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陷这妖精洞窟,安妮早已经失去了对时间的概念。
她只知道,水君带着伊布来到这里后,自己又梳理了两遍自身的棉羽,重塑了一次巢穴,笼罩着她们的浓雾这才散去,露出她们的身影。水君散去浓雾,朝着安妮巢穴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后带着伊布一个纵身,就凭空离开了这里,像是从没出现过一样。
从始至终,安妮都没有现身在水君面前,但她们彼此都知道对方的存在,也默许了对方的窥视。至于水君她们来这里干什么,又是怎么来的,怎么走的,安妮都不在乎。
或者说,在片刻之前,她还是在乎的。
哪怕只是动用领域的力量,远远的一瞥,但以安妮所处的生命层次,伊布身上的变化根本瞒不过她的眼睛。她自然看得出,伊布的身上沾染了妖精系的气息,但又不是直接拥有了妖精系的力量。
那是一种很奇妙的状态,就仿佛是伊布体内种下了一枚种子,妖精系力量的种子。‘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不知怎么的,安妮想起之前总来这里的那个龙使一族的人类常挂在嘴边的话。她从前对于这句话都不甚理解,但此刻看着伊布,她悟了。
授人以鱼不如授人以渔,这妖精洞窟沉在龙窟不知道多少岁月,现在自己有能力掌控这地方了,怎么就能一走了之了?想到这里,安妮突然觉得全身舒畅,念头通达,曾经许多看不清的迷雾难题,都已拨云见日清晰可闻,她已经知晓要如何才能离开此处——
传承。
身陷囹圄让她迷了双眼,此刻她再看,自然什么都通透。她依靠妖精洞窟的力量才迈出了这一步,通晓奥义之变化,成就已然超过了曾经的族群首领。以她此刻的感官,也只能模糊察觉到妖精洞窟真正的面目还隐藏着层层晶壁之中。存在即合理,自己要做的,便是将妖精洞窟传承下去,这才算是偿了愿。
心中有了决断,安妮对于接下来的日子也算是有了盼头。她只需要等一个人,或者一只宝可梦,然后将妖精洞窟传承下去就好了。好在这次她没有等太久,不过是睡了两觉,又重新摆弄了两次巢穴,梳理了八次领悟的奥义,就又有人来到了妖精洞窟。
但来者来的快,走得更快,即便是已经将领域布满了此处,安妮也只察觉到有个人类来了,好像放下了什么东西之后就又走了。仔细搜寻了一圈却一无所获,让她不由的有些好奇。她能感觉到,这个角落肯定多了点什么,那股不圆融如意的感觉就是证明,但偏生她又没能找出来到底是多了什么。
思索了一下,本着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则,安妮只是谨慎的将那人出现的区域整片封存了起来,就又回到了自己的小窝,开始期待起传承者的出现。
这天她正窝在巢穴中梳理着自己领悟到的奥义,突然像是察觉到什么,她将目光望向结晶隧道的方向。有人踏入了她领域所笼罩的范围,但这却不是她此刻最关心的。真正让她惊讶的是,和那人类一起来的,还有那个跟着水君来过这里,得到了一颗‘种子’的小伊布。
福临心至,安妮知道,自己等的人来了。
不过这人也太谨慎了些吧?将自己的伙伴放出来许多不说,他一路走来都是慢吞吞的,走一步望三步,一条短短的结晶隧道愣是走了几十个呼吸那么久。在此地修身养性这么多年后,她终于又再一次体会到了急迫和渴望。
终于,那人总算是来到了自己面前,她当即从巢穴中飞出,迫不及待想要将这地方交给这个人类,然后她便能离开此地,去寻找心中奥义所指的方向。可交托的话还没说出口,她又察觉到了一股熟悉又陌生的气息,萦绕在这个人类身上。
安妮记得从前那个龙使一族的人还说过一句话,叫‘无巧不成书’,想必用在此刻,就算是那个人也会觉得合适吧。这人身边跟着那只伊布就够巧的了,在他身上居然还有青棉鸟的气息。不论此刻的她变得如何,她到底曾经也只是一只弱小的青棉鸟。她自己都记不清被困在这妖精洞窟到底多久了,此刻终于是能离开,就这么巧的又遇到一只青棉鸟,安妮觉得这就是人类常说的缘分吧。
许是太久没有遇到过人类了,安妮都不记得自己的声音原来可以魅惑到如此程度。只见自己一句话,那人类双眼骤然失神,竟真的将青棉鸟唤了出来。青绵鸟出现的瞬间安妮便反应了过来,但还是暗道一声‘糟糕!’,这一来就魅惑了人家,要是被误会有敌意怎么行。
刚打算出声唤醒他,他身边的小碎钻速度倒快,直接将他唤醒。好在这人脾气还不错,也耐得住性子,就是求知欲也太强了些,问题多了些,不过好在都不难回答,自己又算是有求于他,便也没什么好隐藏的,不过事涉龙神木和六龙神,她也就只捡了些能说的好说的说了,其他也就没什么了。
不过有件事情安妮倒真的不是太清楚,便是先前这人类提到的外面的那个黏黏宝山谷。她虽没有出去看过,但妖精洞窟的大名她可是从小听到大的,可从没听说洞窟外面还有这么一个奇妙的山谷。不过也可能是自己被困在这里面太久了,外面已经变了?
不过算了,反正听他的意思,外面现在也没有黏黏宝了,还有什么好想的?还想再想想还有什么东西没交待他的…
好像除了妖精洞窟,就没有什么了?
妖精洞窟被我纳进了巢穴里,他回头直接带走就是了,给青绵鸟或是小碎钻都行,但还是希望他给小碎钻吧,青绵鸟…希望不要再有七夕青鸟去经历我所经历的这一切了…
似乎是因为放下了,安妮只觉得自己的身子变得越来越轻,念头却变得愈发清晰。轻轻挥动云羽,眼前的山壁就如同是一张脆弱的薄纸,一捅就破。她双翼一展,整个身子便从那个满是妖紫的山洞中离开,朝着某个神秘的地方飞去了。
‘失策了,太过于激动离开,忘了问一句现如今是什么年份了…也不知道自己被困在里面多久了…他是原野一族的人,不知道他认不认识地凛那小子,还说要来找我玩…根本就没见人影……’
妖精洞窟内,原野还傻站在原地。
即便安妮说的不甚清楚,但他还是能听得出来,安妮被关进妖精洞窟的时候,龙窟还十分的兴旺,那少说也是百年前的事情了。这也就是说,安妮的年纪超过了百岁,这还是七夕青鸟吗?
而且最关键的是,直到现在,自己还没找到让自己的心生感应的到底是什么。还有生活在外面的黏黏宝,到底又是怎么回事?到底是不是被所谓的禁地影响了?
心中疑惑不得解,原野心想反正父亲也在这里,找到他就什么都知道了。抱着父亲无所不知的念头,原野将安妮留下的妖精水晶构造的巢穴收进纳海纹中,便原路折返,离开了此地,他身后也只剩下一个普通的洞窟,古旧,破败,不值一提。
而在龙窟另一头的地龙巢穴中,场面却有些失控。
骏一郎躺在地上,面色白如金纸,滚烫的鲜血止不住的从他破碎的胸腔中涌出。他知道自己撑不住了,在生命的最后时刻,他不怨自己轻信谣言害了自身性命,反而是恨自己,恨自己不争气,没办法撑到亲眼见证鹿先锋的死期了。
生命的最后时刻,骏一郎的一生如同跑马灯一般在他眼前飞速闪过,终于,他的眼中不再只有仇恨。生于富庶之家,童年的欢乐,年少的得意,青梅竹马的美满,那都是他从不敢回看的过去。妻离子散家破人亡,要是没有鹿先锋,此刻女儿应该都嫁人有孩子了吧…
清子…鹿丸…是爸爸没用…爸爸没能替你们报仇…不过都不重要了………我们一家人…终于要团聚了……
骏一郎咽气的时候,秦飞白还神色复杂的看了他一眼。他破碎的胸膛正是拜自己所赐,这便是叛徒的下场。骏一郎加入工会也有十年了吧,前年也算是进入了核心圈子,否则这次也不会带着他一起来这里。想不到…他竟然是叛徒……
秦飞白环视四周,到处都是战火,平日里能喝酒聊天的几个家伙,都已经和骏一郎一样,躺在地上没了声息。他是真的没想过,这次跟着进来的人,居然一半以上都叛变了!会长待他们不薄,工会也近乎全力支持他们,他们还有什么不满足的?为什么要将刀子指向自己的兄弟…
甩了甩头,将奇奇怪怪的念头都压下,秦飞白又擒起坚盾剑怪,朝着另一个叛徒奔了过去。
‘齐冽,我看你不爽已经很久了!是时候该算账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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