注射抑制剂的那天,厉乘云确实是说过要给陈其初庆生的话,但是陈其初其实拿不准自己的工作时间和具体的出发时间,因此虽然心中不能说没有期待,但是却没有想过会真的成真。“不让我进去吗?”
厉乘云说。
陈其初这才想起来让开门口,接过了厉乘云手上的蛋糕盒,让厉乘云进来。
房间里有暖气,厉乘云这一身装束便显得有些热,进门便开始取围巾和脱外套,陈其初放好蛋糕盒后又顺手地接过了他的围巾和外套,挂在了衣帽架上。他的外套和陈其初的外套在衣帽架上很亲密地挨在一起,仿佛是恋人一般。
厉乘云回身看陈其初,说道:“我只想着现在刚好国内的时间是十九号了,想早一点和你说一声生日快乐,都不知道会不会打扰你,”他大概是看见了陈其初放在桌上的文件,“在忙工作吗?”
“沒有,”陈其初说,他将文件收拣起来,方便把蛋糕放到桌子中间,“只是为了倒时差,打发一下时间。”
厉乘云了然,他在沙发上坐下,解开了蛋糕盒子上的绑带,然后打开蛋糕盒子,蛋糕并不大,但是做得十分精致,上面还用奶油写了“陈其初happybirthday”,比起“happybirthday”这些英文字母的工整漂亮,陈其初的名字写得有点歪歪扭扭的,显得有点格格不入,厉乘云笑道:“蛋糕店里没有人会写中文,写字就只好我自己来了,第一次做,好像有点太难看了。”
陈其初看着蛋糕上自己的名字,几乎完全能够想象出来厉乘云在蛋糕店里是怎么样笨拙地在店员们的指导下拿着奶油裱花袋一点一点地在蛋糕上把自己的名字写下来。
虽然陈其初和厉乘云相识已久,但是两个人单独给陈其初过生日还是第一次。陈其初从前的生日基本上都是和祝兰章一起过的,虽然有时候会邀请厉乘云来参加,但是都是在陈其初家里,不只有祝兰章,还有陈家的帮佣,而且受祝兰章影响,陈其初不是特别有仪式感的人,很少把自己的生日看得很独特。
但是今时今日、此时此刻的厉乘云却为这个日子增添了一种独特。
厉乘云已经在蛋糕上插上了蜡烛,见陈其初还愣着,说道:“想一想等下要许什么生日愿望吧。”
许愿?陈其初不知道应该许什么样的愿望。就如同那一次和厉乘云登山的时候那样,陈其初想不出任何愿望,当人在现实的困境里挣扎的时候,这些虚无缥缈的东西只不过是饮鸩止渴。
但是此时此刻的厉乘云却仿佛有比当时那庙宇之中不知名的神明还要诱人的力量,仿佛陈其初无论有多么荒唐的愿望,他都可以实现。
厉乘云已经点上了蜡烛,对陈其初说道:“许愿吧。”
仿佛是命令。
陈其初坐了下来,他闭上了眼睛。
陈其初不知道要许什么愿望,他唯一需要靠许愿来实现的渴求,就只有一个——希望他和厉乘云……和厉乘云怎么样?陈其初不知道,没有再想下去,只在烛光之中留下了一个没有成形的愿望。
片刻之后,陈其初吹灭了蜡烛。厉乘云没有问他许的什么愿,又不知道从哪里拿出了一个礼盒,递给了陈其初,说道:“礼物。”
是一个银灰色的方形盒子,盒子上灰色的绒布面料已然展示出里面的东西昂贵的价格。
陈其初没有接:“怎么还买礼物?”
厉乘云微微倾身过来,抓住了陈其初的手。陈其初被他抓得太突然,厉乘云掌心的温度让他有些僵硬,在他僵硬的这片刻,那个盒子已经塞到了他的掌心,厉乘云说:“不是什么贵重的礼物,收下吧。”
陈其初便只好打开。
盒子里面是一对袖扣。
酒店暖色调的灯光将袖扣上绿色的宝石折射出细碎的光,宝石边缘的金属雕花呈现出一种很复古的风格,一看就知道价值不菲。
这个礼物确实“不贵重”,但是这个“不贵重”是对于陈其初来讲的,而不是厉乘云,虽然厉乘云现在的工资并不低,在同龄人中恐怕也是排在前列,但是这样的饰品恐怕也不是他能够轻松承担的价格。陈其初有点犹豫地说:“乘云……这礼物太贵重了。”
“我有天偶然在一家店里发现的,一眼看到觉得应该很适合你,”厉乘云从陈其初的对面绕过来,说道,“先试试看合不合适再说吧。”
他的语气有一种接近于命令的意味,走到陈其初身边后,他从盒子里取出袖扣,俯身拉起陈其初的手腕,要给他戴上。
厉乘云捋下陈其初的衣袖,然后将袖扣钉了上去,动作强势而不容置疑,陈其初甚至没来得及作出拒绝的姿态,仿佛厉乘云给他戴上的不是袖扣,而是镣铐。扣好之后,厉乘云托着他的手腕给他看,笑吟吟道:“你看,我就说很合适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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