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想杀我就给个痛快，只怪我时运不济遇到了你们这两个人！”
辛昭皱起眉头。
她并无取她性命的打算，不过，这番临终感言倒是挺慷慨激昂的，有骨气。
“我不杀你。”
辛昭冷淡的声音传来。
“你不杀我？”蛇妖听到这话，睁大了眼睛，脸上写满了不可置信。
司牧宣捏了捏虎口，不知在想什么。
“你说的没错，你并未害人性命，还未到要取你性命的地步。”辛昭正色。
风吹动她的衣袂，旁边瀑布卷来一片水汽，她面上没什么表情，包括那双眸子也依旧是淡淡的，但就是这样的她，让蛇妖感受到一种温柔，是那种清风朗月般的温柔。
她吐出猩红的信子，眸子微微眯起。
这个女修身上的味道很好闻，比那个疯子好上不知多少。
她道：“那你是打算放过我了？”
“做错事总会要有惩罚，你靠吸人精气增长的那些修为已经沾染上浊气，若是继续下去，只会对你的日后的修行有害。”
“所以，我待会会废了你一百年修为。”
要废她修为？
蛇妖面露犹豫之色，狐疑地问道：“你会这么好心？还好心帮我修行？”
“你若信便信。”辛昭抬起眸子，语气不容拒绝，“这事就是你不同意我也会动手，只是出于礼数，知会你一声。”
这么霸道的吗？怎么连哄她一句都不行？
蛇妖青色的小脸一红，垂下蛇头，妥协道：“好吧，你废我修为的时候轻一点，我怕疼。”
司牧宣眸子一眯，落在蛇妖身上的目光快凝成寒冰了。
辛昭废掉了蛇妖百年的修为，出手干净利落。
废掉修为怎么会不痛呢？蛇妖感觉到自己五脏六腑都移了位，最后还是忍了下来，她的蛇尾卷上了辛昭的一片衣角，满心期待地问道：“我可以跟在你身边修行吗？”
“不行，你应该去适合你的地方，而不是我身边。”辛昭严辞拒绝了。
蛇妖面色失落，看到站在她身边的司牧宣，眸子骤然一亮，道：“是不是我是男子就能跟在你身边了？就像他一样？”
想到这里，她懊恼不已：“早知道能遇到你，我化形时就应该选择男身。”
司牧宣预感成真，心下愤愤然，他总算明白她为何这般不顺眼了。
他就知道这条蛇想抢走她。
她的想法过于天真，惹得辛昭有些哭笑不得，她决定还是解释一下：“他能同我一起，并不是因为他是男子，而是因为他是我道侣。”
“知道了吗？”
“他？这个不要脸的疯子？是你的夫君？”蛇妖一听，不敢相信，目光在两人之间打转。
现在的司牧宣一脸乖巧地站在辛昭身边，甚至在她看过来的时候露出浅笑，单纯无害。
哪有之前威胁她时吓人的样子。
“疯子？”辛昭一时没反应过来她说的是司牧宣，她皱起眉头，看向司牧宣。
怎么可能？这其中应该是有误会。
蛇妖更是愤愤。
这人装得可真好啊，不行，她可不能让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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