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浮筠一愣,轻轻抽回胳膊,尔后收起书,向船尾其他同僚微微点头示意,这才带着李观镜回到了自己的住处,待关好门后,方问道:“发生何事了?”
李观镜担心隔墙有耳,便附耳将颜礼铭的事说了。
杜浮筠听完后,倒没有特别惊讶,只挑了挑眉,轻声道:“我们倒想错了,看来圣人也在关注此事。”
李观镜有些气恼,道:“早知你们是一个心思,也省得我去偷改了,如今没有帮上忙,还白白给人递了把柄。”
杜浮筠将李观镜按到座上,温声道:“此言差矣,若是你不去改,路线定然不会经过颍州,我自然更不知道圣人的心思了。”
李观镜有些不解,问道:“这是何意?你不是说圣人也在关注么?”
“圣人在关注,不代表圣人想要插手。”
“我不明白。”李观镜大刀阔斧坐下,一副坐等解释的模样。
杜浮筠无奈地笑了笑,婉拒道:“此事有些复杂,你莫要卷入其中,也别再问了。”
李观镜登时不悦,沉声道:“你都诱我去改路线了,如今却说要我置身事外的话?”
杜浮筠原想辩解自己并未诱导李观镜,但是李观镜确实帮了他的忙,此时否认的话,颇有些卸磨杀驴的感觉,他沉思了片刻,问道:“你知道颍州刺史是谁么?”
李观镜自然不知道,便摇了摇头。
“阎登。”
阎姓在长安并不多见,李观镜第一个想到的便是李观镜身边那位被称作阎姬的女子,但阎姬在外宣称是云韶府的主人,与颍州刺史是八杆子打不到一处去,因此李观镜很快将她排除,不过由阎姬所引,他倒是想起了另一个姓阎的女子:“吴王妃?”
杜浮筠“嗯”了一声,道:“你现在能明白了么?”
吴王李瑜如今在襄州做刺史,很久都不在长安露面了,若说他有什么特殊的地方,首先便是他的身份:李瑜是秦丽妃的次子,秦王的胞弟,也是秦子裕的表兄。
在没有立太子之前,圣人对诸子都十分宠爱,但立了太子之后,圣人许是感受到了威胁,未从曾经那场宫变中吸取教训,竟然开始扶植秦王的实力,让太子和秦王在朝中成博弈之势,这样一来,太子与秦王自然免不了面和心不和。这次太子派杜浮筠来查颍州,肯定不是冲着吴王,而是冲着秦王而去。
李观镜想到此处,开口道:“圣人不插手,表明此事还未有定论,但是又不制止,说明他定然起了疑心。所以说,那次登闻鼓到底是为何事所响?”
杜浮筠眉头微微锁起,道:“是一起侵地案。不知你是否听说过,在前朝科举刚刚兴起的时候,有一位天才横空出世,以布衣之身得状元,且最终得以位列三公,衣锦还乡。”
李观镜道:“我知此人,他叫徐准!”
杜浮筠点头,继续道:“徐公仕途并非一路顺遂,曾经也有遇见低谷的时候。他在第三次被贬后,回颍州捐了一千多亩地,建立徐氏义庄,义庄地租供族中贫苦人家生活,同时供族中小辈读书识字,以考取功名,壮大家族。几代人下来,徐氏义庄规章越发完善,也培养出了不少人才,不过可惜的是,我朝初建那会儿,义庄被战乱所毁,这些年里虽勉强修复,徐氏却人丁大减。今年年初,义庄忽遭惊雷劈中,起了一场大火,烧毁了义庄学堂,徐氏一族准备参加明年科考的小辈尽皆遇难,当时为了救火,官差费了不少功夫,事情过去之后,义庄只得变卖土地还官府的债,到现在,恐怕徐氏一族已经没有多少地了,这样一个原本可能传承千年的家族义庄,就此夭折。这把火被掩盖得很好,一直到徐家人来到长安之前,都无人知晓此为人祸,而非天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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