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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就会变成这样?”
她立在原地,看前方沿河小小石桥旁被附近的居民用砖瓦砌出一处安放泥菩萨的“庙宇”。
怎么会变成这样?
这个问题像是在问身边的人,又像是在问自己。
然而谁也不好作答,只余下风不留情面地穿过他们周身。
桥对面路过一队宵禁时间巡视的金吾卫,为首穿着深色铁甲的校尉皱着眉来到河岸对面,见到空无一人的街道上站着的两人时,忍不住脚步一顿。
林知默抬头看去,和之前遇到的每一队金吾卫一样只是挥挥手。
于飞虎看看立在一旁反常到一声不吭的白姑娘,还是没有出声地点点头,向身后队伍一招手,沿着原先预定的路线继续向前巡逻。
白鸟感觉到从自己右手手背传来的温度,她的视线从青砖的地面又挪到同行者的衣角上,那片还带着些许血迹的残破衣袍像是寒风中的旗帜立在她跟前没有半步移动;几秒后,林知默选择拉着她继续向前。
经历过一场恶战,两人的情况实在算不上整洁,甚至堪称狼狈,但她刚才在毫无自知之明的情况下拉着他走了这么长时间,对方居然也真的毫无怨言地陪着。
手背的温度还是很温暖,和黎叔以及法真大师传递给她的感觉一样,原本无机质冰冷的矿体也在漫长的时间内被捂得温热起来。
感受到指尖传来的牵力,她终于再度迈开双腿,跟在林知默的背后继续向前。
他像是也没有目的地漫游。
两人走过恰好能够并肩而行的石桥,又穿过悠长昏暗的小巷,等来到挂着明灯的河岸边,林知默终于开口对她说了今晚的第一句话。
“若是天灾,我等便要逆天而为;若是人祸,我等便要绳之以法。”
寒风裹挟着冷气倒灌进她空荡荡的胸膛中,她没有看见林知默转身,只看见了对方坚毅挺拔的背影。
她下一个步伐迈得过大了些,随后鼻尖撞在他的后背上。
对方的脚步停下。
上辈子加上这辈子,她自认年纪或许还要比林知默大上几岁,可到现在才发现自己还是脆弱得很,她想要流泪,却发现自己无泪可流。
听闻一个人的死讯是一码事,可若是见到一个人在自己面前的死去那又是另一码事。
“芝麻,这件事,天命司会善罢甘休吗?”她听见自己这么问道。
林知默回答同样掷地有声:“今日死的无论是谁,这件事都不可能善罢甘休。”
冬夜的雪终于徘徊着从云层中落下,把他们的发顶和肩头一起染成白色。
历经此事,他们谁也不再言语,不过这样一身狼狈地回到王府时,实属是把一直担忧不已的总管风华吓得够呛。
就算是她那样平日里不动声色、八面玲珑的人,看见这早上还精力十足说着要去国兴寺一探究竟,结果三更半夜进了宵禁时候,才落得满身伤痕血迹回来的两人,还是被惊得脸色发青。
“殿下、姑娘你们两位赶紧去换身衣服,洗漱休息。”
她一边给跟在他们身后回来,满脸不解和惊恐的马夫使眼色,一边对他们两人尽可能以温言细语的方式说道。
白鸟抬头看向林知默,发现他的情况比自己还差一些。
“抱歉……”她在良久的沉默后,还是如此低声说道。
林知默像是并不在意这件事,只是和她像走在街道上时一样并肩穿过王府的庭院。
在拐角的路口,他终于轻轻抬手揉了一下她的发顶,白鸟连忙扶住自己的假发,嘟囔着往前走了几步。
“我知道,这话我可以不用说了,接下来已经不是消沉的时候。”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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