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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朔何尝不知道交出南北杂货铺断尾求生实则就是“抱薪救火”——薪不尽,火不灭。可是,除此之外还有什么办法能解了秦家如今的困局?
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除非.....除非君不君,臣不臣。一个念头在秦朔的脑中一闪而过,随即被秦朔立马自我否定了——革命都是要流血和死人的,那不是一场游戏,而是成千上万人的命运。
“不交出铺子,阿爹和六哥难道有其他好办法?”秦朔轻声询问。
秦楠却不正面回答,反倒是一改态度,不耐烦道,“这不是你个小孩子该管的事情,时候不早了,快些睡觉去,小心长不高。我在你这个年纪可壮实了,打遍上京无敌手。”说着便拎起秦朔的后领,推搡要将秦朔撵出去。
秦朔不是真正的小孩儿,哪里肯被这样轻易打发走,他一个矮身翻扭逃出了六哥的魔爪,扑到自家阿爹面前,眨巴着大眼睛卖萌,“阿爹~你就告诉我嘛~”
秦朔自己想不出什么好主意可以解了眼前的困境,因此对家人的主意特别好奇。
“哎呦,小九唉.....”秦侯爷哪里能抗住小幺儿的撒娇卖萌,心肝儿直颤,然而嘴巴开合两下,又捋捋胡须,磨蹭好一会儿后才道,“解困之策我暂时还没想好,但是小九放心,阿爹一定会护住秦家,为.....”说着,秦侯爷又闭上了嘴巴。
瞧着阿爹谨慎的模样,秦朔突然心中警铃大做,立马警觉道,“爹!你们不是想干什么坏事吧!”
“怎么能说是干坏事呢!”秦侯爷立马不服,想都没想地脱口反驳。
秦朔:.......果然是想干些什么危险事!
一旁的秦楠突兀来了句,“秋天了,北疆已经开始下雪了。”
“!”普普通通的一句话直让秦朔寒毛倒立,瞬时间鸡皮疙瘩遍布全身,抬头看向六哥,只看到六哥狭长的眼角闪过令人胆寒的狠绝。
“孽畜!胡说什么呢!吓着小九了!”秦侯爷厉声呵斥,企图解释些什么,然而,从秦朔不可思议的表情里众人知晓秦朔已然猜到了真相——秋风起,战鼓擂。
每到秋冬季,北方草原一片荒芜,牧草枯黄,河道干涸,寒风凛冽,饥寒交迫的北方游牧民族在饥饿中化身为狼,朝着柔弱的南人亮出了嗜血獠牙——掠夺是他们的生存之道。
显然,秦家打算借助北疆的战事来转移朝堂的注意力。一旦北夷来犯,谁还能顾上镇北侯的几间小铺子呢?
“阿爹......”秦朔张合着嘴巴像是一条离水的鱼,他想劝,可是又不知从何而劝——人人都有各自的理由,人人都有情非得已。秦家功高盖主,皇帝想要除了秦家,这很正常。秦家战功累累,想要保住用儿郎们血肉换来的荣华富贵,这也很正常。
这也正常,那也正常,那不正常的是自己?可是,这一切明明是不对的啊!不该是这样的!秦朔露出一抹苦笑,十一年了,他还是无法理解这个世界,这个人命最不值钱的世界。
“小九!小九!”瞧着秦朔面露嗤笑,秦侯爷吓着了,连连呼唤。
“小九可是被魇住了?!”秦初也焦急,连声道,“我就不同意爹和小六的主意,这种伤天害理的事情做不得!对不起秦家祖先!对不起戍边的战士!你们看,小九都吓坏了!”
“快快快!快去宫里请御医来!”秦楠也被秦朔的模样吓住了,扬声高喊着让外头的仆人取了牌子去宫里请御医。
“没事!没事!”秦朔回神,连忙安抚秦家老中青三个男人,喘了口气后道,“爹,六哥,这种遗臭万年的事情我们秦家不能做!”
“放心,小九,六哥有数。”秦楠道,“难道你六哥我真是那种丧心病狂的人?”说着秦楠放低声音,小声道,“只不过是在军报上修饰一下文辞。”
谎报军情,将战事和损伤往大处报,一来可以多向朝廷要些粮饷军补。二来,敌人不凶悍怎么显现出我军的威猛?
秦朔可不会被六哥给忽悠过去,如果仅仅准备在军报上动手脚,大哥怎么会有如此大的反应?显然,六哥是打算引外敌来解己困。
“阿爹,六哥,我听说陛下一直想要大皇子去军中历练。”秦朔知道自己不能硬劝,能想出这种“引外敌来解己困”的下下策,显然阿爹和六哥已经是被逼走投无路了。
“万一,万一北疆战事吃紧,上头反而怪罪我们秦家,并且派大皇子去监军呢?”秦朔完全是合理猜测,秦家三个男人却全都被惊得倒吸一口凉气,头皮发麻。
“这.....”就连秦楠也被这种“偷鸡不成蚀把米”的糟糕猜测给吓住了,喃喃道,“咱们老秦家向来运气不怎么好.....”
“这真是进退维谷了啊!”秦家大哥眼睛空茫茫,“不如咱们回家去吧.....”打退堂鼓的话在舌尖上转了几圈还是憋了回去。自己是侯府世子,不该如此无能怯懦的!
秦初清醒地认知到自己的短板和不足,自己自幼长在乡间,没有爷爷的智谋果决,也没有阿爹的勇猛无敌,自己只是个最最普通的乡里人,只不过投了个好胎而已。每每看着硕大的镇北侯府,秦初的心底便升起一股的慌张——自己真的能把控好侯府这艘大船么?
瞧着父亲和哥哥们的神色,秦朔忙道,“为今之计唯有藏拙,以图来日。”大凤皇朝正直顶峰,外无强敌,内无大患,看着再延续个百八十年不成问题。秦家不能与之硬抗,必须要“软着陆”。
秦朔将自己的想法一一道来,“南北杂货铺为我们秦家赚了太多好名声,武将只是一把开疆守土杀人的刀,一把刀要是有了思想、有了好名声,那就是要噬主的刀,即便再锋利也是个折戟雪藏的下场。”
“还有一点。”似是想起什么,秦朔眉头蹙起,低声道,“如今仅仅是参咱们秦家违规经商,与民争利。万一下一次构陷我们秦家私通外敌呢?!”
秦朔并非无的放矢,不等其他人反驳,他又继续道,“咱们将北边的皮草、牛羊贩卖到南地,又将南地的丝绸、茶叶卖入北境。只需有心人在咱们的货物、货单里添点料,陷害咱们秦家私通外敌那是轻而易举的事情!”
“所以,南北杂货铺子绝对留不得了。”秦朔坚定不比。
“可是,一旦没了铺子,那些残疾士兵怎么办?”秦侯爷心忧,“没了铺子的收益,抚恤金的发放又从哪里来呢?”
朝廷也是会给死亡、受伤的士兵发放抚恤金的。可是那些本不丰厚的抚恤金经过层层盘剥到达士兵手里的时候几乎就所剩无几了。否则,秦家也不会一直延续着当年起义时的规矩了,只因为他们深深知晓底层士兵的苦楚和难处。
“等这一阵子风头过去,咱们可暗中将杂货铺子再开起来,这次便不再用秦家的名头开铺子了。反正马上就入冬了,北边的贸易也会暂停一段时间,起码要到明年开春才会重新开市。铺子关闭个小半年,影响不算太大。”秦朔脑子转得飞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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