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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纺纱的活计是吴春兰揽下来的,她年轻的时候就是纺纱的一把好手,每次纺出来的纱锭拿到供销社去都能换个高价钱。
只是后来嫁了人,生了孩子,又要照顾家里,又要出去挣工分,就没了空闲,一直到孩子们都大了,孙子孙女们也都能跑了,她也不用再出去上工了,才又重新把这活揽了回来。
婆媳俩在院里安静的纺了一会儿,乔小男就哄完福音出来了。
吴春兰抬起头看了她一眼,“娃儿睡着了?”
“睡着了,她不故意折腾人的时候睡得都快。”乔小男边回边在田秋萍旁边坐了下来,“大嫂,也给我根高粱杆子,我也来搓条棍子。”
“行。”田秋萍应了声,就从旁边抽了根高粱杆子递给她,乔小男正要接过呢,吴春兰质疑的话就出口了,“你行吗?”
乔小男伸出去的手一滞,拧着眉头有些不满的看了她妈一眼,“我怎么不行了,小的时候又不是没学过。”
吴春兰欲言又止,最后还是硬邦邦的回了句,“得,那你弄吧,别给我瞎搞就成。”
“怎么就是瞎搞,我弄得可好了。”乔小男翻了个白眼,说得十分自信。
吴春兰不想打击她这番自信,便没再说话,只安静的继续转动起了纺车轮。
纺车吱嘎吱嘎的响着,配着头顶树叶的沙沙声,就仿佛变奏的乐曲,为这安静的氛围配上了一首和谐的背景音。
然而,下一秒——
“乔小男!你不是说你行吗,你这搓的是什么东西!粗一截细一截的,我怎么纺!”——和谐不过只是浮在冰山上的表象,吵闹才是人间的真实。
二者之间相差的不过是吴春兰的一声咆哮,脆弱得完全经不起推敲。
乔小男被吼得缩了脖子,有些心虚的看了眼自己手里的条棍子,弱声弱气的反驳,“咋、咋不能纺了,这不都是一条一条的,拉上去,手一摇,不一下就出来了。”
她越说越觉得自己有理,缩着的脖子也逐渐理直气壮的直了起来。
气得吴春兰火都烧到了头发尖,抬脚就从纺车前的板凳上站了起来,动手就去拽乔小男,“来,你来,你今儿要是不给我纺出根粗细均匀的纱线来,你看我怎么收拾你!”
乔小男也是个有牛脾气的,被她妈这么一说,当即就上了头,“我来就我来,多大点事,我还不信我会纺不出根纱线来!”
说着,她就起了身,袖子一抄,几步跨到纺车前,在她妈原来的位置上坐下,抬手,右手搭纺车轮,左手拎棉条子,姿势堪称标准,然后——
车轮转动,棉条子坠落,纱线还是原来那个纱线。
乔小男:……
她绷紧了脸,不死心,鼓着一口气,再次捡起了地上的棉条子,重复上述动作,再一次的——车轮空响,棉条子以面抢地,死状凄惨。
乔小男:……
她心脏开始蹦蹦跳,额头上也浸出了细汗,脚趾头在鞋里抓得紧紧的,埋着头也不敢去看她妈,只徒劳无功的像个不服输的赌徒一般坚定的重复着上述动作。
田秋萍在旁边看着有些不忍,正想出声指点,还没张嘴,一旁抱着手看好戏的吴春兰就冷笑出了声,“能啊,你不是很能吗,就晓得嘴巴硬,连要先把纱锭的线牵出来都不知道,早些年教你的全学到狗肚子里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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