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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让。”陆斯闻开口:“这一切和你有关系吗?你是以什么身份来关心我的?朋友吗?你似乎并不需要,所以已经不是了。”
似是没想到陆斯闻会这么说,程让错愕了一瞬,刚要开口说什么,陆斯闻却制止了他:
“我不否认我手臂上的伤是因为你才有的,但那是我自愿的,因为是自愿,所以和你没有关系,所以不管是什么结果会不会影响我的工作我都能接受,你不用因为这件事而耿耿于怀,因为这是最后一次了,我不会再为你做任何事情。”
程让看着陆斯闻,眼神里有着谁也看不懂的情绪,他似乎有些如释重负,也似乎有些失落。
矛盾着,也纠葛着。
“你不必有任何心理负担,十年前我们既然以恋人的方式选择了结束,那么理应连朋友都做不得,是我之前把问题想得太简单了一些,以为过去那么久了,做回朋友也没什么,对此给你造成了困扰,我很抱歉,以后你不来找我,我永远不会再出现你的面前。”
陆斯闻说完想说的,没有给程让开口的机会,对着程让身后招了招手:
“我男朋友来找我了,先走了。”
陆斯闻从程让的身边走过,擦身而过的时候他微微侧身连肩膀都没有和他碰到,程让垂在身侧的手微微蜷缩了一下,继而紧紧握住了,他回过头看向陆斯闻离开的方向,看到陆斯闻和不远处等他的人拥抱了一下,那人笑着回抱,然后一起远走,直到在视野里再也找寻不到。
他们看起来很幸福。
这样挺好,挺好,没什么不好,程让低下头,微不可闻地叹出一口气,自嘲地笑了笑。
走出医院的时候已经夕阳西下了,这座城市也亮起了霓虹,程让住的快捷酒店距离这边不算远,他没打车,迈步走回去。
来的时候说好了的,只是看看陆斯闻,看一眼就满足,看一眼就走,他没忍住看了,等了,也说话了,所以也该走了,毕竟他还是帮不了什么,也还不了什么,留下来并没有什么意义。
反而会打扰他的生活。
距离他远远的,像最初决定的那样就好。
回到酒店收拾行李,本就没拿出多少,两三分钟也就搞定了,下楼退房,离开酒店。
他甚至都没有一个目的地,但并没有所谓,车站来往的车辆那么多,总有一辆可以载他离开这里,去哪里都行,哪里都不是目的地,哪里都可以作为新的起点。
火车站售票处,程让随便选了一个半个小时之后就发车的车次,他头也不回地向检票口走去,就像他对这个城市没有任何的留恋。
他以为他会走得悄无声息,就像他来时一样不动声色,他也本应该这样的,这座城市有没有他都一个样。可他最近也不知道中了哪门子邪,竟那么频繁地遇见故人,连在车站这种人来人往,特意寻找都不一定找到的地方都能遇到。
“程让!”迎面被人喊了一声的时候程让下意识地抬眸看了过去,眼前的人十年未见,已经大变了模样,但程让还是认出来了,樊舟,他和陆斯闻的高中同班同学。
“真的是你啊?我还以为看错了呢,这么多年不见怎么变野了?”樊舟上上下下地打量他:“咱们得有十来年没见了吧?聚聚?”
程让有些不自然,因为是熟人,也因为他已经太久没有和谁热络地交谈过,早已经不习惯,可他也没有办法刻意的拉开距离,只得用言语婉拒:
“不了,我马上要走,赶车。”
“去哪儿?”樊舟盯着他问。
去哪儿?程让忘了,他掏出手机想看一眼电子车票,但又觉得这种行为有点傻逼,一个赶车的人,居然连去哪里都不知道吗?
“看你这个样子也不急是不是?好不容易见一次,下次再遇到你不知道猴年马月了,怎么着也一起吃顿饭,行不行?给哥一个面子。”见程让还在犹豫不为所动,樊舟便咬了咬牙:“就当是看在我当年那么帮你的份上,当年你还说要请我吃顿饭的,十年了都还没兑现呢。”
提及当年,程让有几秒时间的沉默,他看起来还是不太自然,却因为到底是欠的,所以最后还是点了点头:
“好,想吃什么?我请你。”
“那我可得吃点好的。”樊舟说着就站在程让身边抬手搭上他的肩膀,可下一秒程让就往旁边错开了一步,避开了樊舟的触碰,樊舟的手僵在半空,可表情却没有任何尴尬,甚至还懊恼地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瞧我这记性,忘了你不爱让人碰了,不碰了,走,咱吃饭去。”
程让本该因为这句话而松一口气,毕竟他的动作虽然是下意识的,但要细究起来也是有些不礼貌的,樊舟这样的说辞让他避免了尴尬,可是程让的目光却看着樊舟,带着一点疑惑和探究,似乎是想要在他的脸上看出点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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