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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钰也笑:“自是许久未见皇弟,甚是想念啊。”
沈长弈拱手行礼,神色温和无害:“倒是多谢皇兄记挂了。”
“那是自然,”沈钰脸上的笑意散去,露出一丝危险的意味,“陆瑾白突然被查出谋反,你与如此危险的人走的这么近,自然不得不让人牵挂啊。”
沈长弈没想到他的试探如此直白。他干脆也收起笑容,正色道:“皇兄这话又是何意?难不成,是在怀疑皇弟?”
二人目光相对,暗自僵持,剑拔弩张。沈钰看着他,许久未言。僵持良久后,他突然又轻笑了一声,语气带着一丝显而易见的疑惑:“皇弟这是做什么?陆瑾白那样的小人待在你身边,我是在担忧你啊。”
他看着沈长弈的样子,假意一怔,又夸张地做出惊讶的样子:“皇弟怎么总觉得我是在怀疑你呢?难不成……难不成你真的做了什么?!”
此言一出,人群也渐渐躁动起来。显然,大家都清楚沈长弈和陆瑾白平日走的很近,此事一出,大家很难不怀疑到沈长弈头上。纵使他平日里表现得再淡泊无争,在这个人心惶惶的时候,倒更让人怀疑他心机深沉,伪装多年,让人脊背一凉。
沈长弈眼观四下,心知形势不好。但他自知这时不能乱了阵脚,便抬眸看着沈钰,目光坚定:“如今刚查出一名叛将,皇兄身为太子,不想着仔细搜查党羽,反倒在没有证据之前,先将火力引到皇弟身上,又是意欲何为啊?”
他微微眯起双眼,笑得缱绻:“难不成,是皇弟做了什么事,让皇兄身处太子之位,还心生忌惮?”
此言一出,倒是让在座的百官再次捏了一把汗。沈长弈这话直直地戳在了百官的心窝子上。天下皆知,陛下宠爱沈长弈,让他独掌江南二十城,权势不亚于太子,多年来,沈钰对他也有着若有若无的针对。如今这番话一出,倒显得沈钰确确实实在忌惮沈长弈,想借机污浊他的清白。
于是,众人的目光又投到了沈钰身上,眼神意味不明。
沈钰没想到自己被反将一军,顿时有些恼怒。他猛地拍案,抬高声音:“四弟,你休要血口喷人!你真当本殿拿你没办法吗?!”
沈长弈笑意未减,语气平静:“血口喷人的,不是皇兄您吗?”
沈钰一时语塞,只觉怒火中烧。他再次拍案而起,指着沈长弈,直呼他的本名:“沈长弈,你好生狂妄!”
“放肆!”眼看二人就要当场吵起来时,台上传来了一句怒呵。众人见是沈昭来了,慌忙起身行礼:“参见陛下。”
看着这不妙的气氛,众人又补充道:“陛下息怒。”
沈昭也没顾上回应百官。他指着沈钰,声音威严有力:“身为太子,言语怎的如此没分寸!成何体统?!”
沈钰纵使心中怨气再多,在沈昭面前也不敢发作。他看了沈长弈一眼,却只好向沈昭行礼:“是儿臣的错,还请父皇息怒。”
沈长弈微微偏过头,神色似笑非笑。
沈昭叹了一口气,倒也没打算再深究。他神情阴鸷,居高临下地看着在座的百官,语气沉重威严:“朕今日急召你们前来,所为何事,想必你们心里都清楚得很。”
他微微停顿,轻慢地笑了一声,像是嘲弄:“想不到朕素日委以重任的大将军,竟也能暗度陈仓,想要覆了这大齐王朝。你们当中,也不知有多少人,怀着这样的不臣之心呐。”
众人慌忙跪地:“陛下息怒,臣等忠心耿耿,天地可鉴!”
沈昭不作回答。他又转头看向方才呵斥过的沈钰,严肃道:“今日,朕就是来给你们一个警告。太子将彻查此案,凡是被查出与这件事有一丝关系的,朕都决不会轻饶!”
面对龙颜震怒,有的人甚至感觉有些腿软。他们再次跪地而叩:“陛下万岁!”
沈昭看着太子,问道:“进展如何?”
沈钰行礼答道:“回父皇的话,陆将……陆瑾白的部下、门下将领和府上常客均已关押入牢,查出与此事有牵连者五十余人,等候陛下发落。”
沈昭又问:“其余官员呢?可有查出异样?”
沈长弈闻言,淡淡地抬眸,对上沈钰的目光。他已经知道沈钰接下来想说什么,不由得蜷起修长的手指,想着接下来的对策。
沈钰终于得到机会,微不可察地给在座中他的党羽们使眼色,而后深吸一口气,似是犹疑地说:“父皇……纵使荒谬,但有一件事,儿臣不得不说。”
沈昭目光凝重:“你觉得朕很有耐心听你的废话吗?”
“儿臣不敢,”沈钰抬颌,让自己显得颇有气度,“父皇,天下皆知,四弟……与陆瑾白私交密切。依儿臣看,纵使四弟贵为宸王,也当被严查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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