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现在想起来裴辰景依旧十分佩服自己的忍耐力,以及不由自主地想用蒋廷最讨厌的样子望他知难而退,蒋廷却仿佛无师自通了他曾经惯用的绝技,装傻卖乖企图蒙混过关。
可裴辰景才是其中老手,他甚至知道怎么说怎么做能够一击即溃,让蒋廷装出来的从容自若分崩离析。
“蒋廷,我真的看不懂你了,”裴辰景直直地看着他,“我不懂你现在这么做是什么意思,得不到的最珍贵?”
蒋廷不知道该说是还是该说不,他想说裴辰景对他来说一直都很珍贵,是他自己有眼无珠错失了七年,但他又觉得裴辰景不会信,到嘴边的话又咽了回去,只是轻轻地摇了摇头。
裴辰景又拿出手机把蒋廷从黑名单拉出来,手指按了几下,蒋廷便听见自己的手机发出消息提示的声音,诚惶诚恐地拿出来点开,却发现裴辰景给他转了一笔钱。
“谢谢你帮我买的早饭。”
蒋廷心中几乎是涌起了一股怒火,他紧紧咬着牙,紧接又无力地松开,胸膛几度起伏颤抖,那个小到微不足道的数字在黄色方框的衬托下尤为刺目像是一个笑不出来的笑话。
裴辰景连这样一点小小的人情都不愿意承受,他所做的每一个行为都毫不掩饰地表现出对蒋廷的抗拒。
他们明明应该是最亲近的人,蒋廷觉得太阳穴一阵阵地发涨,因着裴辰景这样的决绝而恼火,也因为自己曾经的冥顽不灵而懊悔。
“别对我这么狠心。”
他几近哀求,声音低哑的程度让裴辰景恍惚间还以为是大福讨狗零食的时候耍无赖的声音。“你不是说想谈谈吗。”
裴辰景说:“晚上你有空的话,约个地方我们开诚布公好好谈谈吧。”
那是年前的事情了,蒋廷开车千里迢迢来找他,然而没谈成,裴辰景低估了蒋廷的毅力以为他们之间不需要谈什么就能利落地一刀两断。
蒋廷像是握住了一根救命稻草一般连连点头:“好,你来定,我有时间。”
裴辰景挑了家比较安静的餐厅,其实他更喜欢热闹一些的地方,但是考虑到蒋廷在那样的环境里或许会不适应没办法好好说话,最终还是依照蒋廷的习惯定了房间。
他将地址和时间发给蒋廷,早上他发起的转账还没有被接收,这笔钱现在既不属于他也不属于蒋廷,停留在他们中间居无定所,但大概最终还是会回到他这里来的,就好像他们之间纠葛不清的那些往事也终究会尘埃落定。
他相信会是这样的。
蒋廷提前打了招呼说来接他,裴辰景没再拒绝,早一点见面还是按时见面没什么区别,这次他坐在车上自在了很多,许是因为觉得今天就能将他们之间的事情说清楚,便不在意眼下的情形了。
连蒋廷殷勤地替他开关车门时他都坦然接受,坐下后也没有直奔主题,饭还是要好好吃的,裴辰景按照自己的口味点了菜,然后又问蒋廷要添点什么,蒋廷只顾着看他并未注意,只说不用了。
可等上了菜才发觉不对劲,裴辰景一向嗜辣,桌上每个盘子里都多少沾点红,程度不同而已,蒋廷已经拿起的筷子还是夹起了菜默默放进口中,皱着眉缓慢地咀嚼。
裴辰景看着他的脸上漫上一层薄红,微哂着给他倒了杯水:“干嘛要逞强呢。”
蒋廷仓促地喝了口水呛咳两声,筷子却始终没有放下,倔强地忍着舌头被辣得发疼的感觉将每道菜都尝了一遍。
裴辰景实在看不下去,叫服务员添了一道蒋廷惯吃的菜。
“没有逞强,我以前很少尝试别的东西,现在想来那样不太对,所以想要改。”
蒋廷眼里都弥漫着水汽,过了会儿才消下去,裴辰景心平气和地劝他:“很多习惯是从出生起就在养成的,已经过了这么多年很难改变,也不必强求。”
蒋廷声音喑哑:“所求的求之不得,只能强求。”
“我先前问过你,是不是觉得得不到的才最珍贵,你说不是,可我想不通,如果不是,之前你对我的付出弃若敝履,心里惦记着远在国外的许沅,现在我成全你了,许沅应该也在等你,你要是去找他一定不会像我这样给你冷脸看。”
裴辰景看着蒋廷脸上不知从何处而起的讶异:“你却又来伏小做低给我看,又是什么道理呢。”
“许沅来找过你?”
蒋廷紧紧锁着眉目露慌乱:“我不知道,我和他不是你想的那样。”
他不知道裴辰景为什么总是提起许沅,那些尘封的往事如今对他而言只余唏嘘没有任何留恋,他对许沅也只是年少时的一场误打误撞,还没来得及萌芽就枯败化为了尘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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