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吴端尽了多少努力与挣扎才将施术对象偏向吴镇明。
也不知道在与百鬼的厮杀中,吴端终于无法分神维系意识稳定。挥剑向他砍去的,只是一具被杀戮的欲望填满的躯壳。
可何月竹以为那就是吴端,他的神明。所以他避也不避,在木剑落下前迈出两步紧紧拥住对方。
而对方的动作如被按下暂停。
何月竹把脑袋枕在爱人颈窝,习惯性蹭了两下,“吴端,你还好吧?”
吴端动了动唇,恶灵们藉由他口说出的却是,“成澈……我们...”我们要杀了你。
何月竹哑然,但把他抱得更紧,轻声说:“阿澈在这里。”
他感到吴端将左手贴上了他的胸口,却不知对方随时可能将那颗跳动的心脏剜出来。
终究是镇定剂战胜了兴奋剂。
随一声桃木剑落地的铿锵,吴端给了回应,他将手从起伏的胸口移开并紧紧环住何月竹。而他眼中的猩红终于散去,他唤:“何月竹。”
何月竹吻了吻他的耳垂,重复,“小竹也在这里...”
吴端苦笑着。手心升起一道用以强行封锁行动的青字符咒。符咒消散时,吴端也阖上了眼,把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何月竹身上。哪怕是饮鸠止渴,他也渴求他的精神支撑,就像沙漠中的旅人不会拒绝酒精。
而感到爱人的重量,何月竹心里咯噔一下,怕他又自尽。于是轻轻支起道长,后者双目宛如死去一般沉沉闭着,然而他的脉搏仍在跳动,沉重呼吸着,更像是睡着了。
“...睡着了吗。”
可能是真的累坏了。何月竹隔着残破的布料轻轻挠他的肩胛骨,“辛苦了,道长。”
那条蛇大概是通人性的。缓缓将蛇首从正门中退出,一边盘绕楼宇一边变细变小,一眨眼即又成一条小蛇,重新爬上吴端指间缠住。
何月竹将吴端架在肩上,朝屋里喊了一声:“没事了,都出来吧!”
在屋里战战兢兢等待结果的吴家人即刻蜂拥而出,将何月竹与道长团团围住。有几个情绪激动的人直接扑通一声跪下了,让何月竹无所适从。
更多的,是问道长的状况。
何月竹说:“他累坏了。”
便有人自告奋勇上来要抬道长回水榭休息。
何月竹看着惊魂未定的吴家人,摇摇头:“我一个人能行。你们还是先照顾好彼此吧。”
启程时,世珍操纵着电动轮椅挡在他面前。老人面无血色,呼吸急促,后面跟着火急火燎的家庭医生。耄耋老人看着何月竹,轻声问:“老四说,镇明......”
何月竹不知道世珍放走吴镇明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这种结果,看着世珍求证的双目,他知道不能说谎,所以点点头,“他走了,魂也走了。”
而世珍的面庞瞬间因剧烈的悲痛旋在一起,捂着额头老泪纵横。
何月竹从口袋里掏出那枚小镜子,放在世珍膝上,“这是他留下的...”他架着吴端,朝着水榭的方向一步一步挪去,回头看了一眼世珍。老人举起镜子,镜中映出老人的模样。
吴端睡得很沉。一直到何月竹将他挪到床上躺好、换了干净的衣服都没有任何将醒的征兆。
何月竹坐在床头,端详爱人睡颜。忽然想起父母还在的时候全家一起去西北旅游,在石窟里看到的那尊神像也是如此阖目静息,肃穆而圣严。
“吴端......我真的活不到一年了吗?”
他像伏在神像前一般,虔诚地向吴端乞求解答。
没有回答。
他解开吴端的束发,指尖滑进发丝间揉顺。他不仅仅是他的神明,更是他的爱人。
“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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