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久抿抿嘴,看了眼宁作,又看了下自己,想不出哪里不一样,他张嘴还没问,宁作又说:“你没听过一句名言么,天大地大,生病的人最大。”
小久被这句现编的名言唬住了,思考了一下还觉得有道理,而且既然要以此作为手串的交换,肯定还得当事人喜欢才行,于是点头道:“那好吧。”
他用勺子搅粥,抬头又对着宁作眨了眨眼睛,好商好量地说:“但是明天再吃别的,行不行?不能浪费,食物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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撤走饭碗,宁作打了个饱嗝,其实他吃了一半就吃不下了,奈何有人喂他的时候一直跟他说最后一口,声音又棉又软,不知道说了几遍,直到真的到了最后一口。
这粥吃得他口水都变黏了,想喝水稀释一下胃又涨得吞不下东西,东西直逼嗓子眼。
宁作还在缓,小久端了杯水又过来了,他弯腰打开床头柜,细细嗦嗦地从里面掏出个白色塑料袋,低头掐着指尖解着结,那结绑得紧,小久用指甲扣了半天都没找着位置。
宁作靠在床上轻揉胃,被他墨迹死,这种情况直接从侧面撕开不就解决了,平常他都这么干。
小久低着头还在解,旁边一只手伸过来把袋子抽走了。等他要转头看,那只手又从肩上过,袋子回到手里,只是侧面一条竖缝,开了个大洞。
宁作嘴角往上勾,仰头靠在床头,心里还得意,就听小久嫌弃地说道:“你干嘛啊……”
他皱着眉,嘴也微微撅着,眼里难得有些愠色。
其实压根就不是愠色,就是有点委屈和撒娇的意思,但在宁作心里,他跟小久根本不熟,想不到那里去,只觉得一直好说话的人突然变了样。
“什么干嘛?”宁作一下就不爽了,“啧,我帮了你,你还不高兴。”说罢又记仇得还了句,“不知好歹。”
小久心想他怎么又生气了啊,无奈解释:“这里面,放了可多药,你撕了,没地方装了呀。”
“你家不到处都是塑料袋么,换一个不就行了。”甚至都不用找,床头柜里都放了好几个。
宁作顺手拿了一个丢过去,“这不就是。”
小久塞了回去,“不要蓝色的。”
宁作挑了个绿的,小久又塞了回去,话也一样说。宁作就跟他杠上了,还要拿,小久先他一步关上抽屉,用手抵在把手上不让人再拉开。
宁作绷着嘴角,刚退下去的体温有重燃的迹象。怪他撕坏了,找了新的又这不满那不满,这不是故意找茬么。
他闷着火要继续跟人掰扯,小久突然抬手往他唇缝里塞了个东西,手指又往里一推,一个小圆片掉到舌尖上,苦的。
宁作眼皮抖了一下,要往外吐,那根手指又轻轻掰了掰他的唇瓣,像在确认要药有没有进去,于是不小心碰到他的牙,还有刚伸出去的舌尖,宁作尝到一点咸味,动作一顿,就像没上发条的玩具,歇菜了。
小久微垂着眼,认真地往宁作嘴里看,睫毛弯弯地盖在眼睛上,时不时扑腾一下。宁作有些失神,伸手想碰一碰,没等他有动作,对方已经撤离,紧接着一杯水递到嘴边。
“生病,就别玩了。病好了,再玩。”小久把手往上抬了抬。
宁作心说谁跟你玩了,他本来喝不下了,但还是下意识张开了嘴,温温的水流进去,嘴里那点苦味一下就淡了,只是脸上还莫名发着热。
见水没了一半小久才收手,他放好杯子又开始整理散在床头柜上的药,一个叠一个,摞好后还是放进了那个破了的白塑料袋里,捏着裂口两边绑了个啾啾。
他自顾自叹着气,“唉…我就这一个,白色袋子了。药要装在白色袋子里的。”
宁作不明白他纠结的点,“为什么?”
小久睁大眼睛看他,宁作读出一丝“这你都不知道吗?”的意思,“医院就是白色的啊,护士还叫,白衣天使呢。”小久颇有道理地告诉他。
宁作视线又一次落在那对睫毛上,他切了一声,心说这么歪的理也值得生气么,小气鬼。
作者有话说:
求评论?呜呜呜
共眠
被好生照料了几天,宁作状态肉眼可见地变好,嘴唇都被养得粉红水嫩,再加上知道了小久的情况,他自觉大度地原谅了对方看自己屁股的事。
养病期间宁作只负责吃喝睡,家务事小久一并揽下。但少爷也并非那么没良心。
因为对做饭一窍不通,中间转好的时候有一次见小久在洗衣服,宁作象征性地问了问需不需要帮忙,当时他心里怕对方说要——懒得动手,又怕对方说不要——无法心安理得地躺着。
结果小久回头看他,答:“不要。”紧接着露出温和无害的笑容,又说:“洗东西,好玩,喜欢水。”一下就把宁作左右为难的两种假设都打碎了,愧疚无从生起。
吃了两天素菜宁作开始惦记荤的,小久就不知从哪弄来了鸡腿,做法虽然简单,味道也算不上好吃,但这种有求必应的感觉一下就冲淡了宁作本来因从家被打发到乡下的落差感。这里可以解暑的电器虽然只有风扇,他却一点也没感到热。
宁作这些天过得十分安逸,同时又有一种好日子即将过去的担忧感,他的病基本痊愈,也就没借口继续赖在小久家了,可少爷舒服惯了根本就不舍得走。
没思考出解决方案这颗心就一直吊着,他难得有这种等人发落的紧张感。
早上宁作去洗脸,低头冲水时耳边嗡嗡的有蚊子,弄得耳朵发痒,他挥手赶了赶,顺手就摸上了耳朵。这一摸就摸出些不一样,两个耳钉没了,再摸,耳洞几乎完全合上,也没再发炎,只剩下一点不平滑的穿刺痕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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