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寒松口气。
老褐道:“暂时没事,但你最好把木叶草就喂掉。”
祁寒这次没说什么,学着那些人打开盒子。
老褐又道:“你倒在地上就行了。”
祁寒没说话,直接倒了一半在地上,围在他脚边的蛇顿时涌过去,把木叶草吃的一干二净。
“那个药你吃了吗?”
“当然没有。”祁寒想幸好罗西事先猜到这个可能性,让他有所准备,要不然吃下那药就会变成同屋人机械的状态,实在太惨不忍睹了。
“那就好。”老褐解释道:“我观察过,新来的人都有神智,然后慢慢的麻木甚至死亡。”
“慢慢的?”祁寒顿时想起昨天组长的话,会那么说,肯定知道他神智正常,“那个药究竟是什么?”
“我没见过,但大概是让人知觉降低的药吧?你看左前方角落。”
祁寒顺着视线过去,那个人身上爬满了毒物,许多是祁寒不认识的——祁寒猛然发现那些毒物有减少的迹象,但那些毒物并没从他身上下来。
“木叶草是激发毒物体内毒素的药草。那些都没成妖,思想没成型,木叶草吃太多就产生暴走。你也发现问题所在了吧?那些看不到的全部进了那个人身体,你再看看他的神情。”
祁寒一边听着老褐的解释,一边控制着差点冲破喉咙的惊叫。
老褐并不介意祁寒的沉默,径直道:“神情麻木,仿佛不知道身体已经成为那些毒物的栖身地。”
“……怎么会这样?”
“我也不清楚,也许是药物、也许是其他原因。你知道它们都含有剧毒,但被咬了之后,他们不喊疼,也没中毒的迹象。也许是用了某种方法控制了发作时间,随着时间推移,这些人的神识模糊。像那个人已经走到了尽头。”
祁寒听着,倒吸一口凉气,死法实在太残忍了。难怪定期会送人进来,却没人出去,原来都成了饲料。
“你也别害怕,你是蛇仙老婆的朋友,我会保护你,你没事的。但你必须在该死之前找到逃离的方法。”老褐安慰他。
“……”祁寒深吸一口气,道:“我不是担心自己,而是担心我朋友……”即使没吃药,跟这些毒物生存在一起,迟早出问题。想到这个可能性,祁寒忍不住手抖起来。
“我看……你还是想着保命要紧吧!”
祁寒捏紧拳头,让他放任罗西生死不顾,他怎么办得到?半晌才道:“你为什么不逃出去?”
老褐有些难以启齿的道:“我保持原形都困难,怎么逃?”其实他跟祁寒说这么久的话,已经耗费太多力量,他已经很累了。
“没有办法了吗?”老褐闭口不言他被抓的过程,祁寒不勉强,但要从这里出去,肯定很需要他的力量。
“如果有办法我肯定试。”老褐闷闷的说着,他刚才还以为千年灵蛇来了,那他也能出去,结果白高兴一场,心里别提多郁闷。
祁寒诱惑道:“如果我朋友在,他肯定有办法。”
“……”老褐沉默半晌道:“不是不帮你,而是我没办法。你出了这个门,我就无法跟你联系,更别提帮你找你朋友,还救他出来。”
祁寒忍不住失望。
老褐跟着沉默,他确实有心无力。
喂养时间一到,祁寒恹恹的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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