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怀化将军贺重霄接旨——”
“门下,怀化将军贺重霄,戎戍剑南,履立奇功,助交好于南诏;忍辱负重,进退多谋,铲除余孽叛贼;心志坚毅,巍然若磐,不惮外界蜚流;碧血丹心,乃心王室,舍身相救皇嗣。譬兹梁栋,有若盐梅,故擢封镇军大将军,勋上护军,秩正三品,赐紫金鱼袋,加赐黄铜千斤,玉璧一双,望尔勉效忠勤,以称任使,官无崇薄,不忝为才钦哉。”
一月后的早朝,当奉命宣读敕旨的吏部官员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读完敕旨的最后一个字后,一贯肃静的宣政殿上却是骚动顿起一片哗然。
毕竟贺重霄自南诏归来时便已拔擢至正三品怀化将军,虽说其后为司马氏一案而暂时褫夺,但之后不久便又再度复原。而今天这封诏书不仅将其散阶陟升至从二品,更是加授了上护军这一十转勋官,赐玉璧之举动更是待若侯爵,上一位受此封赏的还是当年的信国公于渊,如此不次之迁又怎能不令众人咋舌。
“谢主隆恩,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将朝臣们的咂舌窃语置若罔闻,贺重霄只是面色平常地叩拜接旨,面色是一如既往的凛若冰霜,看不出丝毫喜怒。
端坐于龙椅上的萧憬淮听着殿下众臣各式各样的纷纷议论心下只觉好笑,见连把贺重霄因伤夜宿宫内解释为“夜谈陛下,欲深入商谈将南诏俘获的美姬送入宫内以邀功宠”的这般猜疑都瞎猜了出来,萧憬淮不由兀自觉得好笑,心中暗道或许这种说辞也不算全错,毕竟“美色”有了,“深入交谈”也有了。
萧憬淮这么非非地想着,忽而无意撞上了起身的贺重霄的目光,两人的面上虽都是一派平静峻然,但目光交错间却是心神已然流转了数次。
贺重霄走出宣政殿未久,便见站在石山后探出半个身子的斐栖迟冲自己招了招手,见素来直来直往的斐栖迟竟破天荒地做出这么副神秘兮兮的模样,思及方才的那份敕旨与朝臣的纷杂议论,贺重霄不由一怔。
见贺重霄依旧站在原地不动,斐栖迟便又加大幅度冲他很是急切地挥了挥手,贺重霄虽是心下狐疑警觉,却仍朝那重峦假山后走去。
“喏——”
见斐栖迟扬扬下巴递给自己一张红笺,贺重霄接过后打开后便见那页红纸题头上俨然写着两个银钩虿尾般的矫鸿大字——“庚帖”。
“这是……?”
见贺重霄惊异得一时说不出话,用一种打量怪物般的眼光将自己冲头到脚审视了一遍,斐栖迟将那卷庚帖重新收了回来,笑骂道:“怎么?有必要这么吃惊么,你难道觉得我的魅力有这么差?”
“……是哪家的姑娘?”
过了好半晌贺重霄才从惊骇中回过了神来。
“啧,看来你刚才也就看到启头那两个字了,亏得我还想第一时间把这事告诉你呢。”
斐栖迟不由翻了个白眼。
回忆起方才瞟见的那一瞥“杜”字,贺重霄试探道:
“可是杜家三小姐?”
“正是,不过她马上就要是我斐家的少夫人了。”
斐栖迟笑道,眼底露出几分期许般的流光溢彩。
见斐栖迟双手抱臂,露出一个“亏得你还记得”的颔首模样,贺重霄心下却仍有些疑惑。毕竟能叫斐栖迟这位“百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的纨绔公子哥“从良转意”,倒是比叫太阳打西边出来还要让人摸不着头脑。
“你当时不是不想娶她么?”
“呸呸呸……杜小姐那么秀外惠中窈窕倾城,我是那么有眼无珠的人吗?”
贺重霄话音未落,斐栖迟便抢先驳斥道。
见斐栖迟这般“翻脸不认账”,媳妇还没娶进门便先宠上了,贺重霄微微一怔而后不由舒眉笑了起来。
“时候定了吗?”
“还没呢。”
斐栖迟略一摇头,又道,“这六礼才过了一半,还没请期呢,不过爹娘催得紧,估计也就在下个月了。你可是除了我家人外第一个知道的这件事情的人,到时候可不许不赏脸。”
见斐栖迟一本正经地板着脸做出一副威逼利诱的严肃模样,贺重霄心下不由觉得有些好笑,嘴上却是爽快道:“那是自然,你的喜事我岂会错过?”
“痛快,够兄弟!到时候我绝对会让家仆从地窖中找出那坛陈酿多年的秋露白,我们畅畅快快地痛饮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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