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气了。”
宋季寒爽快地饮了杯中酒。
感谢的话讲完,初弦提起最想做的事情。
宋季寒说:“赚钱,越多越好。”
钟晴说:“享受人生。”
梁京州说:“拍一部能让观众记住的电影。”
他看?向姜黎,“再娶个心爱的姑娘。”
姜黎没说。
徐澄只喝了一杯啤酒,微醺着说:“以后的事,只要努力?都有机会实现,小时候渴望又实现不?了的心愿才最遗憾,像我小时候就想要个温暖的家,相爱的爸爸妈妈。”
周南荀加班晚,回?来时正听见徐澄的这句话,他走过?去,在徐澄身边坐下。
梁京州瞎起哄,“和?周队有个温暖的家也一样的。”
“前男友这么大?度?”
周南荀开玩笑?。
梁京州忙去赔罪,“这事都是我和?钟晴的错,今天正式给你?道歉。”
徐澄解释开后,周南荀没再生气了,只是工作忙,没时间与钟晴、梁京州细聊,离别前的欢聚是个难得的机会而,“还是谢谢你?们过?来看?橙子,为她着想。”
“这混蛋现在讲话口吻都变了。”
宋季寒在一旁吐槽,“爱情的酸臭味。”
周南荀拿起颗花生米丢过?去。
众人笑?成一团,饭局十点多才散。
周南荀和?徐澄并肩往家走,手臂无意?碰到?,周南荀顺势抓住徐澄的手,掌心相对,手指交叉,紧紧扣住,“想不?想去玩?”
“想。”
徐澄说,“骑车?”
“走。”
两人说走就走。
风絮县不?大?,能玩的地方不?多,他们也没明确的目的地,就骑着摩托漫无目的地游荡,周南荀车速照旧不?快,徐澄的胆子却比以前大?了,骑到?无人路段,她扶着周南荀肩膀站起,对着旷野大?喊。
喊够了,疲软地靠上周南荀后背。
他的背挺直坚硬温暖,她贪婪地抱紧,大?喊:“周南荀。”
他开着车回?应:“嗯。”
其?实徐澄没什么要说的,徐澄只是想喊他名字,听见回?应恶趣上来,“是条狗。”
轰鸣的引擎声里夹杂着他低醇的嗓音,“只对你?摇尾巴。”
徐澄直起身和?周南荀分开些?距离,展开双臂,拥抱夜晚的野风,只属于她的风。
车到?桥边停下,周南荀下车,取下徐澄的头盔,单手将她抱下来。
月明风清,河水波光粼粼。
远山影影绰绰隐进夜黑,圆月像玉盘映在河中央,流水潺潺,清净幽寂,宛如水墨画,是徐澄没见过?的纯粹。
未被雕琢过?的山水,纯粹自然?,怕惊扰了这宁静的夜,她不?忍大?声讲话,手扶着桥边围栏眺望,心前所未有的平静。
周南荀站徐澄身边,“这也是临河的一部分,只不?过?不?在城区,过?来的人比较少?,中学时我们经常来这河边坐着。”
这段河边只有泥沙和?鹅卵石,不?像县城那段修建公园有娱乐设备,徐澄不?解,“来这坐着干嘛?想喜欢的姑娘?”
周南荀哼笑?,“没那闲工夫。”
他那会儿刚学会抽烟,在学校和?家都不?碰烟,只有放假和?宋季寒两人在一起时抽,宋季寒怕被父母发现抽烟的事,两人就跑到?这没人的河边,抽完还能下去游一圈,冬天就在冰面上摔跤打雪仗,闹够了直接躺雪里,算少?年时枯燥生活的一抹色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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