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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染染莫哭,要花妆的。”安王妃抬手轻轻在她肩头按了按。
赵暮染也不明白这股突来的情绪,被安王妃一说,又强行忍了下去。
边上的夫人们忙上来说喜庆话,转移母女俩的注意力。
等到妆成,外边就已响起一阵脚步声,喜娘高喊新郎官儿来催妆了。
赵暮染就看见夫人们和侍女都出了屋,院子里响起乱哄哄的笑闹声,她站起来也想去看看,却被安王妃拦了下来。
她疑惑着,院外又响起一阵哄笑,夸郎君高才。然后是院门被打开的声音,安王妃此时往女儿手里塞了把团扇。嘱咐道:“要遮掩严实了,拜堂后也别轻易拿开。”
赵暮染握着泥金扇柄,想起昨儿侍女在耳边唠唠叨叨成亲流程,好像是有那么一项。
她纱扇遮面,眼前视物朦胧,吉服繁复,每走一步如负重在操练似的。她一路往外去,走得跌跌撞撞。
安王妃在她身后看得提心吊胆,生怕她脚下不稳,要失了仪。是有些后悔这些年一直纵着她穿男装了。
然而,怕什么来什么。
赵暮染看到眼前有抹红色身影时就迎了上前,哪知脚边是门槛,步子太小没迈过去,整个人就踉跄着扑了出去。
宋钊被夫人侍女们簇拥着拾阶而上,见穿吉服的女君竟是失足,神色一变就冲了上前。
香风扑面,温软入怀。他手还不偏不依握着了那个极软极软的部位。
几乎要满出掌心的触感让郎君心头一跳,旋即却是凤眼闪过厉色,直接松了手——
这人是谁?!
身形像是染染,可染染并没有这般丰满。
难道安王竟是嘴上应着,却让人暗替了,只为抗旨演一场戏?
宋钊惊疑不定,一息间已想了许多,心头像是有冷水倾盆浇下,寒意阵阵之余,戾与怒并翻涌着。
失去平衡的赵暮染没想到郎君说松手就松手,往前冲的身形变作了往后仰。后方的安王妃惊呼,却见少女腰肢一扭,裙摆似红莲绽放在空中,妖冶艳丽。
当那朵红莲如昙花一现后,赵暮染已是稳稳落在地上。
她在紧急中提气运出巧劲,扭了个侧空翻。稳住身形,她第一反应是看眼前,发现丝扇依旧被自己攥着紧紧挡在眼前,松了口气:“还好没露出来。”
少女清甜的声音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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