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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 暗处之力(第1页)

“汝欲分割吾之心魂,继而湮灭吾之真我。”悟透弗瑞言下之意,皮尔斯面色剧变,弗瑞此计实乃毒矣,非惟要摧毁他二十余载心血,且令其亲操其刃,此等手段,堪称诛心之绝。

“不——!”望见弗瑞眸中血芒愈盛,皮尔斯心中惧意丛生,奋力欲夺回身躯主权,目光极力外投,此刻的他,眉宇间似有迷茫。

“毋须疑惑,吾深知君谨慎非常,身旁防范之严,不逊总统。然吾无法动用神盾之力以对君,故求援于学园都市,无声无息至此后。”弗瑞言毕,视线转向路一方。

此刻路一方,悠然品茗一口,而后从容抬首,“皮尔斯先生,吾以学园都市百万异能者之名起誓,即放君归去,纵使呼号,亦无人知晓此处之事,更无人能救君。”

“此乃尔等学园都市隐于暗处之力。”皮尔斯视路一方,目中闪过一抹绝望。

“诚哉斯言。”路一方颔首轻笑,“岂不觉趣乎?吾等关系,若石、剪、布相克,布裹石,石碎剪,剪裂布。”

路一方言简意赅,实则恰如其分描绘九头蛇、神盾与学园都市之关系。首要,学园都市断不会与神盾为敌,非因其力强,实乃毁神盾于学园不过举手之劳。学园真所畏者,神盾象征之义也,神盾代政与人,学园焉敢立于万民之敌?

而暗处九头蛇,可腐蛀神盾,断其与政之纽带,毁其公信,由内而外崩之。其为布虽弱,却能使坚石分化瓦解。

学园都市,则为利剪,于光明界诸多束缚,于暗黑处,却是霸主,二者暗中交锋,学园足以碾压九头蛇无数次。

故当神盾与学园携手,神盾之内九头蛇,其败已定,惜皮尔斯此刻方醒悟,为时晚矣。

其脑中愈显混沌,记忆莫名分层,仿佛有两小人于脑海争斗,令皮尔斯面容时而温和,时而狰狞。幸得弗瑞相助,一力镇压另一,终将其抹除殆尽。

“事毕。”皮尔斯神色复归平和,弗瑞方松一口气,重遮其目。

“真乃奇迹,吾脑清明,自觉为皮尔斯,束缚吾身者皆消。吾曾若沉眠之植物人,未料竟有日能真正主宰此躯。”恍惚恢复的皮尔斯,审视己身,欢喜若狂。

“弗瑞,危境之中与君重逢,幸甚。”皮尔斯喜极,猛然拥住弗瑞。

“吾亦然,师尊!”弗瑞笑颜绽放,感受皮尔斯真心流露。

“虽诸多言语涌心头,诸如昔年错误之教诲,乃彼

门扉轻启,悠长的回忆戛然而止于这一瞬。

“雪兰,吾今心情颇佳,那苦涩之药,便免了吧。”老妪背对着门,语带几分不容反驳的坚决。

“卡特夫人,容在下直言,今日携之灵药,望您三思而后答。”一陌生男音,适时而入,携几分不容忽视的庄重。

暮年妇人蓦然睁眸,对坐之人乃一目独黑衣客,面容沉静。

“现任神盾主弗瑞驾临,寻至一退隐老妪,所为何来?”

弗瑞手中小盒置于膝上,神色凝重,言辞恳切,细述现下之危局。

“原来如此,昔日九头蛇暗伏神盾,吾力阻‘纸夹’纳粹余孽之策,终未能敌得过斯塔克先生之一意孤行。”卡特语毕,一声长叹,满含无奈。

“归咎于逝者之时已非,彼或早有所察,是以遭此横祸。吾辈旧交,遗愿未竟,吾心实难安矣。”

“夫人,此刻非推诿过往、哀悼故人之际,吾等所需,乃解此困境之法。”弗瑞提醒,言语间透着不容置疑。

“吾心自明。”卡特颔首。“尔等举措得宜,九头蛇等级森严,上令下达,下属唯有遵从。若能擒其首脑,虽神盾受损,亦不致全盘皆输。”

“弗瑞此来,所求不仅于此。夫人可知,世态炎凉,即便病榻之上,亦难掩耳。世界需一强援护持,此职非神盾莫属。”弗瑞面容肃穆,话语掷地有声。

“神盾之立,夫人与昔日战友血汗铸就,为守此成果,与斯塔克先生共谋创建。神盾之今朝,夫人劳心劳力,功不可没。夫人真忍见其陨落乎?”

“吾岂愿如此,然……”卡特摇头苦笑,老态尽显。“吾已迟暮,非昔率嚎叫突击队,直捣九头蛇巢穴之女豪杰。今日之吾,不过风烛残年,起身尚且力乏。对抗九头蛇之力,早已不复当年。”

弗瑞闻言,非但未馁,反展颜启盒:“夫人,衰老二字,历来相对而论。古东土之士,三十便自称老朽,而今人至不惑,仍值壮年。故,老去一词,于人寿数,非不可改。”

言罢,弗瑞自盒中取出一枚金光熠熠的水晶,递至卡特眼前。

“此乃‘异源晶石’,夫人应有所闻,启人异能仅其一能。世人皆知,异能者体质远胜常人,寿数亦可增十年。加之此物……”弗瑞又自盒中取出一小管血清。

“‘天启之血’,异能者之灵药,一饮之下,夫人寿愈百五,不足为奇。届时尚不足百龄,可谓正当盛年。”

卡特闻言,惊讶之余,并无寻常老者之狂喜。盖因岁月已足够漫长,疲惫随之而生,卡特之心,求一安歇之所。

实则,真佩吉·卡特,七十年前便随美队冰封深海,后来之卡特,仅替其存续人间。所做一切,本应为美队归乡后之事,佩吉·卡特,始终活在过去的影子里。

她凝视着异源晶石,片刻沉吟后,艰难开启床侧抽屉,取出一块同样金色的晶体。

“吾侄女雪兰赠予,其言与君相同。”卡特望着手中晶石,眸中闪过一丝迷茫。

室内静谧,良久,卡特抬首,轻启朱唇:“史蒂夫,他还好吗?”

“他安好如初,信念使然,坚毅战士一如往昔。”弗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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