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从南一早就出门去了公司,阮恬醒时,接到了蒋西岳的电话。
蒋西岳是这样对阮恬说的——
“从南的处境不好,他想你跟着去,你就去。公司你不用来了,我给你批两周的出差。文案的主意也不用你想了,从南说他点子很多,一天能帮我提供一个。”
阮恬就在这种状态下“被休假”了。
咖啡店里淌着轻缓的纯音乐,阮恬用勺子不停地搅拌着,迟迟没有开口。
纪言初红唇抿了抿,“恬恬,你找我到底什么事啊?”
阮恬喝了口咖啡,还是没有说话。
纪言初:“我说恬恬,午休时间可只有一个小时。等会要迟到了,到时候老大可会要我的命。”
阮恬擦了擦唇角,“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但就是一定要和你说一说。”
纪言初好奇心上来了,“我的小甜甜,到底什么事啊?”她想到什么,笑容僵了僵,“跟你妈有关的?”
阮恬面色一滞。
阮舒逃狱了?!这事她好像还没和言初提。
阮恬脑海里明明闪过她上回接过的一个没有说话的电话,还有纪言初在租房里也接过的类似打过来不说话的电话。
半晌,她还是摇了摇头,不想纪言初担心,说:“不是。和我妈没关。”她顿了下,直视纪言初的眼睛,认真道:“和沈从南有关。”阮恬昨晚睡在沈从南那,但只跟纪言初说是公司加班,睡在临近的同事家。
她今天前思后想,还是决定把事情和纪言初说一说。
阮恬迎着纪言初好奇的眼神,沉沉呼吸,说:“其实昨晚我没有睡在同事那。昨天我还没想好怎么告诉你,所以今天才特意找你来说。”
纪言初猝然直起身,眼睛瞪得比铜铃大:“你这什么意思?所以你昨天是睡在哪儿了?”
纪言初嗓门拉大,阮恬连连嘘声,示意她别喊。
阮恬低下头,“其实我这段时间一直和沈从南有联络。”
纪言初:“……”
阮恬低声地,小心翼翼地,把她和沈从南以前的过去,一点点地倾倒给纪言初。说到最后,阮恬觉得口渴异常。她舒了口气,“总算说出来了。”
纪言初像个傻逼似的发怔,迟迟缓冲不过来:“……所以你是和沈从南……嗯……竟然是沈从南……你和他多久了?!”
“……就最近。”
纪言初摸了摸鼻子,“恬恬……恬恬,你看看我鼻子,是不是流鼻血了……太刺激了。要不是我认识你,我还以为我在听偶像剧情节呢……”
阮恬:“留什么鼻血啊!还有啊,记得替我保密。”
“保密保密,当然保密。我像是这么大嘴巴的人吗?”
“……还有件事,我还要说。”
“嗯嗯,接着撒狗粮吧。像我这样的单身狗,最爱吃狗粮了。”
阮恬噗嗤一声笑——
“我可能要出去一段时间。”
纪言初一副“不是吧”的表情,“恬恬,你有了男人,就不打算要我了吗?”她说着,又感慨,“毕竟那是沈从南啊。我要是有沈从南那样的男人,我也一定百分之两百会重色轻友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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