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我果真能传道授业,去学堂教书和在崇文馆做学问没有多大区别。”杜浮筠说着,想到先前打趣的事,道,“阳春白雪,下里巴人,俱是人间。”
李观镜睡眼迷蒙,整个人放松了,心也变得柔软起来,喃喃吐露心意:“竹言,我何德何能竟得你为伴……”
杜浮筠没有回答。
“我好高兴。”李观镜说完这一句,心满意足地沉入了梦乡。
次日清晨,李观镜在鸟鸣和米香中缓缓清醒,他躺着回忆了一番,才想起自己昨晚说了些什么话,当即一个鲤鱼打挺坐了起来,穿好衣服去隔壁寻人,却见杜浮筠的床铺已经收拾得整整齐齐,老丈刚好端着一碗清粥走出,见到他,笑道:“杜官人去镇上买药了,还叮嘱我们别打扰到你睡觉呢!”
李观镜赧然,清了清嗓子,问道:“你孙女怎么样了?”
“烧果然退了,不过还在咳嗽,官人一早帮我们看了看,说应该不要紧了。”
“那就好。”李观镜接过碗,站在门边喝完了,觉得身上有了些力气,便又问道:“老丈,你可知去镇上的路怎么走?”
“自然知晓。”老丈放下手中的柴禾,笑眯眯地上前来,正要为李观镜指明方向,不想手指指向的柴门外,竟不知何时来了两个男子。
李观镜也被吓了一跳,定睛看去,认出其中一人是齐王府的侍从,当即放松之态尽去,整个身体都绷紧了起来,他来到柴门边,问道:“你们来这里做什么?”
“我等奉齐王之命来寻世子。”侍从一道行了一礼,其中一人道,“长安出事了,齐王本不愿让世子回去,但世子此时不回,恐怕会抱憾终身。”
李观镜连忙追问:“到底是什么事?”
“禁军昨夜将赵王府围了,具体是为何事,齐王亦不知晓,一早吩咐我等来追世子后,他便进宫去打探消息了。”
李观镜呼吸一滞,抓住柴门便要离开,转而想到杜浮筠,他心里稍稍冷静了些,怀疑起这些人怎么这么快就找到自己,此时虽不是追究的时候,不过李观镜好歹长了一份心,便回身将老丈拉到一边,低声道:“等我那位同伴回来,劳你让他继续前行,去我二弟所在之处等我。”
老丈嘴里念念有词地过了一遍,点头道:“我记住了。”
李观镜又从怀中摸出一块碎银,道,“我走后,若有任何人问起来,你都只说我一个人来投宿,莫要提及我的同伴,若是事情顺利,我还有重谢。”
老丈这一生鲜少见到金银,此时接到手中一掂量,少说也有一两银子,念及事后还有回报,老丈当即满口答应,就差赌咒发誓表忠心了。
李观镜吩咐完,也不带行李,牵上马便与那两位侍从一同往长安疾驰而去。
昨日奔波一整天,但其实李观镜他们这会儿离长安城东门并不远,一行人从通化门进城,还没走多久,便又遇见了几个齐王府侍从,为首那人拦住李观镜,上前道:“齐王吩咐我等接世子入府,等他回来后一同商议对策!”
李观镜心中不耐,急道:“商议什么?赵王府如今怎么样了?”
侍从面面相觑,最终沉默以对,但是看他们的行为,显然并不打算轻易放走李观镜。
李观镜看侍从这架势,心知李璟是不想自己去涉险,他自己也知道,如今他虽有虚职在身,在长安却无任何实权,若赵王府果真出了什么事,他其实束手无策。思及至此,李观镜无力地按住眉心,道:“好,便依你们,带路罢。”
侍从在前领路,一路七弯八绕,果真如李观镜所料是有意避开行人,所以没有从大路走。等到快将李观镜绕晕了,他们才进了长乐坊。一行人继续向前,很快便看到了前方的禁军,他们果然将赵王府围得密不透风,李观镜强按住心中担忧,在禁军审视的目光中过了赵王府,临到齐王府门前,他却又勒住了马,侍从纷纷跟着停了下来,首领不安地问道:“世子怎么了?这会儿若是不进府,恐会惹来怀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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