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奇怪了。”叶宜浅平和的语气中多出了一丝淡淡的嘲讽“那你们难道就没想过,届时你们意图开枪杀人的儿子会是什么下场就算现在也可以说是杀人未遂,秩序恢复后,法律会怎么算了”
听这么说,那夫妇俩就是面色一僵,连后头的小年轻也不由白了些脸,但还是色厉内荏轻哼了一声以示不屑,身边那中年庄稼汉赶紧拦住他,不安地喃喃解释道“姑姑娘,后面那不是事情闹得失控了嘛我儿是太年轻冲动,他也是怕”
“大伯,你还没想明白吗”叶宜浅再次打断对方“杀人未遂,不是因为你儿子冲动,而是因为你儿子有枪,我听说那枪最先是到你小舅子手里的,为何转手给你儿子了”
“你果然还是想挑拨”那小年轻当即梗着脖子道“枪只有一把,我舅是给我枪是为我好防身”
“是给你防身还是借你手杀人想想当时他催你开枪的态度吧。”叶宜浅低头嗤笑了一声,不到表情“枪是凶器,一个当过兵的大男人却把凶器给个未成年,不奇怪吗要是真杀了人,世道乱不追究就罢了,世道要是又太平了追究起来,谁倒霉你觉得届时他会出来替你顶罪吗”
这声音并不咄咄逼人,却于不轻不重中带着奇异的说服感,那小年轻还想再说什么,却被他爸扯了一把,到底是犹豫着沉默了。唯有那矮壮妇女一脸为难地老公孩子,挣扎了一下,还是试图申辩道“我我家老幺不是那种人”
“是不是那种人,你们相处更多应该比我更清楚。”叶宜浅不置可否地一摆手,回忆道“我记得,十来天前第一次遇见时你们,你们一家被困在一栋老楼的三楼阳台上,见我们路过不停哀求说里头都是感染者,被堵在阳台无路可退两天没吃的了当时我们想方设法弄来绳子梯子时,又是谁推开人抢着第一个下来的呢”
此话一出,屋里头彻底沉默了,连矮壮妇女都哑口无言皱了眉,而那庄稼汉则似忆起什么般咬了咬牙,小年轻偷眼了父母脸色,动了动唇却踌躇着拿不定主意般,至于他身后的小姑娘,根本就一直低头,只有足尖无措地在磨蹭地面。
这些人一个个不出声了,叶宜浅倒也不催促,很有耐性地给予别人思考的空隙。
这种时候,反而是有个吃饱了的人终于不过去了。
“学姐你也真是,这时候还想做别人的思想工作,其实世上的人这么多,大都只相信自己愿意相信的,何必过于浪费唇舌”
全程戏的林衣不知不觉已吃完了病号饭,拿着空饭盒不紧不慢走过来,却不瞧椅子上的叶宜浅,而是蹲下随意地揭开了她身边的小锅,道“就算咱们想区别对待,别人也未必就领情,反正现在掌握主动权的最大,划下道来让他们选就是,要是他们愿意抱团被处置也挺好,单单眼前这一锅粥就不用浪费了。”
说罢,林衣还作势嗅了嗅粥香,没吃饱般的模样让已熟悉她真正食量的叶宜浅有些诧异,但后者旋即便回过神来,微微会心一笑,只道“好啊,就听你的。”
应了这一句,叶宜浅便收敛了表情,对那家子再开口时,语气也再没有之前的循循善诱。
“该讲也都讲了,那么之后就长话短说吧。事情到这一步,你们只有两个选择。”她伸出手指“第一种,等会你们离开这里,去哪里我不管,也不会任何帮助,怎么摆脱墙外的那群鬼东西也是你们的事,别抱怨别人对你们心狠,没谁会欢迎恩将仇报的定时炸a弹,坦白说,我们不亲手对付你们已是仁慈了。”
听了这话,对面一家子刷地彻底白了脸,别的不说,单墙外的感染者就足够令人生畏,原本仗着叶宜浅教给他们的噪音引导法和周全准备,他们才敢说离开这里投奔别处,如今什么都不给就被撵出去基本是死路一条。
“那么,还有第二种”清楚对面眼中的畏惧与希望,端坐椅上的女子再伸一根手指。
“只惩首恶,余者不纠。这件事已经很清楚,挑事偷枪关押人质的主谋者我们肯定不能原谅,也不能留,其余人只要老实则还可以留下,这也是我之前说那么多的原因,同意的话,你们虽然暂时会被限制活动,吃喝方面也回不到之前的待遇,但好处不用多说。”
得出对面神色的变化,所以叶宜浅最后道“不必再试图讲什么,讲也没有,将心比心,能开出第二种条件,已经是在你们女儿昨天求情下跪的份上了。”
这些说着,她却不由垂下眼帘,轻轻瞥了一眼蹲在地上垂涎白粥的少女。
敏感觉察的林衣立即抬头一笑,却到对方闷声不响又移开了视线。
所以,昨晚上开始的内讧后遗症还没消气林衣暗揣。
最终这一家子的选择毫无意外,而似乎没完全消气的叶宜浅也立即就开始了下一步的处理行动。当那鹰钩鼻从另一处储物间被反绑着架到前院时,似乎就已经觉察了不妙,一边竭力反抗,一边叫道“放开我放开我你们不可以滥用私刑你们这么做是犯法的,警察要守法”
听到这厮此时倒提起法律了,架着他出来的大陈和顾松健都觉得可笑,“你吵啊,吵啊。你越吵,外面听热闹的就越多,到时候越有得你受的。”顾松健嗤笑之余还不忘讽刺他。
“你什么意思”鹰钩鼻应该是听出了什么,小眼睛总禁不住流露出了惊恐。
而不等他再进一步追问,也不必顾松健解释什么,拐个弯到小院另一侧他就已经到了,这一侧的墙角边有两张旧桌子,桌上分别立着两个木制人字梯,人字梯之间稳稳搁着一张厚重的木板,整体来说就如同一副简易脚手架般矗立在那里,人站在木板上,就有大半个身子能露出高耸的墙头。
这东西鹰钩鼻也熟悉,是之前大家为方便使用气球引开外头危险而特意设置的平台,而如今到立于高处默然盯过来的叶宜浅,他心中隐约就明白过来了会面对什么。
想要把不情不愿的人利落地赶出去,肯定不能走大门,吵嚷挣扎着开大门很可能让外头危险反冲进来,倒不如墙头扔下去安全。
当然,这份安全里肯定不包括被扔下去那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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