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莺还在马车里自顾自吃着甜滋滋的冰糖葫芦,她其实有些困了,乌黑的大眼睛有些睁不开但还是勉强打起精神吃着东西。
“是不是您太累了?”
扈从道,“时候不早了,现在要启程吗?”
容夫人总觉得自己听到了容棠的声音。
她犹疑再三,最后还是从马车上走下来,朝着扈从摇了摇头:“让车夫待命陪着莺莺,你陪我过去看看。”
容夫人步伐走得快,她遥遥地望着不远处,却只看见晃动的人影和那些在深夜里犹如鬼火一般的灯。
“容夫人,您怎么又回来了?”
宗主温声走向前,面带微笑看向她,“是遗忘了什么东西吗?”
容夫人不好再当着他的面再四处张望,只能勉强压下心头的不安:“容棠没跟着过来吗?”
场面一时静默。就在容夫人以为对方不会再说话的时候,宗主却慢悠悠地开了口。
他的神情在黑暗里看不清楚,但语气却是容夫人最熟悉的安抚:“他确实是跟过来了。但是小棠喝了点酒,有些醉了,刚才险些从台阶上摔下去呢。”
宗主向着容夫人示意,他身后几个元婴期的修士搀扶着一个面颊发红,似乎已经睡过去的少年人走上前来,容夫人看见容棠安静的睡颜,只觉得心口的重石在刹那终于落下。
容棠果然喊了自己,但好在没出什么事。
容夫人便不再与宗主继续攀谈下去,她低声细语了几句,唯恐吵醒“醉酒”的容棠,便告辞离去。
她看不到自己的孩子攥紧成拳的双手里,已经因为无法出声、无法睁眼而掐得皮肉里满是鲜血,更不知道,为了惩罚容棠的失态,他甚至不能睁眼再看一眼自己的母亲。
马车已然走远,站在山门外的几位师兄、宗主和长老们也懒得再继续装下去。
容棠被扔在地上,他终于能睁开眼睛,看到的第一眼却是骤然关闭的禁制和空无一人的山门。
他死死地向着禁制冲去,直到撞得头破血流,直到那双漂亮明亮的双眼里开始流出鲜血。
但没有人对容棠的境遇感到怜悯或是同情。
换种说法,在场的所有人都知道会有这一天:一个低贱的凡人,怎么能妄想通过修行一步登天?还做着修炼得道的美梦?实在是可笑至极!
能让这低贱的凡人成为他们修士修炼的炉鼎,容棠本该感激涕零才对。
容棠浑身颤抖着、不死心地一遍又一遍用着自己的血肉之躯,去撞着那一道凝聚着全宗门所有修士共同浇筑的禁制。他已然伤痕累累,遍体鳞伤,却听见自己身后传来脚步声。
“你都知道了。”
从前授他剑法,恍如视他若亲子的宗主慢慢走上前来,他的声音里不再是容棠熟悉的关切,而是一句嗤笑和轻蔑。
容棠望着他,只觉得喉头涌起酸水,止不住地恶心。
宗主是他往日里最和蔼可亲、他最信赖的师长,而此时容棠看见他这张脸庞,便想要作呕。
“刚才的表现很好。”
宗主捏住容棠的下巴,抚摸着容棠白皙而毫无瑕疵的脸颊。他感叹自己果然得上天眷顾寻得这样一具完美无瑕的至阴之体,不仅体质上乘,就连容貌也是绝佳。最有意思的是,他还有一对爱他的父母,只要勾勾手指便有无数金银送进宗门,简直是给归云宗送上门来的发财树。
容棠想要挣扎,却又想起刚才他们对自己的威胁,只得硬生生地保持着现在的姿势,被宗主拿捏在手心。
他们警告自己,凡人弟子大选即将开始,如果容棠不想让自己的妹妹也被送进归云宗,为人炉鼎被人采撷至死,那就好好地听话。
“谕”是极为深奥的法门,而方才容棠无法开口也无法睁眼,便是这几位师兄使用“谕”的“杰作”。
他的那些师兄们让他就地起誓,以谕来约束自己。
而此刻谕的时效已过,但容棠却依然不敢反抗眼前的人。
更准确的来说,他已经想到了其他的办法。
“你长得这么漂亮,在弟子大选的时候,我就觉得你是个可塑之才。”
宗主说道,“本想着等你炉鼎印成,认主的时候再好好教你怎么伺候人的,现在你既然知道了,不如就和那些凡人奴们好好学学,以后该怎么讨好自己的鼎主。”
他像是丝毫看不到容棠脸上绝望的表情,声音却像是很久很久之前、教容棠用剑时那样亲昵,说出话的却全是讥讽:“毕竟小棠这么聪明,十六岁便能结‘金丹’,想必学起伺候男人来,更不会让我失望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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