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涓认真地写,裴聿认真地看。
徐涓的书风是接近段西园的,段西园有一份《兰亭集序》的摹本,是公认的当代名摹,徐涓学不到青出于蓝胜于蓝的水平,但至少也能学出几分功力。
不跟老师比,和裴聿临的这份比,徐涓毕竟专业学过,写得要好得多。
要说好在什么地方,不仅仅是基本功的差异。裴聿的临摹规规矩矩,追求的是“像”,写得像固然好,但临帖不是复印,书者写得再像,能写出和王羲之一模一样的精气神么?
用段西园教育徐涓的话说:一味追求相像度的是初学者,形似很重要,但高手不能只看形似,“意”应当大于“形”。
全篇总共三百多字,徐涓写完收笔。
他转头看向裴聿,裴聿却没看他,那双令他心动的眼睛盯着他的字,显然是被惊艳到了。
徐涓心里都飘了,还装大尾巴狼,假模假样地自谦:“你觉得还成吗,裴老师?”
“……”
裴聿抬起头,终于认真地看了他一眼。
这一眼内涵丰富,和之前的每一个眼神都不同,徐涓理解,裴聿这是终于把他当人看了,不再是“那个不学无术喜欢搞潜规则的富二代”。
徐涓低头微笑,目光落在自己的手上。
手指沾了墨,熟悉的气味让他自己也有点感慨——他有多少年没这么正经地写过字了?发挥出全力,一点也不敷衍,虽然目的不大正经。
“写得这么好。”
裴聿突然说,“以徐总的水平,我不能厚着脸皮点评了。”
“哪里哪里。”
徐涓习惯性想松松衣领,有点热,但他意识到自己手上的墨还没干,伸到一半的手便收了回来:“能借用一下洗手间么,裴老师?”
裴聿说可以,带他出了书房,走到洗手间门口。
徐涓自己推门进去。
洗手用不了多长时间,但徐涓慢吞吞地洗着,心里谋划着别的事。
他想,今天晚上应该怎么做才能留下来呢?来都来了,最好趁热打铁,在性向上启发一下裴聿,他可不是来以书会友的。
冷水哗哗地流着,徐涓的两只手都泡在洗手池里。
他沉思两秒,手一抬,把没完全冲掉的墨迹往自己衣服上蹭。他今晚穿的是白衬衫,水和墨在衣襟上洇开,视觉效果十分强烈。
徐涓朝门外道:“裴老师,你家的洗衣粉在哪里啊?”
裴聿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拉开门问他:“怎么了,找洗衣粉干嘛?”
“我不小心弄到衣服上了。”
徐涓无辜地说,“等会干了就不好洗了,借我用一下洗衣粉吧。”
说着,他俯身靠近水池,用手揪住被墨水弄脏的前襟,以一个奇异的姿势低头搓洗,活像一个生活能力为负的智障富二代,还自我感觉良好,偏要逞能。
“……”
眼看他越洗越脏,上衣湿了一片,裴聿神情微妙,可能觉得这副画面过于惨不忍睹了,忍不住伸手把他拽了起来,“别这样洗,衣服不要了?”
徐涓装纯上瘾,露出一个尴尬的表情:“啊,那怎么洗?”
他低头看了看自己,眼神一愣,“后知后觉地发现”衣服都湿了,白衬衫湿透后半透明地贴在身上,把他身体的形状勾勒得清清楚楚,几乎有点色情。
徐涓演戏演到底,表情变得更尴尬,他佯装不经意地扯了扯衣襟,让它别那么贴身,然后对裴聿道:“要不……借我用一下洗衣机?洗衣机能洗干净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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