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收到铃兰传回来的消息有些措手不及,当初铃兰和香兰本应一个在明一个在暗一同随穆芙芮去国公府。谁知香兰无意间发现了张长史是皇帝的人,要不是她死前留下来的信息被鲁池他们发现,连香兰怎么死的都没人知道。
公主也知道剩一个只会听命行事的铃兰跟去有些不稳妥,但穆芙芮出嫁前生那场病让她没有时间再等下去。加上鲁池老了,没精力再在短时间之内养出第二个香兰。明明反复交代铃兰:隐藏自身,发现蹊跷交给石竹他们去查。没想到就是这么点小事她都做不好,还被发现了。
传回来的消息有限,也不知是哪里出了岔子。现在自己要编一个说得过去的幌子,就得真话掺着假话说。曹国公要是真的经手了阿弟的事,那不管她说出的理由是什么,大家也都心知肚明。
好在阿馒提到她将发现账册和信件的事告诉了郑言恭,告诉他公主府无意拿此事要挟曹国公。还有那些派出去查探的人手,已经过去十多日了,想来要不了多久就会有消息传回,到时候也可以拿来向国公府展现她的善意。
从收到铃兰的消息到国公府来人传话女儿女婿要回来用午膳,公主只有不到两个时辰来思考怎么应对,所以她不是很高兴刚嫁出去的女儿又回来了。应该说,整个公主府最高兴的还数驸马爷穆承廷。
穆承廷的祖父穆朗当年也是跟着先皇打江山的功臣。后来先皇登基,封穆朗为长兴侯。穆承廷能尚主,还是先太子在世时给定下的。
那时的穆承廷是祖父最得意的孙子。他的父亲文不成武不就,在他小时候刚显露一点聪慧时,就将他送到祖父身边亲自教导。年幼的穆承廷也不负长辈的期望,不管是骑射还是兵法在同龄人中都是佼佼者。待到他年满十四就得了荫职,在京卫指挥司任经历。
本来礼部的榜文发下来,祖父只是将他报上去试试,没想到当时还是江都郡主的楚知宜一眼相中了他。
作为先太子长女,江都郡主极得先皇与先太子夫妇宠爱,很快就给二人定下了亲事,他也由从七品的经历升为从五品镇抚。后来先太子病逝,郡主守孝三年后他们才成婚。等当今陛下登基次年,郡主被封为公主,他们的女儿出生在了公主府。
多少年过去了,他还在镇抚的位置上熬着。先太子没了,他的身份多少有些尴尬,公主明明和她四叔很是亲近,却没有为他的仕途做丝毫的打算。曹国公权柄太盛但年纪大了,若自己能在其中充当说客,还愁得不到皇帝的赏识?
夫妻俩没有交谈,一个坐在正厅的上座喝着茶,面上看不出来慌乱,心里却将自己准备的说辞捋了一遍又一遍。一个在正厅门口踱步,脸上乐开了花,脑子里想的都是自己日后的飞黄腾达。
穆定康拖着不情愿的步子走到正厅,穆驸马少见的用笑容开启父子俩一天的对话:“康儿,近日读书可有进益?骑射可有懈怠?你是我唯一的儿子,父亲对你的期望很大,你可不能辜负母亲和父亲的教导。”
坐在厅里的公主和站在厅外的穆定康母子俩听到穆驸马这番话都有些想翻白眼,他教导穆定康什么,平日里话都少说,三句里有两句是莫名其妙的斥责。穆定康不想被父亲逮住机会又开始啰里吧嗦,只恭敬应是,然后走到公主面前向母亲请安问候。
穆定康在公主下首坐下,丫鬟送了茶来,他尝了一口,命人换一杯再浓些的来。昨晚温书到半夜,本以为今日能稍微起得晚一些,谁知一大早母亲就派人将他叫起来。姐姐回门才过去几日,这么快又回娘家国公府的长辈也没意见吗。
厅中沉默不言的人再添一个,好在没让他们等太久,下人来报郡主和仪宾到了。
这次用膳没有其他人作陪,一家人坐在一张桌子上,温馨和睦地用完午膳。驸马刚想把郑言恭带到自己书房去培养感情,公主先一步开口:“阿馒从前用的药方和药膳方子我都收得好好的,你们俩随我去取,我另还有些新得的丸药很合阿馒用,正好一并带回去。”
今日夫妻俩来公主府的借口是穆芙芮前两日生的那场高热,郑言恭看重新婚妻子要亲自来取也很合理。于是在穆驸马不舍的目光中夫妻俩跟着公主走了。转头看见儿子还在跟前,穆驸马拉长着脸,“还不回去用功,浪费这大好光阴今后有苦给你受的。”
说完自己也走了,只留下穆定康一个站在原地,有气无处发泄。
栖梧苑里有公主的书房,平日她也会在这里作画品茗。墙上挂的大都是她自己的画作,只书桌正对的墙上挂着的是穆芙芮回门那天郑言恭送给她那一幅。她只说女婿的一番孝心,就挂着吧。下人就将画挂在了那个位置,每每她从书桌后抬起头就能看见。
袁嬷嬷满脸堆着笑,一个劲儿的说好话,夸夫妻俩般配,又说公主听闻郡主又病了很是担忧。什么话都让她说尽了,公主却默不作声看着。等袁嬷嬷意识到自己话有些多了,又陪着笑小心看公主脸色。自从于川一家被赶出府,她在公主府就少了帮手。也不知道是不是她想多了,总觉得公主对她有些防范,今日她是一定要在场的。
铃兰知道今日没她说话的份,也最好不用她说话。来之前穆芙芮交代过,让她将袁嬷嬷引开。袁嬷嬷是皇后的人,今日的话哪怕一个字都不能让皇后知道。
于是铃兰使劲儿给袁嬷嬷使眼色,一副有话要说的样子。果然,袁嬷嬷在旁边站了一会儿,见公主只是让人将药方拿出来给夫妻俩看,不时说些穆芙芮小时候的趣事,没甚可疑,就找了个借口寻铃兰去了。
袁嬷嬷一走,在场的人一改方才轻松谈笑的氛围。穆芙芮要的是两方制衡,她不会先开口。公主只需要应对郑言恭,急于开口于自己不利。
郑言恭本来也想绷着,看眼前面容相似的母女用差不多的表情沉默着等他发难,他轻咳了一声,只能打破沉默,礼貌恭敬地问道:“殿下可是对国公府有什么不满,还请您告知小婿。”
江都公主挑了挑眉,这就不叫岳母改称殿下了。
“这话从何说起,你们的婚事还是本宫向陛下请来的,对你这个女婿本宫自是满意的。”
郑言恭心想:我这个岳母还真是会打机锋,问的是对国公府的不满,答的却是对自己很满意。今日来还要拿到那本账册,几人在房里时间不宜过长,宫里的眼线在这公主府恐怕不比国公府外的少。于是他直接问道:“那您将铃兰安插到国公府是为何?”
公主关切地看了穆芙芮一眼,“不过是担忧本宫捧在手心的女儿在婆家过得不好,什么安插人手,顶多是个耳报神罢了。”
穆芙芮侧过头给坐在身边的郑言恭以眼神鼓励,她巴不得这两人能打起来才好,谁知公主画风一转,从桌子的暗格里取出一个匣子,“铃兰上回倒是送了本账册回来,里面的东西我看了很是为你们忧心,于是派人去查了。账册你待会儿带回去给你祖父吧。”
郑言恭不明所以双手接过来,公主却突然叹了口气说:“康儿那孩子,不像我也不像驸马。”
像他外祖父。
想起父亲,公主眼睛有些湿润。努力稳住心神,将泪意隐去,一副商量的口吻对郑言恭一字一句道:“玉不琢不成器,在这京里只会让他沉迷于享乐,过几年将他送去虎贲军里当个小旗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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