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唐念锦似是听得入神,只待他继续。他的声音低了下来:“而那洞内忽然传来了一个飘渺的女声,声声直唤这青年入内。听到此声,那青年也不知如何,眼神浑噩,不由自己地走进了窑洞里。”“他这一进去,就再也未曾出来。”“那女声莫不是此处的山鬼,能勾人魂灵?”唐念锦噗嗤一笑:“唤的是什么?”陆宴抬头看了她一眼,道:“那女声道的是——若到我这处,留命不留魂。”“够了!”事后几乎是同时,常边便打断了陆宴的话。心中暗道这小娃娃口中没有实话,也不安分,须得把他看紧。他站起身来,盯着陆宴。“来了来了——”木门一开,封山扯着嗓子,端了个火盆快步走了过来。他又将火盆往地上一放,整间屋子的寒意总算散去几分。搓了搓手,抬头见唐念锦走了过来伸手烤火,注意全在炭火上,便又起了心思,从身后绕过去,手中利器直击她的后心。谁想这小娘子身子灵活,转了个身,封山手中的利刃正擦过她身上的羊裘,裘衣外毛坚硬,发出划拉的响声。她脚下轻轻一绊,专寻他受力的地方,封山本就身子肥胖,被这一脚摔了个彻底,手里的刀甩到角落深处,发出重物坠地的响声。唐念锦故作惊讶,回头伸手扶他起来:“没事吧?”封山摔得鼻青脸肿,没好气地撇开她的手:“不劳你费心!”“方才是不是摔掉东西了,我去替你找找?”唐念锦又好心道。抬脚便要朝匕首滑远的方向走去,封山只得连忙拉住她,吱唔道:“不……不用了,我自己一会去找。”邪门了,那小丫头的脚是怎么把他绊倒的,方才那几次,有意无意又像是单纯的意外。常边朝封山默默摇了摇头,两人默契相通,封山了悟。这意思是叫他暂不动手。若真如她所言,那长兄见不着人去报了官,此事收拾起首尾来可就麻烦不少。常边却站起身来,只说已经入夜,几人还是早些歇息。他算盘打得明白,只要过了今夜,届时尾行这小姑娘去瞧瞧,是否真有那个约定,若她识趣地回来,还可以多活几个时辰。若是诓骗他们二人,那免不了横尸当场。常边带着唐念锦去了木门后的院子里,此处有几间卧房,到了第三间门口,见是一普通的下人房间,陈设简单,一床一桌,并三床棉被。“你先暂且歇在这里,切莫乱走。”常边站在门口,又叮嘱了她片刻这才离开。唐念锦连连点头,送走了常边,关门时瞧见外面地上的落雪已有手指厚度,映得一片素白。她细细听着,见外面响起一阵脚步声和开关门的声响,估摸着这三人已在她隔壁房歇下。走了半日,她早已觉得脚痛疲惫,朝床上一躺,舒舒服服地歇息起来。这两人毫无下仆做派,她也不傻,听了那少年的故事,加之如今的境况,自然知晓是入了险境。那两人未对她下手,应当是先前她的话多少有些震慑作用,但也只怕管不了多长时间。……隔壁房间。封山贴近墙壁,听得那一间的声音停歇下来,又出门瞧了瞧窗户。唐念锦房间的灯烛已灭,果真是歇下了。他这才放心的吹了个口哨,躺上了床,贴着墙壁睡下。墙壁虽冷,却能传音,若隔壁有何响动,他也能第一时间醒来。唐念锦住着第三间房,封山在中间,常边要监视陆宴,便把他绑在了第一间房内,陆家如此家业,必然是藏了有不少金银的,今夜若是拷问他,难免会弄出动静。“呜呜。”常边打了个冷颤,猛然回头盯着门外。再细细一听,似乎是起风了,风过树林房瓦,发出呜咽的声音。正当他放松下来,准备入睡时,门外却响起了一阵单调而重复的敲门声。随着敲门声的,是一阵女子幽怨而虚渺的声音。“若到我这处……”留命还留魂。常边打了个冷战,心里觉得不对,便大步跨到床前,两下解开绑住少年绳结,低声让陆宴去做这个出头的,道:“去开门。”陆宴活动了一下僵化的手脚,嘴角扬起好看的弧度,蝶翼般的睫毛轻颤。他的动作不慌不忙,好似真的才睡醒,要去开门一般。全然没有被他人控制的逼迫之意。常边趁他动作,便拿出火折子点了灯。屋子里亮起来,驱散了先前那丝诡谲的寒意。少年打开门,屋里的光迫不及待涌出,将他单薄却修长的影子投在地上。也投在屋外小姑娘的身上。唐念锦笑意盈盈地仰头看着他,道:“刚才没吓到你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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