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像渊帝说的一样,皇帝是能有眼泪。即便有脆弱的一幕,也只能被自己最爱的人看见。
如今站在这里,宗洛虽然眼眶通红,但却没有再掉一滴泪。
他挺直脊背,举起了手中的玉玺。像渊帝期许希望的那样,以崭新,肃穆的,属于一个江山之主的姿态,认认真真地接过了这片江山的归属。
当然,在这之前,宗洛硬是将虞北洲从地上扯了起来。
他低声问道:“还记得在皇城前,你问我的话吗?”
虞北洲当然记得。
他问师兄,愿不愿意以身相许。
当时宗洛只是笑,说等回了皇城可以考虑。
“当时我在笑,笑你竟然也难得犯了糊涂。”
宗洛吸了吸鼻子,未干的泪痕带上笑:“其实你早就拥有我了,不是吗?”
“......那当真是臣的荣幸。”
众目睽睽下,宽大的袖袍抖落,虞北洲同样笑着,握上了那双微冷的手。
而宗洛也毫不避讳地紧紧地回握了他,十指相扣。
在这高朋满座,盛大肃穆的场合之下,他们互相依靠,舔舐着伤口,成了全场唯二站着的人。
“免礼平身。”
任谁也能听出新帝声音里的沙哑。
然而雪白的身影却依旧笔直地站着,矗立在皇宫正中,像这片土地的未来。
新帝的身侧,影子相连的地方,是他此生挚爱,共他命运纠缠,一同并肩之人。
恰在这时,乌云背后的太阳也总算尽数展颜。
一道灿烂至极的金光从天际落下,不偏不倚落到皇宫金銮殿的顶上,将那展翅欲飞的夔纹镀上一层朦胧神光。
偌大一个帝国,大荒之上唯一一个统一中原的帝国,就在刚才失去了自己的主人,又迎来了一位新主人。又或许是两位。他们将带领大渊走向辉煌。
就像从今往后,每一个陪伴在一起岁月那样。
===第166章第一百六十六章===
天还没亮。内侍就在殿外轻轻叩门:“陛下,时辰到了。”
角落银质镂空的香炉仍在悠悠然燃烧着。
寝殿里落下的的帷幕背后,骤然有人影闪动。
骨节分明的手探了出来:“等一下......”
快,这截手就另一只滚烫的手重新扯了进去。
一阵叫人面红耳赤的木头摇曳声后,手无力地垂到一旁,白皙如同好玉瓷的指缝里沾满了黏腻的痕迹,顺着修长的手指缓缓流淌,要掉不掉地挂在指尖,像一滴眼泪。
(只写了手,没有脖子以下,请审核明鉴)
“陛下竟然叫臣舒服了,臣也该服侍陛下了。”
帷幔垂落间,翻身而起的男子『舔』了『舔』嘴唇,着亲了亲新帝的指尖,又重新埋下头去。
“唔......”
快,后者便面『色』酡红,连摁着那只『毛』茸茸头的手都没有力气。
刚刚苏醒的身体总是格外脆弱。
末了,宗洛浑身紧绷,像是刚喝了一罐美酒,恼怒又带着无奈地瞪了虞北洲一眼,瞳孔外周微微染着水光,带着醉醺醺的意。
结果就是这一眼,又叫虞北洲精神抖擞起来。
要不是今天是个大日子,他然得现在就人摁在龙塌,就这样从背后抱着,多来几次,玩到尽兴了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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