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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此番名震江湖繁荣浩荡的广陵镖局损失惨重,比温镜预想得还要惨。
原先他只听了一耳朵,李沽雪说的什么“四方总镖”之中陨了一位薛前辈,送傅岳舟回来才知道,广陵镖局的四个总管,四个台柱子——“四方总镖”,不是折了一个,而是只剩下一个。
相较于傅岳舟的坦诚,他爹傅广业明显就多打量了温镜和李沽雪两眼。
傅广业一面着大夫给他儿子看伤,一面安排人手出城收尸,倒都没避着人,而后他沉吟着开口:“两位贤侄年少有为,歹人杀我门人,伤我舟儿,若不是两位贤侄出手相助,只怕他也凶多吉少。”
年少有为…咳咳,温镜没言语。这老家伙话里有话:把我儿子伤成这样的劫匪,还杀了镖局里三个数一数二的好手,就被你两个小子摆平了?真是“年少有为”。
一旁李沽雪却仿佛没听懂这个言外之意,不以为意地道:“傅总镖头过誉,我观府上几位前辈的尸首,骨肉脱离,表皮灰黑,血脉青紫,骨间也见乌青色,想来是被人先暗算下了剧毒,趁各位不备才得了手,若是正面相较未见得能让他们占便宜。且就今晚,晚辈到时三名黑衣人已被令公子重伤。晚辈所为,实属侥幸。”
傅广业便未再问他缘何深夜在那个地方路过。
他听傅岳舟禀告来龙去脉,琢磨着李沽雪十有八九是提早等在法源寺的。这一镖牵涉甚广,有人借法源寺的名义来探一探也在意料之中,看武功步法大约是哪个高门着力培养的直系子弟,此刻人既来了,总归是个助力。
李沽雪的打扮和佩剑也确实,倒真像是哪个大家大派得宠的小弟子。傅总镖虽未亲临战局,可眼力还是有的。他又看向温镜,细看之下竟有些面善。
他口中奇道:“贤侄姓温…敢问贤侄,城中白玉楼主人温娘子可是你家中亲眷?”
温镜也没藏着掖着,要说广陵镖局也是他们楼里的老主顾,离得又不远,傅广业他也见过一两回,他一颔首:“是家中长姊。”
傅广业的脸色肉眼可见地松弛下来,他站起身:“原来是温贤侄,老夫膝下虽有三子,但最悬心的还是舟儿。他的两名兄长皆不在扬州,否则老夫也不放心他走这一趟。此番两位贤侄救了他的性命,老夫心中千恩万谢实难言表,广陵镖局欠两位一份人情。”
他话锋一转:“只是谢恩归谢恩,两位,此番两位牵涉进的到底是什么生意,招惹的到底是什么人,老夫却要与两位言明。”
说着傅广业自榻间抽出一本蓝面儿的册子,温镜一看,正是傅岳舟提到过的《武林集述》。
集述,经年的汇总,抑或是集几家之长,方才可称集述。武林集述,是什么样的秘笈敢自称武林集述?
若是手中有这等神功,为何又要假手广陵镖局护送?温镜心中疑惑不解。
他见李沽雪大大方方接了册子,他与李沽雪坐在傅广业下首挨着,瞧见封面上《武林集述》四个大字左侧又有一行小字:荣升台截至癸亥年腊月核记。癸亥年,去岁便是癸亥年。什么截止到去年十二月?荣升台又是什么人?
“这——”李沽雪翻了两页,忽地“啪”地一声合住,僵了僵,将册子甩在小几上,瑞凤长目一扬,向傅广业笑道,“傅总镖这是恩将仇报啊。”
傅广业背着手:“贤侄,你看没看过这东西,外人眼里你都是已然看过。你二人说是机缘巧合路过,外人眼里是何等模样,老夫不说你二人也猜得到。正如我舟儿,他连这到底是何物恐怕都不知晓,不也受了无妄之灾?”
李沽雪摇头:“非也。傅公子受伤,乃是你这当爹的接了不该接的生意,连累了他。我与你广陵镖局非亲非故,为何要受这牵连?”
说着李沽雪便要起身向外行去,傅广业倒很沉得住气,他长袖一挥:“贤侄且去罢。”
李沽雪霍然回身看向堂内,狐疑地问:“你不拦我?”
傅广业摊手:“贤侄的身手便是想拦,如今我局中上下能拦得住的又有几人。老夫是万万不能与小辈动手的,你又救过舟儿的命。”
他沉沉一叹:“非亲非故,确实非亲非故。贤侄家住何方,师从和人,老夫一概不知。可若有时间细查,从贤侄的口音装束,再到身法兵器,总能摸到些蛛丝马迹。”
傅总镖杂灰白的胡子一抖:“广陵镖局既然能查到,敢劫广陵镖局的人自然也能,贤侄猜猜他们信不信这句非亲非故?到时贤侄的家人同门可还有安宁之日?”
他转向温镜:“这位温贤侄便更不必说了。温贤侄家中自然也有几分家业,可两位猜猜,若那伙黑衣人找完广陵镖局的麻烦,在扬州城可还有能掣肘他们的江湖力量,届时温贤侄家的白玉楼可还开得下去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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