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壮汉怒道:“好恶贼,还敢嘴利。”挥起马鞭就打。
突听一人高声叫道:“住手,住手,快快住手。”
那壮汉的鞭子偏了偏,擦着韩谦礼身子划过,韩谦礼动也没动,却见一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赶了过来,脚下不见如何使劲,足下一点便是一跃丈余,未及到身前,便拱手道:“韩大侠莫怪,韩大侠莫怪,老朽教子无方,叫韩大侠见笑。”
韩谦礼看了他一眼,道:“李老头,果然是你。”
那老者满脸堆笑,道:“不知是韩大侠来到小地,未及远迎,还望恕罪。”
韩谦礼道:“白马银枪,信阳李家李炫义,这里人一说我便猜到是你,你称霸一方,这些年可过的舒坦,可教出来的孙子也太不成样。”
先前二人见家中长辈赶来,齐齐下马,站在老人身后,他此话一说,那两个年轻人都是脸有怒色,那壮汉更是对韩谦礼怒目而视。
李炫义道:“我这最小的一个孙子确是顽劣,哎,我也是老了,管他不住,今日所幸韩大侠遇见,否则还不知酿成什么大祸。”
韩谦礼道:“你知道就好,嘿嘿,一言不合,就想拿鞭子抽人,这还得了。”说着有意无意看了那壮汉一眼。
李炫义道:“都怪老朽,都怪老朽,韩大侠既然来了,还请到舍下盘桓几日,好让老朽也尽尽地主之谊。”
韩谦礼道:“那倒算了,你李老爷的酒我可不敢喝,你那孙子闹的一条街鸡飞狗跳,你若不管管,只怕这信阳城里,人人还是骂你。”
李炫义道:“韩大侠提醒的是,那街上损失的商户我李家自会赔偿。”
韩谦礼拱手道:“既然如此,韩某别过了。”朝李炫义身后瞥了一眼,见占山虎候彪也躲在人群之中,候彪见他眼光扫来,连忙低下头缩回人群里去了。此人在他出了酒楼就一直尾随到此,韩谦礼却是懒得理他,冷笑一声,挥手别了李炫义,带着萧平安出城去了。
那书生和壮汉站在李炫义身后,兀自愤愤不平,那壮汉道:“爷爷,这就放过那厮了么?”
李炫义道:“人家已经手下留情啦,元杰这孩子是娇惯坏了,你们爹爹走的早,奶奶母亲太过溺爱。你俩倒是还好,只是平时也要劝劝你们三弟,这姓韩的有句话倒没说错,你们做错什么,到头来被人指着脊梁骂的,还是我这几根老骨头。”
那书生道:“三弟就算万般不好,他也不该如此之狠,三弟的牙足足被他打掉了十七八颗。”
那壮汉一挥马鞭,道:“正是,爷爷怕他何来……”话未说完,突然咦的一声,他马鞭挥起,本想甩个响儿,一抖之下,那马鞭竟然断成几截,他先前对韩谦礼挥鞭恐吓,难道鞭子擦身而过,已被人家趁机震断,这是何等功夫!登时惊的呆了。
李炫义道:“知道厉害了么,千里追风韩谦礼,又岂是好相与的。”
();() 那壮汉喃喃道:“难怪,难怪。”
李炫义冷笑一声,道:“你们当是我怕了他么,呵呵,韩谦礼啊韩谦礼,自有人来取你性命,我又何必要费力气。”
韩谦礼带萧平安出城,出来城才问:“你是何人,怎么被关在那里,你那杨伯伯又是怎么回事?”
两人沿着官道一路向南,萧平安将自己的来历如此如此说了一遍,杨紫教自己练功一事也不隐瞒,末了问道:“我杨伯伯也死了么。”眼眶泛红,甚是伤心。
韩谦礼行走江湖多年,久经历练,一听之下,便知萧平安所言非虚,一问之下,各种关键却是比萧平安自己还明白,心道,那牛鼻子想是为了躲什么人,躲在牢中偷偷练功,这孩子倒也真傻,如今也不知道就是他害了自己,还念着伯伯的好,真是被卖了还想着帮人数钱,当真笨的可以。也不去对他解释,听到萧平安说杨紫教过他武功,便问道:“你杨伯伯教了你什么功夫?你练给我看看。”
萧平安自不知拳法不能轻易示人的道理,听他问起,当下就在道中打起那套太祖长拳。韩谦礼见他有板有眼,基础打的甚是扎实,点了点头,只是这等粗浅功夫又怎么入得了他眼,看了几招便道:“可以了,还有什么?”
萧平安茫然摇了摇头。韩谦礼也不再问,心道,定是那牛鼻子练功之余,随手教了这孩子两招,他本是狱中避祸,别有心思,又会教什么好东西了。萧平安见他不说话,自己想了想,又道:“伯伯还教了我打坐呼吸的法子。”
韩谦礼大吃一惊,道:“什么?”这一惊非同小可,要知一门之中,最紧要的便是内功心法,一般的宗门教派,内功都是亲传弟子核心弟子才能习练,内功一门艰难深奥,各种穴道经络行气之法,须得内功有一定根基的高手亲自讲解,手把手相授,初练之时,更要时时看护,免生意外,这牛鼻子怎地随随便便把内功也教了!压抑心情,装作随意道:“那你练给我看看。”
萧平安依言坐下,按杨紫所传之法,开始呼吸吐纳。韩谦礼看他姿势,确是正宗的练气之法,心中大疑,看了一会,见大道上前后无人,道:“你自顾运功,莫要管我。”也在萧平安身后盘膝坐下,伸掌与他后心相贴,道:“我看看你功夫练的如何,我掌心有热气进到你体内,不会伤你,你莫怕。”
萧平安点了点头,这法子杨紫对他也使过,虽不知何意,但那热气进来也不难过,相反还有暖洋洋的舒服之感,点了点头,自顾运功,他这功夫练的极熟,又是心思简单,片刻即心神内敛,浑然忘我。
韩谦礼内劲入体,要感觉他体内内息流动,手太阴肺经、手阳明大肠经、足阳明胃经、足太阴脾经连探了四处经络,一无所获,他知道萧平安习练不久,想来就算练出内息,也是弱小不堪,须得仔细查探,手少阴心经、手太阳小肠经、足太阳膀胱经、足少阴肾经、手厥阴心包经、手少阳三焦经、足少阳胆经和足厥阴肝经十二正经一一探查过去,自己真气浑如泥牛入海,没有激起半点内息流转的反应。韩谦礼摇了摇头,心道,自己真是愚蠢,这孩子哪里会半点内功,想来是日日看杨紫练功,自己跟着有样学样,徒有其表而已。缓缓收了内力,站起身来,看萧平安还是盘膝坐着,双目微闭。心头火起,心道,你装模作样装的倒像,正待一脚踢过去,突觉不对,看萧平安神不外游,精气内敛,如木雕泥塑一般,一动不动。心中大奇,又看了一会,萧平安别说身体手脚,就连面皮眼皮也是一动不动,这浑然已是物我两忘的境界。须知炼气之道,最难的就是排除一切杂念,收敛心神,只有内息在体内流转,没有一丝气息外泄,真正的高手练到极高深处,人如木石一般,甚至有鸟兽在练功之人身旁身下筑巢,只当人是死物。他先前只道这孩子是装模作样,此时看来,如此的神定气凝,又怎是寻常之人能够做到。
();() 当下也不去扰他,自己坐到一边,凝神思索,他想道:“虽不知这孩子体内为何一丝内息没有,但这孩子练过内功之说,恐非虚假。若不是这内功太难,这孩子还未入门,就是这功夫另有奥妙。而且这功法定非牛鼻子的本门功夫,能叫他看的上眼的功夫岂会差了,是了,这牛鼻子处心积虑躲在狱中,只怕也是为此,修炼别门心法,那是宗门大忌,是以他要躲躲藏藏,掩人耳目。至于为什么要教这孩儿,若真是别派的内功心法,倒越发说的过去了,想他本门内功已有不俗造诣,另换功法虽不须推倒从来,但内息搬运的心法不同,也是另起炉灶,此乃大事,他举棋不定,定要找个人来试试,这新的功夫究竟如何。”韩谦礼貌似粗鲁,实是心思缜密之人,他一番推敲,竟然离题不远。心中思索这些关节,不由越想越是欣喜,心道:“我莫名见这牛鼻子在狱中进进出出,一时好奇进去一观,才出手救了这孩子,难道是老天要送我一个天大的机缘么。”想到此处,心中火热。
也不心急,待萧平安慢慢练功完毕,两人上路又行,韩谦礼方才问道:“你那杨伯伯教你功夫,可有什么口诀么,说来我听听。”
萧平安道:“有的。”想了一想,摇头道:“我不记得了。”
韩谦礼看看他,忍不住想一脚踢飞了他,强行作了个笑脸,道:“不妨,那你跟我说说,你是如何行气的。”
萧平安道:“就是从这里,到这里,再到这里。”一边说一边在身上比划。
韩谦礼忙道:“不急,不急,有空再对我说好了。”他心道,你这么比划,又有谁看的懂,好在他习练已久,想来法门已经记住,只要细细盘问,仔细推敲,多耗些时日,总能琢磨出来,想通此节,心情大好,先前他只想问清这孩子牢中之事,就将他丢下,眼下却是怎么也不肯了,越看萧平安越是顺眼,忍不住哈哈大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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