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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总,我先出去等您。”秦缨说着,朝谢太太微微笑了下示意。
谢太太挽着披肩过来,笑眯眯说:“可巧,晚上还听宁宁说跟你一块儿参加校庆呢,虽然不是同学,但总是一个学校。”
陆黎书没打算客套,看着朝他走过来的谢政君开门见山道:“谢老,两家的婚约当年定的是陆臻,不是我。”
谢政君脚步一停,和蔼的笑容凝固在脸上。
谢薇宁快步从楼梯上跑下来,优雅也忘了,急急道:“二哥你、你是什么意思啊?”
陆黎书站在客厅中央,身形挺拔如松眸色清冷淡漠,“我不是你的二哥,谢小姐大可不用这样称呼我。”
谢薇宁脸上血色褪尽,苍白着嘴唇抖了几下却没说出话来。
陆黎书一点面子也没给,看向谢政君直截了当道:“陆臻已经不在了,即便还在这个婚约也早已经在他结婚那日作废。我没听过婚约还有顺延的说法,他不肯履行便要落在我头上。我敬重您,这些年一直留着体面,望您体谅。”
谢太太被他吓住,张了张口说:“你怎么这样说呀。”
陆黎书眸色清冷,语气也很淡:“您是长辈我是晚辈,这个婚约本不该由我来说,但现在陆家没人能出来解决,我只好亲自来同您说一声。”
“我从一开始就没打算履行这个不属于我的婚约。”
谢太太蹙起眉,轻声说:“宁宁喜欢你那么多年,你即便是……”
陆黎书说:“因此我十分困扰。”
谢薇宁浑身发抖,踉跄了两步才被谢太太扶住,接着便捂脸哭起来。
“陆黎书!”谢政君沉声低喝,一张老脸气得肌肉乱颤:“你别太放肆了!你别仗着宁宁喜欢你就这么作践她!你不肯娶她就不娶,我们也不稀罕!”
“看来您已经清楚我的意思了,告辞。”陆黎书说完便转身离开。
谢政君恍然,他今天不是来商讨也不是拜访,根本就是先礼后兵,先通知一声,下次就不会留情了。
陆黎书这些年的内敛与低调,让他忘了这人的性子是最烈不过,真正动怒谁的面子也不给。
秦缨在车里等,正盘算怎么又不惊动人又能仔细查清楚许青霭当年的事,新闻倒是好删,动动嘴皮子的事情,但……
车门忽然被拉开,秦缨下意识回头一看,“嚯,您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
陆黎书瞥她一眼,凉道:“不然留你吃顿饭?”
秦缨:“……这倒霉饭谁吃的下去。”
她启动车离开谢家,上主道时侧眸看了眼。
陆黎书性子冷淡不爱交际,酒会除非必要否则不去。
即便去了也只是匆匆露个面便离席,她跟着的这些年里,他从未私下见过谢薇宁。
早些年她还算安分守己,这两年大概是见陆黎书没有那意思便有些急了,有意无意地透露两人的“婚约”,明里暗里地逼婚,今天甚至追到了校庆上。
秦缨“啧”了声,她高估了陆黎书的容忍度,也低估了他对许青霭的偏宠程度。
这人眼里只装得下一个看都不看他一眼的漂亮小朋友。
想到这里她就憋得头疼,也顾不上衣食父母,当即咬牙切齿骂道:“下回您能提点儿简单容易执行的么?我今天被半江月的甜点大师傅骂了个狗血淋头,他那个蛋糕做整整四个多小时就骂了我四个小时,说我想一出是一出,那是我想的吗?我就是个臭打工的,我造了什么孽。”
陆黎书说:“他骂你?那下次再给他添添堵。”
秦缨恨不得把人从车窗踹出去,但她不敢,她只敢恶狠狠嘲讽:“我给他添堵?我都怕他拿刮刀把我削了,您也稍微体谅一下我,凡事想一想这真的值得吗?”
陆黎书唇角微勾,笑了声:“小朋友喜欢吃,值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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