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苗家弄成现在这样,多多少少和白睢有关,她也不怨白睢,也不后悔自己做过的事。她只是希望他过得好,希望自己能得到平静,不再去痛苦娘是如何死不瞑目的,爹是怎么苦苦求生的,自己又是怎么看着家败了却只能躲起来什么都做不了的。
听出他们两个语气不对,旁的人埋头喝茶假装不存在,金凤银凤也嗅到危险收了笑。
白三岁脾气上来把椅子抬开,坐到了离她三丈开外的墙角,气得脸红脖子粗:“好好好,我不来烦你。爷让人送几箱银子来,你们就在这世外桃源生活下去,生老病死我都不关心。等爷复了国留了种,就去你爹你娘坟前吊死!左右是爷害了你们,爷偿命!”
温度跌至冰点,李圆打了个寒噤,怯怯道:“……我去菜地看看。”
金凤银凤放下针线:“我们去挖、挖陷阱。”
陈虎陈豹:“我们去帮忙。”
又是李圆牵头,几个人把那大门一关,又躲出去了。
苗小柔看到他那样子就来气,针线也没心思做了。见人都出去,索性说话不再客气:“你到底几岁啊,说这种气话有什么用?”
“三岁,没用。”
她觉得,自己要是有个儿子,肯定比面前这家伙懂事。
她好一阵叹气,为难,秀眉皱起:“白睢,我没有怪你,是我自己要趟这趟浑水。那日你若死了,我不会比现在少一分难过。我知道你现在不容易,我也不容易,我只是不希望看到我两个妹妹再出什么事。”
白睢暴躁地踹了一脚凳子:“所以你现在要躲着我咯?好,不见面了,等我死在郭老贼手里,怎样都连累不了你。”他说罢起身就要走,赌气的样子像个坐在泥地里打滚的孩子。
“你给我站住!”
“有何指教啊,苗姑娘。”
“你想气死我是不是?”
“是你想气死我。”
他就知道,他们简单不回去了。
苗小柔看着他,叹气,大眼睛里泛着水光。每回说起爹娘她便难受得很,是她的错,不是白睢的错,谁都选择不了自己的命。
“在我心里你很重要,和金凤银凤一样重要。别气了,这个世界又不是非黑即白,有得就有舍。我选择照顾她们,不代表不关心你。”
少年鼻翼扇动:“可你明明知道我不能没有你。”
苗小柔:“……”
白三岁又哭了,这回哭得明目张胆毫不掩饰,哭成一个身高八尺的孩子:“你是唯一的亲人啊,爷在谁面前都可以绷着,在你面前绷不了……你要是怕我给你惹麻烦,以后我每年只来看你一次总可以吧……”
某人先哭为敬,苗小柔那心软成了豆腐块,被他一个字一个字戳得全是孔。
遂走过去,抱抱他:“行了,哭什么哭,又不是不要你了。一个大老爷们满脸泪花儿丢人现眼,我又不是你娘。”
白三岁把脸埋在她脖子上,又弄湿了她的衣裳:“你是我奶奶。”
“好好好,乖孙,听奶奶的话,男儿有泪不轻弹。”
“爷就要哭。”
“行行行,先哭,先哭,明年我们争取长到四岁。”
白睢抱着她,觉得安心,这辈子大概都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他可以在郭老贼面前曲意逢迎,在百官面前扮演角色,在自己人面前冷静布阵,却唯独在她面前只想做真实的自己。
这种舒服的状态,好比脱光了衣服站在院子里张开双臂享受日月精华清风拂面,而苗小柔就是那个院子。
当然,他也有责任守护自己的院子。
哭够了,擦干眼泪,两个人又坐在一处说话。你一句我一句,最后说定,白睢会让自己人在恒阳城里添置个院子,让苗小柔一家搬进去,他平素不来打扰,若想得紧了会让自己人传话。
不知不觉说到了很晚,草草磨了豆腐,吃了顿好的,白睢便要回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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