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鸣玉没想到在此处遇见她,张浮碧倒是满脸甜甜的笑意:“周姐姐,身体可好些了?”周鸣玉说好,问:“三姑娘怎么来了?”张浮碧拉着她的手,道:“前日晚上宫里的侍卫在上苑搜了一遍,今日我父亲去了一趟,回来说是有刺客行刺,还伤了繁记的一个女子。我听说姓周,便想着过来看看,果然是你。”她父亲就职刑部,倒确实与此事有些关系。周鸣玉笑道:“我倒也没伤着,今日还想出去跑跑马,放松放松筋骨。三姑娘要不要一起?”张浮碧欣然答应:“好啊好啊。我要是陪着我母亲说话,铁定又要被拉到其他夫人们面前,闷都要闷死了。”二人于是携手往马场去。张浮碧随意选了一匹马,周鸣玉却不是。祝含之早先知道周鸣玉会骑马,自己带来了两匹马,周鸣玉也是头回见,却一眼就知道这是难得的好马。张浮碧不熟悉这些,却也眼睛亮亮地赞叹:“不亏是祝当家,这马瞧着好漂亮。”自打谢家没了,周鸣玉再也没骑过这样的好马,此刻也是爱不释手,满眼明亮。她熟练地翻身上马,见张浮碧动作生疏,便道:“咱们不走远,就顺着河边走走罢。”张浮碧道好。张浮碧骑马倒也还好,不像有些贵女,需得有人在前牵马。只是她动作到底有些生硬,比不得周鸣玉自如。她有些艳羡地瞧周鸣玉:“周姐姐,你从前常骑马吗?”谢家祖上是将门出身,到如今这代,虽大部分都不从军了,却还保留着习武的习惯。周鸣玉打小就会骑马,年纪轻轻,就是贵女中马术卓绝者。虽之后不常骑了,那点底子倒还在。周鸣玉自然不能说这些,只道:“从前在南方做生意,不便坐马车,多是骑马。三姑娘多练练,自然就熟练了。”张浮碧好奇问道:“周姐姐做生意,去过很多地方吗?”周鸣玉摇头道:“不多,就那么几个地方来回转。”张浮碧眼底有些向往和遗憾:“我倒是希望能出去看看。常听见人家说,万里河山风景如画,我连上京城都没出过几次。”周鸣玉瞧出她心情低落,正要开口,便听见身后有一道爽朗的女声传来。“这有何难?”二人回头,瞧见原之琼缓慢驾马而来。周鸣玉立刻就要下马。张浮碧虽不认识原之琼,却能看出她衣着非凡,绝不是普通官眷,再看周鸣玉动作,立刻也要下来。“不必下来了,我没那么多规矩。”张浮碧动作本就生涩,闻言顿住。周鸣玉便重新坐好扶了她一把,轻声道:“这是端王之女清河郡主。”张浮碧连忙躬身颔首:“臣女,大理寺少卿张焘之女,见过清河郡主。”原之琼的马上还带着弓箭,应当是在不远处的林子里打猎,走到此处看见她们这才过来的。她纵马过来,与周鸣玉点了点头,饶有兴趣地看向张浮碧。“你叫什么名字?”张浮碧道:“臣女张浮碧。”原之琼问:“可有婚配?”这话难倒了张浮碧。张家确实在给她相看亲事,也有了两个合适的人选。只是这种事尚未尘埃落定,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到底不好张口去说。张浮碧犹豫了一下,看了眼周鸣玉,正琢磨着如何开口,原之琼接着道:“算了,有没有都无所谓。”原之琼显然也是想到了这一点。她周身一股张扬自信的贵女气度,口吻却认真而不显倨傲:“宫中过些日子会遴选内外女官,有品级,统一归皇后娘娘管辖。内女官掌内宫各项事宜,外女官负责的事多些,要为皇后娘娘照管保育堂和女子学塾,偶尔也要随皇商外出采买。皇后娘娘身边有位许女官,就负责与繁记对接,也曾与繁记商队外出,周姑娘或许听说过。”周鸣玉点头。她心里在想,原之琼早年就离了上京,繁记却是近几年才发家,她是如何知道这样详细的事?她暗暗打量原之琼。原之琼却没看她,只是对着张浮碧道:“说句冒犯的话,皇后娘娘到底是我的伯母,我若要举荐一位女官,还是能说得上话的。瞧张姑娘年纪,恐怕考虑的时间也不多了,张姑娘若是想好,可随时来找我。”原之琼面上带着很浅的笑意,浅到几乎看不出来,却像是温柔的鼓励,带着坚定的力量。周鸣玉觉得她是另有打算。可是看到她这样的表情,她心里却又轻轻地一叹,觉得何必如此想她。起码此刻,她的表情不是带着一张虚假的面具,装腔作势。而张浮碧的眼神渐渐亮了起来。
原之琼这一番话正戳中了张浮碧的心思。她眼睛亮起来,稍带着些怯,但总体仍是欣喜更多的。张浮碧犹豫一下,问道:“可臣女不曾做过生意,也不曾自己照管过中馈。如此,也可以做女官吗?”原之琼笑道:“谁又是天生就会做这些的?你肯用心学,那总是有人会教你的。”张浮碧闻言忍不住笑起来。比起圈在家里学什么掌管家事,做什么刺绣女工,穿着华而不实的衣裳跳舞弹琴,能出去走遍河山、见惯众生,显得有吸引力多了。谁说女孩儿家就非要困在深宅大院里的?张浮碧十分坚定道:“郡主,臣女愿意的,劳请郡主为臣女举荐。”原之琼笑了笑,心底已然十分满意,口中却故意道:“不再想想?”张浮碧认真道:“不想了!”原之琼爽朗道:“好胆气!既如此,我自会为张姑娘引荐的。张姑娘等信就是。”周鸣玉在一旁听着,没料到张浮碧这样快就应了原之琼。张浮碧如何做原与她没什么关系,听到此处,心里虽微微一叹,面上却不露声色,仍是含着礼貌的微笑,仿佛是真心为她开心。“张姑娘入了宫,可不能如此冲动,万事三思。就是去做外女官,不常在宫中,也不能这样跳脱的。”她委婉地提醒张浮碧。宫中岂是那样好待的地方?原之琼把张浮碧送进宫里,张浮碧眼见得是要对原之琼感恩戴德,来日若是遇到什么事,头一个就要想到来搬原之琼的救兵。原之琼倒是举手之劳,还不知要张浮碧如何去还。周鸣玉与张浮碧相识不久,除了去张府量体制衣,倒也不常相见。只是张浮碧性情开朗单纯,又从不以自己的出身鄙薄旁人,见面都唤她姐姐,倒也是十分讨喜,让周鸣玉生出些亲近之意。既有此意,今日提醒了她,也不算眼睁睁瞧着她跳进圈套。张浮碧此刻正兴奋着,未听出周鸣玉的意思,不以为意。倒是原之琼,脸上的笑意又变成了那种意味莫测的虚伪表情,转过头来瞧周鸣玉。“周姑娘性情稳重,走一步想十步,张姑娘是该听听。”张浮碧回过头来对着周鸣玉笑:“多谢周姐姐提醒,我听说宫里规矩森严,若真去做了女官,自然小心翼翼。我胆子小,不会生事的,周姐姐放心。”张浮碧仍是见的少,想的也少。可原之琼此刻在场,周鸣玉也不便多言。原之琼满意地见周鸣玉住了口,这才提议道:“这河边晒得很,咱们往林子里走走罢。我正累了,想寻人说说话,今日一见如故,倒很想与张姑娘聊聊。”张浮碧欣然称是。周鸣玉又哪里能拒绝?她驾马走在二人身后,心里想,她这回出来没带弓箭,马上除了一个水囊什么也没有,张浮碧也是一样。这里只有原之琼,尚有弓箭匕首。此地是密林边缘,不会出现什么大型野兽,最多也就是些鸟雀,不算危险。但周鸣玉心里仍然不安。原之琼显见得不是当年那个小姑娘,指不定今日是故意来找她的。不知杨简昨天杀的是什么人,若是原之琼想利用她给杨简下套,那她跑都跑不掉。周鸣玉提起十二分的戒备,一直无声地注视四周环境。原之琼一直在前头与张浮碧说话,倒是没搭理她。遥遥的,林深处传来几声鹿鸣。原之琼听见了声音,转头问:“张姑娘马术如何?能跑吗?”张浮碧愣了一下,道:“能跑,跑不快。”“能跑就好。”原之琼兴奋地拿起长弓,执起缰绳道:“走,我听见鹿鸣了,今日打只鹿回去,正巧求皇后娘娘一个恩典。”言罢潇洒地一夹马腹,往声音来源的方向跑去。张浮碧只得跟上,紧紧地攥着缰绳压低重心,动作十分紧张小心。周鸣玉叹了一口气,跟在张浮碧身后,道:“三姑娘认真看路,我在你后面跟着。”张浮碧下意识回应,口中道了句好,只是声音不大,传到周鸣玉耳边时都快要散了。周鸣玉心里十分警惕。她们走的地方不深,听见鹿鸣本就奇怪,如今原之琼当先过去,她们自然不能落后。可是这样手无寸铁地贸然追进去,绝不是什么好事。原之琼一身明艳的绛紫色骑装冲在最前,娴熟地找过去,停了下来安抚马匹,缓慢地步步逼近,尽量放低声音。待看见那山坡后露出了一只雄鹿的身影,便立刻弯弓搭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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