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邱玉婵明明不是一个热心肠的人,此刻听他这么轻言细语地同她说话,心里都恨不得再为他做些什么。
——哦,当然,这种心情也就是邱玉婵对其嗓音动听、说话好听的一种形容和表达罢了。
真正出发的时候,不管是邱玉婵这个帮人的,还是蓝灰色衣服这个被帮的,两个人都十分安静,没有要再进一步交流的意思。
如果不是那家伙突然走错路了的话——“先生,我们应该要往这个方向走。”此时的邱玉婵,还没有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直到她第三次在第三个需要转弯的路口将人叫住,又顺手把跟着跟着就要跟丢的某人拎了回来,邱玉婵才恍然觉得,这样神奇的路痴属性,可不是一般人想有就能有的!
“在下邱玉婵,冒昧请问一句,先生贵姓?”邱玉婵想要试探一下。
孰料那青年沉吟了一会儿,竟然反问回来道,“你是万松书院的学子?书院今天出事了?有人让你下山来找我?是文轩还是仪婷?”
邱玉婵的桃花眼都被吓得瞪圆了!
那青年见状,竟然还颇觉有趣地笑出声来了,他信手拨开眼前的幕布,“惊叹我这毛病的人多,但是一见这毛病就能想到我的人却是少。对了,我免贵姓梅,应该就是你现在心里正在想着的那个‘梅’字。”
“山长?”青年口中的那些话,本来就足以让邱玉婵断定他的身份了。可他幕布一掀,邱玉婵反而有些不确定了起来。
这位……青年?他看起来实在是太过年轻了一些。
她们山长的好大儿——梅文轩梅师兄,今年都已经二十好几了。她们山长就是再年轻,四十总得有了吧?
就算没有,也该近了啊!
可是眼前的这位年轻人——邱玉婵实在是接受不了他“老人家”的自称——那就还是喊他青年好了。
眼前的这位青年,脸上虽然没有夸张的婴儿肥、肌肤也算不得娇嫩,可是皮肤的状态却相当自然,带笑的眼角下更是连条皱纹都没有!
只是眉色和唇色淡得厉害,是突出的气质也没有办法掩盖住的明显的病相。
偏偏秀发和眼睫又十分的乌黑浓密,一对儿眼珠子更是又黑又亮。
如果不是密密匝匝下压的睫毛过于显眼,单看那浅淡的眉色和乌黑的眼珠,这位青年的身上就会显现出一种强烈的非人感。
可是纤长的眼睫轻轻一扇,黑得过分的眼珠子就会在整张脸的作用下,呈现出一种惊人的漂亮来。
乍一眼望去像是一个美貌含量过高的病美人,但是细细看来,却又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气质。
若是他身上的感觉再纯粹一些,说他二十岁邱玉婵都是信的!
再有气质的加成,三十岁勉勉强强。
可是四十岁?邱玉婵宁愿相信这个病歪歪的家伙是他们新上任的武夫子,刚刚是察觉到了她的身份,所以这会儿正在逗她玩呢。
邱玉婵她爹就是年近不惑,邱父是一个很神奇的人,年轻的时候长得成熟,年纪大了,反而显得年轻了。
但就是邱父——他那天然的长相加成、身边不错的保养条件、外加一个喜欢他的长相、执着地想要帮他保养、顺便培养他保养意识的邱母,这一切的一切加在一起,在他的身上都还能看出些岁月流逝的痕迹。
凭什么拥有一个比他女儿大了六岁的儿子的万松书院的山长,能有一副比他还要年轻的长相!
而且还年轻了不止一点半点,这简直都要差辈了啊!
邱玉婵发自内心地为她爹鸣不平!
可世上有些事情,它就是这么不公平。
只见那青年轻轻地勾起两边的嘴角,细细密密的眼睫又开始轻轻地颤了起来,“嗯。”这是承认了自己的身份了。
邱玉婵真的很难说服自己啊!她开始后悔自己在出发前,没多向梅姑娘问一点有关于她爹的事情了。
虽然书院山长不见得会有人冒充,冒充了也没法从她这里得到什么好处,上山以后还会被立刻拆穿。但是眼下,她的理智和情感在打架啊!有谁能出来救救她吗?
最终拯救了邱玉婵的是一个翻倒的簸箕,“山长!哎哟,这不是梅山长吗?刚刚我就在猜这个戴幕篱的人是不是您,没想到还真是啊!”
那个从见到梅宜年起就激动得不行、一下子打翻了自己摊上的簸箕的男人,先是如此兴奋地对梅宜年说着,然后就在梅宜年微僵的笑容和小声的“糟了”声中,扯开嗓门大喊道,“大家伙快来看啊!梅山长他下山了!”
吼完就手疾眼快地扯下自家摊子上好几种不同的竹编制品,热情地塞到梅宜年的手里,“山长,我们乡下人家,手里也没有什么好东西。这几个小玩意儿是我们自己编的,不值钱,你拿回去,随便用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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