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依不愧是能当上贤兰教大弟子的人,能屈能伸,甚至不需要缓冲,就认清了当下的现状,积极调整自己的状态,迎合盛危,降低矛盾,将损失降到最小。
这份心态,以及资质,比初见时强上许多。
大概是受到盛危接二连三的冲击,遭到了社会毒打,现在成长了。他不再是象牙塔里受人追捧、高高在上的天之骄子,而是一个认清自己、面对盛危时无能为力的普通人。
师依或许没有慕白亓那种独一无二的天资,但在心态上,却强上慕白亓许多。
最起码他能接受自己的失败,能认清自己的不足,积极调整。而不像慕白亓那般,失败一次,就怀疑人生,道心破碎。
见他如此乖觉,盛危也不再计较。反正目的已经达成,没必要再折磨……咳,教训他们了。
盛危并没有折磨人的乐趣。
他将聚灵丹交给他们,交代了一番后续事宜,然后就留他们慢慢收拾破碎的心情,独自一人转身离开。
接下来,该迎回他那位好师尊了。
既然抓到了洛筠笙和纪疏光,盛危自然也就得知了江澜月的下落。附近城镇的一处别院里,江澜月正躺在贵妃椅上,接受疗伤法器的治疗。
道韵变换间,他安静躺在那里,漆黑长散落,清冷孤寂。即使在睡梦中,他身姿也如精心测量过一般,修整如竹,整个人宛若风雪中的松柏,散着隐而不的凛冽剑意。
花树落英缤纷,鎏金铜炉冒出袅袅白烟,旁边小案上放着刚煮好的香茶,看样子一切是那么的美好。
可惜,被突然出现的盛危打破了。
“师尊,原来你在这里,可让徒儿好找。”
盛危笑容核善,手提长剑,周身冷意几乎冻结空间。
江澜月睁开眼,灰败的眸子慢慢聚焦,然后对上盛危的脸。江澜月脸色十分苍白,看样子似乎不太好。见到盛危,他也只是咳嗽了几声,并没有产生强烈的情绪起伏,好像料到盛危会出现一样。
“难为你竟亲自下界追杀我们。”
他嘴角带着一丝若有若无的讽意,与盛危那种明晃晃的狞笑不同,他面瘫脸难得做一次这种表情,令人感受不到挖苦,反而像是无害地表达不满。
估计是当高岭之花当久了,连嘲讽人都像是勉强扯出来的,有气无力。
至于他为什么这样说,那是因为盛危行事自有一套准则。盛危乖张斜戾,恣意妄为,却从不为与己无关的事停留。可以说但凡跟盛危无关的事,盛危都不会多看一眼。除非挡住了盛危的去路,盛危才会拔剑除之。
从定下目标到实现目标,盛危几乎从不走弯路,完美奉行两点之间直线最短原则。用最省时省力的方法,达成最有效的目标。
江澜月原以为在盛危心中,他们不过是熟悉的陌生人,根本不值得盛危浪费时间专门下界一趟。可没想到,盛危居然亲自、并且真身下界来追杀他们了。
盛危微笑,“如此才能体现出师尊的重要性不是。”
江澜月闻言,恍然想起一段旧事。那时他刚收盛危为徒,因为违背誓言,遭到天罚,修为掉了两个小境界。无象宫宫主纪德玉带着纪疏光上门,请求他也将纪疏光收到门下,并献出无象宫至宝白玉符作为拜师礼。
当时他料到会有人上门,但没想到来得这么快。
毕竟修真界中有许多人惦记江澜月弟子之位,奈何江澜月曾立誓只收洛筠笙一人为徒,令众人望而却步。可盛危的出现,打破了这一规矩,让众人的心再次活络起来。
那个时候的江澜月亦是意气风的时候,修行一日千里,声名鹊起,炙手可热,是玄天剑宗的天之骄子。他一生顺风顺水,荣光满身,唯独盛危的出现,狠狠扇了他一巴掌,成为了他人生中唯一的“污点”。
因此,江澜月对盛危的看法可想而知。
而纪疏光的出现,可以说正是时候。彼时江澜月正处于“人生逆境”中,不知出于什么心理,他同意了收纪疏光为徒,并给纪疏光风风光光办了一场的收徒大典。几乎全修真界有头有脸的修士,都参加了这场盛会。
这是盛危所没有的待遇。
准确说,盛危是江澜月三个徒弟里,唯一一个没有举办收徒大典的人。
偏好巧不巧,给纪疏光举办收徒大典的时候,盛危正好外出历练归来。因为无人通知他,盛危回来的时候,并不知道江澜月给他收了一个小师弟。
江澜月说:“本座收徒,向来不是随便之事。既要收徒,当慎重行之。盛危,过来见过你师弟。”
纪疏光笑眯眯地行了个不伦不类的礼,“师兄,今天是我的大好日子,不知师兄可送我什么礼物?”
当时年少的盛危抬眼看了看江澜月,又看了看纪疏光,小脸依旧十分冷漠,冷漠得仿佛面对陌生人。他只淡淡说了一句:“哦,恭喜。”
然后,便没有然后了。
现场气氛一窒,好像被按下了暂停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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