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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2章 顶罪（第1页）

花间轻轻地叩响了王经理办公室的门，没有等候回应便径自推门而入。一股浓烈的烟草味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痒，忍不住轻咳了几声。

办公室里光线昏暗，窗帘拉得严严实实，只有几缕微弱的光线从缝隙中透进来，映照着空气中弥漫的烟雾，显得格外沉闷压抑。

王经理背对着门口，站在宽大的落地窗前，身形在缭绕的烟雾中显得有些模糊。他听到开门声，却并没有回头，只是沉默地抽着烟，仿佛外面的世界与他无关。花间可以感受到他身上散发出的焦虑和不安，那是一种绝望的平静，像一只受伤的困兽，在无形的牢笼中等待着最终的审判。

花间放轻脚步，走到王经理身边，轻声说道：「刘凯已经全招了。」

听到这句话，王经理的身形明显一颤，他猛地转过身，眼中闪过一丝惊慌，但很快便恢复了平静。他弹了弹手中的烟灰，淡淡地问道：「他都说了些什么？」

「该说不该说都说了」花间平静地说道，语气中没有一丝波澜，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你知道该怎么办吧？」

「我知道。」王经理深吸一口烟，缓缓吐出一个个烟圈，语气中带着一丝无奈和苦涩，「这件事我会处理好的。」

花间观察着王经理的反应。「不过你放心，」他语气柔和了些许，「集团会把一切都处理好，你的家人也会得到妥善的照顾。你这样对警察说………」花间探头到王经理耳边说道。

柏正猛地合上审讯记录，刘凯的供词如同拼图的最后一块，将整个案件的轮廓清晰地勾勒出来。他眼中闪过一丝精光，语气果断而凌厉：「通知所有队员，立刻赶往夜色酒吧，准备抓捕！」

夜色酒吧霓虹闪烁，仿佛一座妖冶的巨兽蛰伏在夜幕中。闪烁的警灯打破了夜晚的宁静，红色的灯光在酒吧的玻璃外墙上跳动，映照出一张张严肃的面孔。全副武装的警察，如同一道钢铁城墙，将夜色酒吧团团包围，空气中弥漫着一触即发的紧张气氛。

柏正一挥手，沉声下令：「行动！」话音刚落，早已埋伏在四周的警察破门而入，训练有素地控制了酒吧的各个出口，将惊慌失措的顾客和试图逃跑的员工一一制服。柏正带着几名警员，神色冷峻，步履稳健地走向二楼的包厢。他知道，王经理一定就在那里。

柏正深吸一口气，猛地推开包厢的门。一股浓烈的烟草味夹杂着刺鼻的酒气扑面而来，呛得他喉咙发痒，忍不住皱起了眉头。房间里烟雾缭绕，能见度极低，柏正只能隐约看到一片狼藉的景象：名贵的酒水混杂着烟灰，洒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形成一滩滩污浊的液体；破碎的酒瓶碎片散落一地，在昏暗的灯光下反射着令人心悸的光芒。空气中弥漫着一股浓重的颓废和绝望的气息，仿佛在诉说着房间主人此刻的心情。

柏正定了定神，目光如鹰隼般锐利，迅速扫视过房间的每一个角落。他的视线最终锁定在房间中央的沙发上：王经理瘫坐在那里，身形佝偻，仿佛一尊失去了生机的雕塑。他手里还夹着一根燃着的香烟，猩红的火光在昏暗的房间里忽明忽灭，映照着他那张颓废的脸庞，更添几分落寞和绝望。王经理双眼无神地望着前方，空洞的眼神仿佛失去了焦距，仿佛灵魂已经抽离了这具躯壳。

柏正一步跨入房间，沉重的脚步声在寂静的房间里显得格外清晰。他走到王经理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这个曾经不可一世的男人，沉声说道：「王经理，看来你已经给自己选好了结局。」

王经理仿佛没有听到柏正的声音，依然呆滞地望着前方，对柏正的出现没有丝毫反应。他手中的香烟已经燃烧了大半，烟灰积了很长一段，摇摇欲坠，仿佛随时都会断裂。柏正注意到，王经理的右手无力地垂在沙发一侧，手里握着一把黑色的手枪，冰冷的枪口指向地面。

柏正心头一紧，他知道，王经理已经走投无路了，这把手枪是他最后的挣扎，也是他最后的尊严。他放缓语气，试图安抚王经理的情绪：「王经理，放下武器，你已经无路可走了。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还有机会。」

王经理的手指微微动了动，似乎在挣扎，在放下武器和扣动扳机之间犹豫不决。最终，他无力地松开了手枪。黑色的手枪从他手中滑落，掉落在柔软的地毯上，发出一声沉闷的响声，也仿佛敲响了王经理心理防线的最后一道闸门。他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望着柏正，嘴角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

两名警员上前，将王经理从沙发上扶起，冰冷的手铐铐住了他颤抖的双手。

审讯室里，惨白的灯光照射在王经理疲惫的脸上，将他眼角的皱纹和眼袋映衬得格外明显。他坐在冰冷的金属椅子上，双手被拷在桌子上，低着头，凌乱的头发遮住了他的眼睛，看不清他此刻的表情。

柏正拉过一把椅子，坐在王经理对面，目光锐利地盯着他，沉声说道：「王经理，不用再装傻了。刘凯已经在这里交代了一切，你还有什么想说的？」

王经理缓缓抬起头，目光空洞地与柏正对视了几秒，随即自嘲般地笑了笑，声音低哑地说：「柏警官，我早就知道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

「你既然知道，就应该明白坦白从宽的道理。现在说出来，或许还能争取宽大处理。」柏正语气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王经理惨淡一笑，绝望地说：「柏警官，你太天真了，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我早就预料到会有这么一天，只是没想到会来得这么快，这么突然。」

「王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有些事情，一旦做了就再也没有回头的机会’？你到底做了什么？」柏正身体微微前倾，目光如炬，试图从王经理闪烁其词的话语中捕捉到一丝蛛丝马迹。

王经理苦笑着摇了摇头，深吸了一口气，仿佛做了一个重大的决定，缓缓说道：「柏警官，李默是我杀的，那些违禁品也是我让刘凯去卖的。这一切，都是我做的……」

柏正愣了一下，他知道王经理会承认杀害李默，也知道他会承认那些违禁品的事，但他没想到王经理会承认得如此干脆，如此平静，仿佛在讲述一件与自己无关的事情。

柏正意识到，王经理的平静背后，或许隐藏着更大的秘密。他压低声音，问道：「王经理，你为什么要杀害李默，这背后的原因是什么？」

王经理苦笑一声，低声说道：「柏警官，有些事情，你不懂……」他顿了顿，仿佛陷入了久远的回忆，眼神中闪过一丝痛苦和挣扎，但很快又被他掩饰下去，恢复了之前的平静。他深吸一口气，淡淡地说：「李默的死，是他咎由自取，怨不得别人。」

「咎由自取？王经理，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李默他做了什么对不起你的事情，你要杀了他？」柏正敏锐地捕捉到王经理话语中的关键信息，追问道。

王经理沉默了，他低着头，双手紧紧地握成拳头，似乎在极力压制着内心的某种情绪。审讯室里安静得可怕，只能听到墙上的挂钟发出「滴答滴答」的声音，仿佛在敲击着每个人的心脏。

「王经理，你到目前为止所说的一切，我们会如实记录在案。但是，坦白从宽，抗拒从严，你只有交代清楚所有的细节，才能争取宽大处理。」柏正的声音再次响起，在寂静的审讯室里显得格外清晰。

王经理缓缓抬起头，眼神空洞地望着柏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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