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玉堂回团之后和杜晓春见过几次面,上次为剧团改制的事已经翻了脸。他这时说话半点没客气,用手指指这个大院,说:“这一亩三分地,我还是能做主的。杜局是协调,不是主管。”下话是我爱搭理你就搭理你,不爱搭理你一边凉快去。
“有你这么一说。”杜晓春不急不恼地说:“今儿要出事,你担着。”
说完要走,江玉堂叫道:“杜局,您就这么走了不太合适吧?”
“这毕竟是您的一亩三分地,我老杵这儿合适吗?”杜晓春现学现卖,这娘们不太好斗的样子。
江玉堂笑了下,“房顶坐着的那位不是您弟弟吗?我觉得你俩关系好,兴许他能听您的劝。”
二十年前,杜晓春和范星芒还在这里的时候,人前人后姐姐弟弟叫得很热乎。后来两人一前一后去了省城,合伙做生意。
杜晓春再小也是官身,所以生意上要挂范星芒的名字。最后煤矿出了事故,全是范星芒顶的罪。
现在江玉堂说这话,等同于扇杜晓春的耳光,他知道杜晓春不敢见范星芒,也早和范星芒闹崩了。
江玉堂为办戏校,想脱离文化局,事情本来有了眉目,杜晓春不早不晚回来插了一脚。好说几次都不行,之后两人的关系越闹越僵。
杜晓春被气得隔着粉底都能看到苍白的脸。
她回身时已面色如常,轻嗤一声说:“江团,有的没的还是不说的好。你我毕竟是同事,真撕破脸不好吧?”
院里传来范星芒的叫骂:“汪雅梅你才来几天啊,就勾搭上个小白脸,啊?这水性杨花的性子改不了了是不是!”
江玉堂眉心一皱,杜晓春笑道:“护你小师妹去吧!”
江玉堂横了她一眼,杜晓春踩着高跟鞋得意地走了。
“杜晓春——”江玉堂冷声道:“二十年了,金丝玉鸳鸯靠的事你能忘,我忘不了。既然好日子不得好过,这难受劲儿不能总叫我一个人受着。”
杜晓春停住脚步,没回头,几秒之后紧步离去。
李逸臣分的那套两居室,有一间屋子空了十年。汪雅梅回来之后,江玉堂让她住了进去,一来是团里房子紧张,二来李逸臣也不常住在大院。
范星芒不知哪里听了一耳朵,这时在房顶骂得正欢。
大院里站着百十口人,有剧团员工,有前头单位的工作人员,乌央央一群人都在说长道短。
这种情形从范星芒出狱找到母子俩之后,时常上演。从租住的破院里、到大街上、到汪橙的学校,甚至是丁家诊所。
汪雅梅早已麻木了,李清芬心疼地搂着她,把人往家里拖,她犟着不走。
倪翠萍叉着腰迈出一步,和范星芒对着卷:“范星芒你要点脸不要!一大老爷们跑房顶上当泼妇,还打着伞,作什么妖!你也是蹬过台、经过商、当过大老板的人,你低头瞅瞅自个儿,还够个一撇一捺吗!”
范星芒噗嗤一声乐了,他丢掉了遮阳伞,仰面朝天,身子往前一晃一晃。
哎呦——围观群众惊呼。
倪翠萍也吓着了,忙喊:“范星芒你下来!有话下来说,师哥马上就到!”
“倪师姐——”范星芒作势要往下跳,“这么下来吗?”
“哎呀!”把倪翠萍吓够呛,才反应过来他这是故意吓人。
“范星芒你变态啊!”高大柱忍不住骂道。
“对!对对对对对!”范星芒一连说了几个对,“高师哥,你媳妇儿跟人睡觉生个小子,你还得养活他,也能把你逼成变态!”
“范星芒你个鳖孙满嘴喷什么粪!”气得倪翠萍骂人。
“雅梅啊——橙橙也住这儿吧?哎你们大伙都瞅见了吧,范橙除了带个把儿,还他妈的哪点像我?那是汪雅梅跟外国人生的野种!雅梅,你是喜欢外国人家伙大吗,我也不小啊!”范星芒说着话就要解皮带。
底下人哗然一片议论。
李清芬一把没拉住,汪雅梅从人群里冲了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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