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幼云不是故意要给远客脸子瞧,但也实在没什么义务要处处顺着她捧着她,毕竟她又不管幼云叫爹,便也佯装感知不出气氛有异,只把她晾在一旁任由她生气去。
舒云小试牛刀后又恢复了云淡风轻的模样,桌上一时静默无声。
又一会儿后,门帘打起,是香蕊端着三碗凉水荔枝膏进来了,幼云瞧着晾她的时间差不多了,便打破沉寂向香蕊问道:“怎么是你端来的,刚才不是夏菱去的么,她人呢?”
香蕊用袖子拭了拭额头上的细汗,答道:“本来是夏菱姐姐端回来的,但刚进院门就碰见两个小丫鬟在吵嘴,她便让我先端了来,她去调停了。”
“呵,就说她们没规矩,须得好好管一管了罢!九妹妹你若没手段,我可以受个累,替你好好教一教她们!”娇云抓住机会,尖声冷笑着打算找回些场子。
“那怎么好意思劳姐姐费心,香蕊,你说说她们在吵什么呢?”幼云想也没想先一口回绝,为了掐灭娇云越俎代庖的心思,她摆出青天大老爷的款儿来预备开堂审案。
香蕊也不喜欢娇云拿腔作势的样子,听得她还要把爪子伸进宝念斋里来更是厌恶,微侧过身只对着幼云答道:“不过一件小事罢了,早上老太太给各院都赏了几匹积年不用的布料让丫鬟们去分了,咱们院儿里的小蝶要第一个选,小蝉不乐意,说凭什么回回都是她先选,这回偏不肯相让,两个人就吵了几句。”
“值什么,一点布料也要抢,就跟我平日亏待了她们似的,眼皮子忒浅了。”幼云以往从不用这种瞧不起人的口气同院儿里的丫鬟们说话,香蕊很有眼色,知道这是特地说给某人听的,便也附和道:“她们也真是,见了什么好东西就要往自个儿口袋里塞,没的让人笑话了去。”
娇云看着主仆俩一唱一和地讽刺自己,面上一阵青一阵白,还不待她发作,幼云又道:“小蝉也是,何必与小蝶争呢?她是外头买来的无根浮萍,小蝶一家可是从我舅舅家出来的,老子娘都是府里体面的管事,小蝉在别人的地界儿上掐尖要强个什么劲儿呀!”
娇云“砰”的一声重重放下茶碗,对着幼云怒目而视,舒云又不咸不淡地补上一句算是还给娇云的:“也不是只要都取了个虫儿的名字就真能平起平坐的。”
这下饶是娇云脸皮再厚坐不住了,站起身来气急败坏地威胁道:“好你们一对亲姐妹,瞧不起叔叔是个县令便都来欺负我!我、我告诉祖母去!”
幼云放下刚拿起的白玉如意头小银勺,疑惑地摊开小手,半点不慌道:“七姐姐生的是哪门子的气呀,我不过是在管教自己院儿里的丫头们,又没对旁人的丫鬟喊打喊骂的,这也不行么?况且也没说什么厉害话儿罢。七姐姐真是个善心的人儿,这都能感同身受了,那看在姐姐的面子上,我便饶她们一回好了。”
“你!”娇云恼羞成怒,一拂袖摔碎了一碗凉水荔枝膏,花容扭曲,气冲冲道:“什么破荔枝膏,不过是用乌梅肉桂假充个荔枝味儿,一碗里头半个真荔枝也不见,我不吃,走了!”
说罢她好似一只摇摆着翅膀的大白鹅一样,高昂着下巴横冲直撞地出了宝念斋,幼云都担心她头抬得那么高究竟能不能看得清回去的路,别在哪儿摔了个屁股蹲儿还要回来讨医药费呢!
好不容易送走了难缠鬼,姐妹俩终于眉头舒展开来,对坐着吃了大半碗荔枝膏,不免又感叹了一番。
“唉,往后可没得清闲日子过了,似这般三天两头的闹一场,铜筋铁骨也吃不消呀。”幼云抚着胸口,一副内伤颇重的样子。
“叫丫鬟们把屋子看得严些罢,也没别的法子了,看二叔的意思,七姐姐恐怕得在咱家一直住到嫁人呢。”舒云垂下鸦黑长睫,眸色黯淡下去,心里也有些郁闷。
她们的二叔林知明推说家里又要给林行笙操办婚事又要给惠云找婆家,实在忙不开,便理直气壮地把娇云送进京来,只说是寄养在祖母膝下,替他这个远在梧州的儿子跟前孝敬一番。
这话说得好听,可林家上下谁不知道,那都是虚的,二老爷分明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想借兄长一家的势力让娇云攀门好亲,不然凭他一个年年考绩中下的县令,他这高不成低不就的掌上明珠哪有什么好出路!
“二叔和婶母倒是省事了,就苦了我们。”舒云微微倾身让春桃把面前的空碗勺收走,语气里添了三分轻愁。
幼云低头轻轻摇了摇小脑袋,勉力一笑道:“祖母肯定也知道二叔的打算,但到底都是她的孙女,能抬举一个是一个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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