第二个议题。这可是事关他们这些太行山匪寇关键利益的,所以不得不询问。
“简单来说,赵国为起始,所有北部地区我们占据,其他的你们可以自由分配。另外值得一说的是,我们主张的是自行生产,所以不会外出劫掠,这点各位却是可以放心。不过各位劫掠的情况下,千万不要打着我黄巾军的名号,否则我们必然会灭其满门,这是我最后的通牒。”方云也是早有准备,给出了之间的价码。
“若是贵军不出山劫掠的话,那的确不成问题。”张牛角松了口气。
最繁华的莫过于赵国以南的部分,冀州、河东地区都是富庶之地,反而北方不是并州就是幽州这种不毛之地,就算是冀州的部分也是被打残了的,根本得不到什么收益。最重要的是方云还承诺不会出山劫掠,这无疑是让张牛角和褚飞燕松了口气。
至于其他在北部的势力愿不愿意接受这个结果,那就不是他们需要关心的。愿意固然是好,不愿意方云也会让他们愿意。
“今后大家都是邻居,还望我们可以相处愉快!若是将军真的要起事,记得告诉张某,届时我等自然愿附骥尾!”利益分配有了一个结果,张牛角说话也亲切了许多。
“本将欢迎朋友,也不会害了朋友!”方云也是顺势表态。
三方达成了初步的谈判结果,自然是有说有笑,而那些与会的大小势力,只怕不知道就那么一个晚上,太行山的势力布局又有了新的变化。
话又说回来,就他们的实力,就算知道了,也是无可奈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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