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萧陵无法出宫,但自有办法与宫外萧将军的旧部联系,因做得隐蔽,再加上……有与谢玹那段关系的掩护,御林军并未过多盘问,但谨慎些总是没错。青竹将萧陵肩头的大衣拢了拢,耳边忽听见一阵匆忙的脚步声由远及近地传来,当即回身挡在萧陵跟前,轻呵出声:“谁?!”
只见红墙青瓦的远处,十皇子只身前来,步履匆忙,发冠不知撞到何处,红玉宝石歪歪扭扭地偏向一侧。
萧陵看见他,蹙眉道:“谢端?”
“萧……先生!”
十皇子一路不停地从紫鸾殿赶到文宣门,累得气喘吁吁,又生怕自己耽搁了事儿,好在最终险险拦下萧陵。
他一边扶着萧陵的椅背,深深吸了一口气:“萧先生,十三弟他……”
方才十皇子忽然福至心灵,想到了在紫鸾殿中侍奉的赵闲。
这个机灵的小太监定然不会一无所知,找到赵闲时,他还没来得及溜,被十皇子逮了个正着。起初他害怕太后问责,支支吾吾什么也不肯说,后来在十皇子的威逼利诱之下,还是松了口。
赵闲尽挑着能说的说——类似于永州至杭州一处的运河即将开凿,只待工部下达文书;又说谢玹今日上了朝,也不知是以何种身份,但是在大殿上怼得诸多朝臣下不来台,威风得很;还道离朝时太后脸色颇为古怪,怕是不日东宫就要有主人了。
后面那句是十皇子自己猜的,但听说太子一位有可能要传于谢玹时,他心中升起的第一个念头不是愤怒,而是疑惑。
为何皇祖母忽然就改变主意了?
结合今日种种古怪,十皇子一应告知了萧陵。而之所以选择萧陵,是因为谢玹曾亲口承认,萧陵对他来说很重要。
再者……宫里传得沸沸扬扬的,谢玹与萧陵的龙阳之兴,他又不是聋子,自然有所耳闻。
十皇子说完,小心翼翼地看了萧陵一眼——不得不承认,他对这位先生多少有些畏惧。
也就是这一眼,他瞧见萧陵苍白的脸,愈发冻得似寒冬腊月的冰雪。他一把拉下肩上的大氅,神情冷静,紧紧攥着大氅的手却暴露了他的心。
“去鹿鸣居。”
作者有话说:
有人急了,但我不说是谁
第44章我护着你
不同于十皇子,萧陵进鹿鸣居进得畅通无阻。
檀夏拦了,但没拦住。谢玹给她的命令是不允许任何人进来,但她拿不准萧陵算不算在这个“任何人”的范畴里,就这么犹豫的瞬息,萧陵便抬手打出一道劲风,将紧闭的门“咣”的一声吹开。
他让青竹候在门外,亦不让任何人靠近,熟稔地宛如自己是鹿鸣居的第二个主人。
鹿鸣居只有正殿与偏殿二处,外加一道广无边际的大院。无论时下处于哪个节令,人居于殿内,皆能听见窗外萧萧的竹林之声。
依檀夏所言,谢玹从宫中回来后便一直把自己关在偏殿里,那是他偶尔闲暇时小憩的地方,亦是离殿外小径最远的一处亭子。
萧陵携着风进去时,率先映入眼帘的,便是塌上那块鼓鼓囊囊、将人埋得密不透风的被褥。
看见谢玹好端端地在眼皮子底下,萧陵的脸色却并没有变得轻松。他操纵轮椅向前,三下五除二地抓住被褥一角,抬手就要将人从被褥里挖出来。
岂料第一下并未掀开。
谢玹抓住被褥的力道很大——大到他几乎自己都察觉不到用了多大的力。
萧陵面色一沉,再不敢怠慢,沉肘拧腕,以一股能够撕碎绸缎的力度,将被褥猛得掀开来。
被褥扬起的风有些晃眼,萧陵侧身一看,只见谢玹正仰面躺着,胸口起伏不定。
半阖着眼,如墨的长发在绸面上瀑流似的铺开来,鬓角与眉眼因难以呼吸而泛起一层密密麻麻的汗。
脆弱地好似一棵被狂风骤雨抽打后奄奄一息的幼苗。
谢玹俨然已神志不清,甚至连萧陵进来都没有察觉,只顾着用尽全力去维持自己的呼吸。
萧陵当机立断从自己的椅靠之下抽出一柄成人臂长的刃。
如若太后像对待谢青山一般对待谢玹,那么他中的毒定是萧陵熟知的一种。而无论是哪一种,他都有缓解谢玹痛苦的办法。
青竹在殿外,萧陵又不良于行——但这并不能说明他离了青竹便寸步难行,毕竟在青竹陪在他身边之前,他早已踽踽独行多年。
萧陵手腕一转五指翻飞,那长刃便在他腕间转了一整个圈,刀柄顺势落入手中。雪似的刃面被萧陵把玩似的一甩,稳稳当当地插在了一旁的茶桌之上。
他的目标是茶桌上尚且温热的水。
虽离得远,但有这把长刃足矣。只见萧陵眉心一凝,那长刃嗡声一鸣,茶盏便在萧陵挑动的力道下飞将而来,稳稳地落在他的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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