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 章（第2页）
当然，按规定他们也是必须进入睡眠舱的职业。
只是也许没有人知道，他们的意识和身体在睡眠舱里会被分离。
睡眠舱的灯光熄灭后，只有顶上有一个暗淡的黄色数字，显示着剩余睡眠时间，所有的人都会在倒数开始前睡着。
无论从几开始倒数，都看不到第二个数字，醒来时的数字永远都是o。
顶上的数字从5变成了4。
连川有时候想不明白，作为一个不断出错的人，也许是主城里唯一出错的人，或者是主城里出错最多的人，自己为什么会存在。
无论从几开始倒数，他都能看到第二个数字，第三个数字，一直到o。
他能感觉到自己已经离开了身体，除去不能自主行动，他能感觉到一切，但一切又都很不真切。
仅仅是感觉。
他像是融入了一片混沌的浓雾里，视野里只有那个淡黄色的数字，除此之外，他听不见，看不见，碰不到。
这样的情况并不是每次都出现，也没有什么规律可言。
只能适应。
所以他学会了用这样“不存在的时间”来思考。
假装自己做了一个梦。
那个躲在墙后的旅行者，那个被启动了的主城武器。
他和老大取回来的行李箱里，装的就是oo9，他可以确定，虽然已经在第一时间进行了改良，他还是能判断得出。
取回时他有过疑问，这样的一个材料，为什么需要参宿四，取材料甚至算不上一个保密任务，而内防不到迫不得以连i级任务都不会启用参宿四。
这个疑问在跟oo9对峙的时候，得到了解答。
oo9攻击很强，空气被搅动时带起的风如同无数尖刀，皮肤被划出的每一个黑色刀口都会有清晰的疼痛，这刀甚至能轻易削断他的骨头。
只是这样的能力在众多材料中，算不上特殊，也并不值得专门从鬼城运过来，更不值得让参宿四亲自去取。
但参宿四跟oo9交手的时候，连川却体会到一种从来没有过的恐惧。
哪怕是搜索那些被重置过的残破记忆，也找不到任何相似的感受。
有人在看着他。
不是监控，也不是监控后头的人，甚至不是oo9。
让他害怕的，并不是“有人在看我”，而是……有人用视线以外的方式，感应到了他。
他最害怕也绝对不能出现的那一种。
也许能探知他所有秘密的那一种。
oo9是个媒介。
作战部的人肯定不知道oo9有这样的能力，或者只知道oo9有某种非常的能力，但不确定是什么，否则不会让它就那么出来正面攻击，导致这个难得一见的材料直接被参宿四一招摧毁。
连川却没能松一口气。
oo9仅仅是个媒介而已。
他要找到媒介那边的那个人。
那个能躲过参宿四感应的旅行者。
出于安全考虑，锤子强迫宁谷在那间破房子里呆了很长时间，才小心地走到了街道上。
其实全程四周都没有出现过任何人，连流浪汉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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