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面的人似乎酒醉,刚要怒,但下一秒,他看清了雪龙红妆未卸的脸。
这人虽然着常服,但一身的轻靡,腰畔佩剑雕龙刻凤,而在佩剑旁挂着一块玉佩,呈展翼的雄鹰之貌,上饰黄龙玉珠,赫然是飞廉卫的令牌。
这人大抵是在宴席上贪了杯,此番此刻正要出来醒酒。
更重要的是,这人的脸,雪龙有印象。
他眯着眼自上而下地打量着她,似乎是瞧不清楚她的身段样貌,提灯的手微微向前伸去。
雪龙生怕他看清自己脖颈和面上的酡红,急急往后退了两步。
青年饶有兴致地盯着她,半晌,像是终于欣赏够了,流连忘返地移开眼,懒懒冲着雪龙一颔:“是嫂嫂啊。”
雪龙露出一个温顺的笑,福了福身:“中郎将。”
浑身绮罗、腰佩飞廉卫高官的令牌、还唤她“嫂嫂”,便是那位接替祝扬出任飞廉卫中郎将的沈郎君了。
这么想来,她去春风落的那日,祝扬也在对面的雅间里么?
“上回与嫂嫂在窥山水有一面之缘,没来得及拜会。”
沈行藏问:“嫂嫂怎么在这儿,不在屋中等着灵均?”
雪龙垂下眼睫,抿唇一笑。
沈行藏提着灯静静地看着面前的少女。
枝头上沉甸甸的山茶花恰好缀在她梢,薄如雾水的灯光给她的轮廓镀上了一层柔和的白边,人面山花相映红。
他一瞬间有点后悔……那日在窥山水就如此放走了她。
最起码应该多瞧几眼。
“我等世子爷很久了,世子爷都没有回来,便趁着嬷嬷不注意溜出来,想在园子里转一转。”
雪龙说着,叹了口气,“不巧迷了路,半天连这处小园都没转出去。”
沈行藏“哦”了一声,顺势又往前上了半步,目光落到她阴影中的半截脖颈上,停顿片刻。
他再往前逼近,雪龙却生怕露了怯,不敢再往后退,只能微微侧过脸,用垂落至脸旁的丝掩盖脸色的异样。
沈行藏终于又开了口,又是那副没正形的语气,像是酒醉尚未醒透。
“这倒好办,在下来过灵均府邸多次,对园子也算熟悉,不知能不能帮上嫂嫂?”
不等雪龙回答,他自顾自继续说了下去:“沿着水榭旁的廊桥自北而行,就是宅邸的前厅。灵均通常在那儿会客议事,啧,没什么好玩儿的。”
雪龙顺着他的话头,“那似乎不是我一介深闺妇人该涉足的地方。”
沈行藏瞥了她一眼,似乎觉得她的话很有趣。
“嫂嫂说笑了,从青唐都到青河城,路途之艰险,断不是一个普通的深闺妇人能走得下来的。若想在府上转转,不如自廊桥往山后走罢,那儿有一处高台,夜可摘星辰,昼可瞰全城,风景最好不过。”
“不过。”他话音在舌尖上一转,“我得提醒嫂嫂一句,这府邸里有两处地方,就连我也不曾涉足过呢。”
他说话慢条斯理的,雪龙听在耳中,却忽然感受到心口一阵气血翻涌。
该死的蛊!
她指甲无意识地嵌进皮肉里,面上却恰到好处地流露出一点疑惑:“嗯?”
沈行藏道:“自打这条小路,穿过两条步道和一处莲花池,有两间紧挨的楼阁,楼下有家臣十二时辰把守,寻常咱们兄弟来作客,灵均都神神秘秘的不让我们进呢。”
说罢,又意有所指地叹了口气。
雪龙眼中划过一丝神采。她垂下眼睫,又向沈行藏盈盈下拜:“多谢中郎将。”
“客气什么。”沈行藏哈哈一笑,身后有家臣来叫他回席,沈行藏便冲着雪龙微微颔,被两个家臣架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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