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者没答话,而是快速将一张小小的纸条塞在我手中。
我正要展开观看,老者制止了:“你现在下楼,确定甩掉‘尾巴’后,再打开看。”
“老先生,您的材料……”我举起双肩包。
“快去!”老者眼睛深邃看着我,命令的口气中没有半点讨价坏价的余地。
多年的军旅生活,让我骨子里对命令有一种自觉的服从。
我从后门走出茶馆,绕道走向那棵香樟树。现在是太平盛世,我是堂堂正正的中国公民,没有必要和解放前地下工作者一样,要和敌人周旋。
大樟树后里面,有一个瘦高的年轻人,正拿着一个长焦镜头照相机,镜头正对着茶馆二楼的花窗。
年轻人眼睛贴在取景框上,全神贯注,连我走到他身后都没察觉。
我认出了年轻人,正是老张主任的内侄,刚刚进报社的大学生小王。
“看到了吗?”我贴在小王耳边问道。
“没有!”小王头也没回,“这个‘四眼于’老奸巨猾,关着窗户,只有等他出来,我才能拍下他约的客人。”
“他已经出来了。”我悄悄地说道。
“在哪里?”小王将长焦镜头转向茶馆门口,“我怎么没看到?”
“他就在你身后!”小王闻言猛然一惊,看见我正皮笑肉不笑地看着他,顿时涨得脸红脖子粗,慌忙说道:“王主任,张主任让我来,拍几张风景照。”
“哦,是张主任让你过来拍的?那你慢慢拍好了,不过,”我凑近他耳朵,咬牙切齿地说道:“不要再跟在我后面好吗?”
小王睁着惊恐的眼睛,鸡啄米似的连连点头。
带着胜利者的微笑,我轻快地走出滨江公园大门,到江边僻静处,我打开纸条,里面竟包着一张夷陵到重庆的长途汽车票!纸条上还留有几个工整的小楷:“上车交换情报。”
”真是一个老顽童!“我既无奈又好笑,这位老先生估计是看谍战片看多了,处处模仿影视中地下情报人员的言行举止。
既然老先生这么喜欢玩谍战游戏,我决定就陪他玩下去。更何况,老先生还提供的那些尘封隐密素材,还有笼罩在老先生身上玄秘气息,对充满探究精神的记者来说,都是难以拒绝的诱huo。
好在记者不需要坐班,可以来一场说走就走的旅行。我给老张发了一个短信,说要出去采访两天,然后拿着车票来到熙熙攘攘的长途客车站。按照长途旅行惯例,我先去车站卫生间排空。当我站在小便池前望着窗外时,我愣住了:透过窗户,可以清晰看到文轩茶馆的一角!
离开车时间还有半小时。我走出大门,绕到长途客车站厕所后面,那里,赫然有一条小路,通过被人为撕裂开的栅栏,直通滨江公园深处!
我心头一凛!老先生选择文轩茶馆,是做了一番周密的安排。
他,究竟是个怎样的人?我准备上车后直接问问他。
车上人不多,我的座位是最后一排,靠窗的位置有一个老太太,正缩着座位打盹。
直到发车铃响了,我还是没见到老先生的影子。
当车子缓缓驶出汽车站大门时,我内心充满一种被欺骗的感觉,正准备起身下车,身子却被一只手用力按住了。
我侧目仔细一看,又惊又喜:“是您!”
“老太太”还是闭着眼睛,好像是梦呓般地清晰地吐出一段话:“不要说话!你要的东西,在你脚下的包中。你把还我的资料放在座位上,汽车十分钟后,到高速路口,你下车。”
到高速路口,我找了个借口,要求下车。看到车子消失在公路尽头,我终于知道老先生来自何方。
一回到家中,我就把自己关进书房,迫不及待地翻看老先生留下的厚厚一叠资料,试图从中寻找预四师在敌后生存战斗的踪迹。但翻看的结果却令我大失所望:这些资料,却与预四师完全没有干系,而是记载当年陪都重庆上空一段荡气回肠的空战传奇。
难道是老先生拿错了资料?我暗暗思忖,以老先生的严谨刻板,不太会出现这种低级错误。那么,是他有意而为之?看着那张“夷陵——重庆”的车票,我突然灵光闪动,难道老先生是暗示我,重庆空战和预四师有密切的关系?
想到这里,我重新仔细审视这些发黄的纸片,慢慢地,一个个鲜活的人物面容,一场场激烈的战斗场景,在我面前渐渐清晰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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