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李沽雪在案边矮凳上坐了,坐一只偏还要踩一只:“在我那儿呀。”
哦。不是,你好理所应当啊。温镜又问:“你今日怎没来?”
李沽雪不看他的宝贝莲花了,转向温镜:“今日怎了?”
“也没怎么,”温镜静静地立在榻前,看着李沽雪,慢慢接着道,“两仪门的人到了,来的他们那位掌门,你认识吗。”
李沽雪倒很干脆:“认识啊——”
两人一坐一站,温镜原本半垂着眼睛,闻言猛地一抬头。来了!相交多日,总该他报一报家门——
“——祁忘风嘛。江湖上谁人不识?别说你不知道。”
谁人不识,温镜一瞬间觉得好像是,有些初学轻功时飘在半空中的那种感觉。茫茫然飘忽忽,没着没落,一切都好不真切。
可他恐高。
忽然李沽雪神神秘秘靠得近了些,问道:“你真没听说过?坊间话本没看过?两仪门掌门和仙医谷谷主?”
…?
李沽雪眼镜冒着光,凑近温镜:“祁掌门年轻时下山游历,力战苍蛊山,身负重伤为当时还是游医的裴游风所救,千里相扶返回中原。两人都是绝才惊艳,风华无双,加之救命之恩,相知之意,竟然日渐倾心!
“可惜裴师心怀天下,立志要开世外桃源;祁掌门又不能弃师门于不顾,一定要回两仪门。他不能随他去仙医谷,他不能陪他上太乙峰!‘深谷不落祁山雪,两段清风空望月’?实乃江湖十大旷世虐恋之首!这么令人嘘嘘的往事你没听说过?”
…?
…你在说什么?
没有,我没有听说过,我拒绝。温镜人都麻了,方才“见色”翻起来的一点“意”和李沽雪不肯坦诚带来的一点心灰意懒顿时都灰飞烟灭,被雷了个外焦里嫩。他想问李沽雪,什么啊?众所周知,裴师还俗之前是个和尚啊,祁忘风祁道长人家是个道士啊,还互相倾心?都是方外之人倾心个鬼。
温镜再一回想今日祁忘风大赞他哥有裴师之风,顿时更不好了。他觉得他的这个朋友,是见多识广,但有时“见”得未免太多,“识”的也都不知道是些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但他没说这些。过了好一阵子,他勉强消化了才言简意赅道:“好一个两段清风,你敢当着祁道长的面念一念这句么?”
李沽雪连连摆手。忽然他坐直身子,食指屈起敲了敲桌案,兴味十足道:“也不知将来他们会怎么编排哥哥我。”
…?为什么?为什么有人会希望自己被编排进这种匪夷所思的话本里头去。
又听李沽雪向往道:“温兄,最好将你也编排进去。咱们二人一名‘雪’,一名‘月’,他们诌诗遣词也容易编得朗朗上口,必能流传开来。”
?希望被编排也就罢了,还要扯上我?还希望流传开来?温镜缓缓抬手,一把揪住他要打:“滚——”
正在这时房门呼地一声开了。门外慢慢进来一人。是温钰。他一张冰雕似的面上严肃非常,山雨欲来,问:“你们又在做什么?”
第23章二十三·芙蓉帐底梦初醒
温镜推开李沽雪,整整衣襟,觉得他兄长近日两次问“你们在做什么”都有些莫名其妙。
因为实在也没干什么。
在干什么,斗殴?斗殴也不过闹着顽,温镜实在不知道此时周遭空气里时隐时现的尴尬气氛是怎么回事。其实说透了也没什么,顶多幼稚了些,可温镜就是莫名地不好意思起来,低着眼睛答道:“没做什么。”
他这边偏过头,眼神游移;另一个嘻嘻哈哈,没个正形。温钰看在眼里,高深莫测地背着手,想叫温镜出去借一步说话。可忽然又想,这是他弟弟的卧房,为何他兄弟二人说话反而要避开?于是他便索性连门都留着没关,一侧身,冲李沽雪点点头:“这么晚了,李兄,不送。”
说完他自己踱进屋,大马金刀坐下,送客的意味十分显而易见,李沽雪也不恼,还一个拱手礼:“你兄弟想来还有些体己话,免劳,免劳。”
温钰看见他一点也没拖泥带水,出去之后还体贴地将门给合上,心里满意,转过头就严肃起来。
兄弟俩都没察觉,李沽雪行了十几丈出去,四下一看,脚步一轻,又闪身折了回来。
没了外人,兄弟俩之间却静了片刻,温钰忽然问:“他每日里做些什么?”
温镜想了想,实在不知道该如何叙述李沽雪的光辉事迹,咳了一声:“也没什么,就在山上闲逛。”
“没有见什么人?没有下山办什么事?”
“没有。”
温钰又问:“没有问你咱们家的事?没有打听《武林集述》?”
请勿开启浏览器阅读模式,否则将导致章节内容缺失及无法阅读下一章。
重生七零,小知青她娇不自知 [双谢/偃初]捡到一颗头 初之心盛霆烨 笨蛋美人总是在翻车 我在警视厅当社畜的日子 救命,本山神的夫郎变成黑心莲啦 弹幕都说我是剧本组 夏有伊人 儿子,王爷不是你爹 似梦里,情深不寿 慧剑烈日漠上花 冷总裁的契宠娇妻 我给前夫当继母 团宠人鱼崽要当高专最强 女配改修无情道 捡个傻子当夫君 和离后,我被太子娇养了 穿成豪门女配在求生综艺爆红 重临末世,她囤满千万物资 我渣了狐狸精魔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