萨普最高峰海拔接近七千米,神山环绕着的,是一片雪原。这里还没有被开发,世界各地许多登山队曾来攀峰,登山最高峰的人少之又少。除了牧民,能到这里的基本都是越野车队和徒步爱好者。
穿过辽阔的自然牧场,车队驶上更加崎岖的山路。
碧绿的湖泊映衬着近在咫尺的雪山,野花盛开的营地停着三两越野车,他们正在收拾行李,准备下山。
意繁向他们了解山里徒步的情况,发现是许久不见的朋友。他们问起扬子,意繁说扬子晚点上来。
能在雪山下遇见老友,大伙儿一起拍了张合影,陆诏年和埃德闻被迫加入其中。
经过这个插曲,陆诏年才知道原来扬子和意繁是一对。二人在户外徒步中结识,如今决定用这种方式分手。
“这就是人与人的缘分。”意繁用力钉帐篷地钉,好像口中的故事并没有什么分量似的。
“为什么呢,只是不喜欢了吗?”女孩问。
“这个理由还不充分吗?喜欢的时候也觉得只能是这个人了。喜欢过就够了,人啊,没什么放不下的。”
“怎么会,如果是我,在意这么多年,怎么能甘心放下啊。小年,你说对不对?”
陆诏年有点茫然,“也许?”
“我啊,不管生活怎样摧折两个人的感情,不到最后一刻,我是不会放手的。”
“真好啊,”意繁看着湖对岸的雪山,感叹,“你们还很年轻。”
扎营后,扬子也到了,大伙儿吃了路餐,轻装出发进山。
陆诏年原本想窝在车上偷懒,埃德闻过来拿手套。看着他走开了,他忽然打开了驾驶座车门,把手递给她。
“和我去冒险吧。”
陆诏年莫名紧张起来,“冒险?”
“是啊,和他们一起走轨迹上的路多没意思。”阳光从云层透出来,照在埃德闻身上。
“你也把命运交给我一次试试。”
佛在某个时空,曾全心全意交付过信任。
陆诏年快要搭上埃德闻的手,啪一下打开了他,“骚包。”她咕哝着,下了车。
*
山里没有信号,一路听虫鸣鸟叫。
草地上很浅的牧迹,陆诏年走在埃德闻身边,他本来是个闷葫芦,不说讨打的话,她也没什么要说的。
大约怕她烦闷,埃德闻教她玩飞行器。陆诏年操纵无人机飞了很远,拍到队伍旅友的身影。
“他们朝着内湖去了。”
他们走的路线不是只依靠登山杖就能穿越,有时需要手脚并用,攀爬岩石前行。
陆诏年很快累到喘不过气,埃德闻放慢步伐,告诉她呼吸的方法和一些阿式攀登的技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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