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人在骨不在皮。
虽说大半人都掩隐在那鎏金面具与玄黑衣袍之下,可在其之下的却是连不少女子都会自叹弗如的昆山玉石般的精致面容。
但何子骞却并不是那濯濯如春月柳的温润美人儿,而是一株醴艳致命的曼珠沙华——
他是厉鬼,自深渊业火而来,他存在的意义只便是复仇。
见何子骞竟然破天荒地现了身,余衍先是一怔,但随即却又回过神来,冲他抱拳施以一礼,带着几分献媚意味地毕恭毕敬地赔笑道:
“……何大人,您怎么过来了,我正要抓这小子上山去寻您呢。”
说着,余衍以余光斜乜了一眼斜倒在地血流不止的秦徵,面露几分心虚,毕竟他方才确实是存了想私吞了秦徵身上匪浅灵识的心思。
这一切自是被何子骞尽收眼底,但他却是没有说话,在众人皆面露紧张逡巡不敢上前时,他从袖中掏出一个小巧的天青色水滴瓷瓶,随手抛给了余衍。
余衍面露不解:“这是……?”
“承诺给你的丹药。”
何子骞神色淡淡。
余衍闻言大喜,他的修为凝滞不前已有将近一年,看着自己同门一个个与自己的差距越拉越小,心下自是焦虑恼怒,也正是因这丹药,他才会暗通款曲,与何子骞私下交结。
甫一接住那瓷瓶,余衍便连忙拔开上头的塞布,因急功近利,他仰头便把其中的两枚药丸一道丢入了口中。
那丹药苦涩呛人,却是入口即化,刚一囫囵下肚便让余衍觉着自脚底涌起了两股暖流,浑身像是被温泉清濯包裹般一片温暖,又仿佛如坠云端,整个人都觉着飘飘漾漾了起来。
感受到体内多出的气息,余衍连忙气沉丹田内,可一匝小周天还未运转完,他体内的那两股气流却倏地不再听他的使唤,陡然交撞了起来。
“这是怎么回事!?”
余衍话音未落,便觉体内两股真气逆行倒施,像是难容的水火般猛烈碰撞了起来,与此同时他身上的每一寸筋脉都沸腾燎烧了起来。那两股真气愈打愈烈,余衍只觉自己体内的每一方器脏、每一寸肌理都已狼藉紊乱阴阳尽失。
一声惨叫后,余衍捂着脑袋跪倒在地。
“这、这药……”
见捂着额侧颞颥,满面痛苦的余衍用尽全力扭过头来对自己怒目而视,何子骞略一偏头,披散着的齐腰青丝如瀑布流水般沿着帽檐自肩头滑落,他的嘴角随之勾起一丝轻蔑笑意。
“我何时说过让你一齐吃这药了?”
一面说着,何子骞唇边的笑意便更加浓馥了几分,他眨了眨那双琉璃珠宝都难以及之分毫光泽的浅金色眼瞳,语气浅淡得好似小儿开的玩笑,可说出口的话语却是教人汗毛倒竖的狰狞骇人。
“这两味丹药确实都是千载难逢的好药,任意择其一服下都可教人延年益寿功力大增,只是同时服用却是药力相悖教人五脏六腑逐个爆裂而亡。”
“‘人心不足蛇吞象’,归根结底,害死你的是你自己的贪婪呐。”
“你这个卑鄙小……啊——!”
欣赏着余衍满地打滚的濒死挣扎,何子骞眯了眯那双流光溢彩的眼瞳儿,从喉咙中发出了极为愉悦的低笑。
这笑音对余衍来说便好似扇打在他面颊上的巴掌般,令他赤红着双目拼尽全力骤然暴起,但他不过刚一支撑起身体便从喉咙中发出了一声哀嚎长啸,在下一秒他便骤然面目扭曲颓倒在地,七窍五官悉数皱扭在一起,殷红鲜血自他死不瞑目的双眼及鼻腔内缓缓渗出,死相之惨怖令在场之人无不倒吸一口冷气。
“……呵,贪婪蚁辈,死不足惜。”
仿佛要掸去什么不干净的东西般,何子骞一甩袍袖,凛眉冷笑,面上的笑意峻然若冰霜雪莲,却较之妖冶灼目千万。
眼下余衍身死,柏修齐昏迷,秦徵神志不清,归元峰众人被困,唯一尚能活动的便是俞博达,他虽然对余衍这种败类心存不满,可面对眼前这个阴晴不定的近乎半妖之人还是极为小心谨慎。
目睹了余衍的惨死,俞博达握紧成拳的手心不由微微发汗。
事到如今一切都已经了然,这一切俱是何子骞设下的迷局。他是猎人,而他们则都是他的猎物,他睥睨欣赏着他们的反目成仇自相残杀,从中获得别样的快.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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