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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轻轻一掐,草根折断了,落在地上烧了起来,不过多时只剩一点灰烬。景澜道:“你早看出他有问题了,故意过去的?”
洛元秋答道:“那倒没有,起先我只是想看看他卖了什么符。但是他那架上所贴的符箓大半都弄错了顺序,真是不想看出来都不行,何况那书上还下了迷魂咒。诶,这又是何必呢,如此大费周章,到底是为了什么?”
景澜唇角微动,道:“你说呢?”
洛元秋抿唇微笑:“不晓得。”
景澜修长的手指搭在剑柄上,若有所思道:“尽人事,听天命,凡事皆是如此,却也有不定数。”
手中灯笼一晃,她向深巷走去,白衣翩然,雾气从袖边四散开:“该走了。”
从小巷出来,直接来到最初所到的小院边。归还灯笼后,二人照原路返还,马车仍停在巷口外等候,已是天色将晚,景澜将洛元秋送至茶楼边,洛元秋将斗笠摘下,道:“今日多谢你了。”
景澜一手揭着帘子,一手扶着她,嗯了一声,突然道:“无论你要查什么,都需小心谨慎,万不可大意。”
洛元秋微微一笑,点头应下,心道景澜果然聪明,这都被她察觉出了。
她立在寒风中看着马车远去,等全然看不见了,这才入茶楼寻了个座,等着陈文莺与白玢来巡夜。坐了一会,她从袖中掏出那枚丹药来,仔细端量着。
只是这么一个小小的东西,竟无故与十几年前的一道邪咒联系在了一起,连同那道人身上所刻的咒术,都是出自一处。
洛元秋垂眸沉思,心不在焉地看着茶盏,丹药在手指尖转动,思绪如一团乱麻。
半晌,她极轻地叹了口气,将丹药收好。忽然抬头向东边看去,日暮天寒,窗外尽是神色匆忙急奔归家的行人,方才那道凌厉的目光,仿佛只是她的错觉。
拨了拨茶叶,洛元秋若无其事地低下头,略有些烦恼,到底是等鱼自己上钩,还是赶鱼入网呢?
作者有话要说:我肥来啦!小受们快欢迎葵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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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5章
马车驶入锦河巷,并未走大道,而是另绕小路,从偏门进了宅院。
车帘边缘透进一道光,景澜将遮面的黑布解下,眼眸顷刻间被映亮,仿佛是月下若即若离的云雾,随流风聚散。在昏暗的马车中静坐了片刻,她轻轻地叹了口气,这才起身从车中下来。
管事等候已久,急忙迎了上去,低声道:“大人,王大人一个时辰前到的府上,小的曾道今日大人外出,不便迎客,他却说无妨,就在府上等大人回来,一定要见大人一面……”
侍女为她披上大氅,系上带子,景澜解下咒剑交给她,另把斗笠也塞进她的怀里,道:“都放好了,下回也要用。”又转头与管事道:“走吧,去见王宣。”
灯火通明的厅堂中,王宣坐在椅子上,手边的茶已经换了几道,不过他连碰都不曾碰,只是垂手端坐着。
景澜从雕花木门后绕出,在主位落座,下人及时奉上茶水,她端起慢慢喝了一口,道:“什么事?”
王宣未着官服,做寻常打扮,显然不是为了公事而来,但他开口却道:“太史局送来的案卷,台阁是否已经看过?”
景澜眼眸微动,道:“司文遣人送到府中,不过那时我正闭关静修,不曾细看,交由文书,批示后发还他了。”
王宣几不可察地松了口气,拱拱手道:“此事已经传入宫中,朝堂也颇有微词,昨日陛下已经召见太史令详询此事,并着京兆府与大理寺一并审查此案,公文已经派下。”
他话说的十分客气,仿佛是在忌惮着什么。景澜抚过衣袖,淡淡道:“这件事我已经知道了,鄞州暗哨来报,百绝教在南方再现踪迹,似有死灰复燃之象。此事说大不大,当地官府与朝廷自然会处置。只是案子又涉及明年秋闱,想必朝廷不查个清楚,不会轻易罢休。”
王宣静默片刻,勉强开口道:“前日宛玥到我府上做客与我说,你年年都会去她那里……”
景澜放下茶盏,打断了他的话:“是又如何?”
王宣看着她的眼神复杂之极,半晌才道:“没什么。”
景澜微微勾唇,低头掩住眼中嘲讽,再抬起时已挂上了温和笑容,道:“还有什么事吗?”
王宣面容冷峻,下颌线条紧绷,低声道:“这么多年来,你可曾后悔过?”
景澜定定地看了他一会,极轻地笑了笑:“你这话,倒有些意思。”
洁白的手指不紧不慢地叩着漆光明净的桌面,发出轻微的声响。满堂灯火辉煌,落在她眼中,却是一片寂冷:“后悔?后悔又有何用?难道单凭一点悔意,便能动摇山河,扭转乾坤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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