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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锦录细细瞧她,心道还真是颇有几分颜色,可惜眼神不大好,竟把个杀才当做宝。
“我,我略晓得一些,具体是何事?”
“金国王爷大度,将个疑犯交到他手里,案子未明,竟就死了,若不将他惩治,引起两国之争,他罪责难消。”
“那他现在何处?江星阔他在哪里?”岑开致想着就算江星阔要掉脑袋了,也得吃上她做的最后一口饭。
“江星阔在这里。”沉稳的男声隐有笑意。
岑开致下意识转脸看去,就见江星阔没缺胳膊没少腿,完好一个,只是人瘦了些,眼神却更利了几分。
见他无恙,岑开致心里反倒不爽快,阴阳怪气的说:“江大人没事就好,不然挂账的饭钱都没人结了。”
说罢她便走了,周锦录愣了愣,大笑起来。
江星阔不曾挂账,不知她这话从何说起,也不管因骤然吸了冷气而开始打嗝的周大公子,急急牵马追上岑开致。
“我刚从中都回来。”江星阔一语,叫岑开致停下步来,但想一想还是气,又再度埋头走。
“贞姬这案子办得实在憋屈,原本人证物证齐全,只差临门一脚,可偏叫斡雷谋给死了。那日又恰逢寒冬前的录囚,御史台、临安府、刑部都往大理寺来人,实在杂乱无章,这才留了空子叫贼人钻了。临安府觉得是金人内斗,故意栽赃,可完颜计那边却又大发雷霆。最后僵持不下,说定由大理寺、临安府和完颜计各派几人去中都面述此事。”
江星阔见岑开致面色松缓几分,正想再接再厉,却迎面叫一条忽然横过来的扁担正击脑门,‘邦’的一声闷响,江星阔顿时眼前一黑,倒跌几步的靠在马背上,半晌才缓过来。
岑开致惊愕过后又笑出声,挑着扁担的老农连连道歉,吐了唾沫要给江星阔揉脑门上的包,岑开致良心尚存,赶紧替他谢绝。
“没想到这,这位郎君关二爷一般的身量,刚好敲脑门上了,真是对不住。”
老农大约眼神不大好,没看清江星阔的相貌,又见个小娘子娇滴滴的站在他身边,小夫妻一对,想来不是个凶悍的。
“喏,这是我自家采的冬藕,小娘子拿两节回去给关二爷煲汤吧。”
岑开致嘴角翘着就没下来过,江星阔见她心情颇好的接过老农用荷叶包裹的藕段,便也认栽。
江星阔脑门上红肿一个包,损了他的英武之气,好生滑稽。
岑开致看一眼笑一笑,再看再笑,江星阔半丝脾气都叫她磨没了。
“你们在中都可受刁难了?”
“自然,不过尚能招架。”
江星阔是应对有余,只是那位同去的通判王大人,半条命都要送掉了。
“吃了败仗,真受气。”岑开致道。
“倒有一事,算是回击。”江星阔见她不快,道:“回程时路过淮河榷场,抓住了几波私运铜币去金国的商贩,钱数颇高。”
金国境内沿用的一直都是辽宋旧币,本国铸币不多且质劣,以致金国、高丽、交趾等国皆好宋币。因此本朝虽以重罚相束,却还是屡禁不止。
江星阔抓住的这几个商贩所带铜币价逾千金,远超禁令,莫说他们在金宋边界被发现的,即便是从较为宽松的海上舶船被查,这个数也足够他们死上十回。
重罚之下屡禁不止,可见其中暴利,卖货竟比不上卖钱来得利厚,也是怪哉。
“我怕在金国耽搁,误了年关,所以走得匆忙,原让泉九给你带话,可他前脚刚送了我走,后脚就被临安府给扣了。”
听到这句,岑开致才算平气,上下细瞧了江星阔一圈,真是瘦了好些,心中不大满意。
“蛏子眼下都没那么好吃了。”
“无妨,只要是你做的。”
江星阔似乎没觉察这话有多么亲昵,一双眸子能看出风霜倦色,亦难掩柔情。
原本只想撩拨一下将熄的炭,却没想底下红烫明亮,一挑子下去,火星四溅。
岑开致别开脸,把玩着手里两个藕段,故作随意的道:“冬藕粉糯,晚上早些来,留碗汤给你。”
第29章藕汤和冰凌
岑家食肆开张也有小半年了,虽比不得那些百年老店,但煲汤的铫子也积上了一层灰黑。听说铫子越是用得油腻难看,这煨出来的汤越是味美,大概就同牛粪养鲜花是一个道理吧。
冬节家家户户宰猪,肉价稍稍便宜了些,岑开致买了一扇上好的排骨,屠夫替她剁成寸长,先下姜片炒香,再下排骨煸至微黄,然后浇上一圈老酒,散出一阵酒气,带走猪肉的腥臊,炒过之后再煨汤,汤就会格外香浓泛白。
岑开致一刮开藕皮,就知道老农给得是野藕,心里暗道没多买些可惜了。野藕煨汤最佳,易烂熟且粉。排骨煨至七成再下藕,加几块新腌的腊味,随后便不必管了,愈发浓郁,香盈满室之时,就是汤成之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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