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自习结束后,蒋雪背着书包从池倾阳身边经过,随口一问:“你父母还在外地工作吗?”
蒋雪话音未落,谭落看见江澈的动作滞了一刹,他赶忙去看池倾阳,眼神可谓惊恐。
池倾阳没有做声,一言不发地整理书包。蒋雪以为他没听清自己说话,又道:“他们在外地那么忙,你肯定很想他们了。”
“咚”一声闷响。
池倾阳用极重的力道把书本拍在桌面上,全班立刻噤了声,探头探脑地投来视线。
蒋雪被这声响吓得狠狠打了个颤,谭落下意识抬头去看池倾阳的脸,他额角的青筋隐隐搏动,愤怒和厌烦在他眼底翻滚。
“关你屁事?”他对蒋雪说。
蒋雪的眼眶瞬间红了,她大概没想到自己一句好情好意的关心会引来这种结果。她咬紧牙关,推开同学们跑出了教室。
江澈拍了下池倾阳的肩膀,想说些什么,李睿又把他叫上讲台,还要骂他最后一顿,江澈没来得及跟朋友搭话。
池倾阳把书包甩到肩膀上,对谭落唤了声:“走。”
“哦。”谭落也背上书包,紧跟他的脚步。
今晚夜色清澈,月亮只剩下一个小小的弯弧。在一片空寂中,冷风呲着尖利的牙,啮咬人们的皮肤。
放学路上,谭落用余光打量着身边的男生。
她走在池倾阳斜后方,少年的肩膀并不舒展,而是没精神地向内扣着,她明显察觉到对方周围萦绕着奇怪的磁场。
今天的池倾阳和平常不一样,他穿上了一件盔甲,那件盔甲上满是看不见的刺,让人无法接近。
他们坐车回家,一路上沉默不语。池倾阳全程都在听歌,他的视线涣散,像海浪似的,荡向了很远很远的地方。
那双眸子里的怒火灭了,星光也灭了,只剩下一簇灰茫茫的烟。谭落不知道他在看哪里,亦猜不透他在想什么。
她隐隐有种感觉,池倾阳和她一样,害怕提及自己的双亲。
不是不愿提及。
而是害怕提及。
父母。
那是一个禁词,他对蒋雪表现出的愤怒更像是在掩饰恐惧。
她不打算说安慰的话。
旁人自以为是的理解和体谅只会雪上加霜,她太懂那种感觉了。
她只是陪他站着。
车上明明到处都是空座位,她还是选择静静地站在他身边,站在他触手可及的地方。
谭落看着窗外匆匆掠过的建筑,随着公交车驶上盘山路,夜色中的新城区霓虹闪烁,仿佛繁星坠落一般。
她没看见池倾阳的眼睛逐渐回暖。
他们到家时,李淑芳正在院子里忙忙碌碌,她牵出了几条晾衣绳,绳子上挂着不少衣服,其中有几件薄衣服已经晾干了,还有一些厚衣服并没洗,只是拿出来通通风。
池倾阳觉得这些衣服很眼熟:“奶奶,你怎么把我小时候的衣服翻出来了?”
“换季了,我倒腾倒腾。哎呀……你这些衣服都是我亲手做的,你那身体长得太快,有些都没穿过。”
“全是自己做的?”谭落像观看展览似的赞叹不已,“李奶奶……你这手艺太绝了啊。”
李淑芳指着一件米色长款羽绒服,自豪地说:“你看这件,里面的鸭绒都是我亲自挑的,把那些不好的一根一根挑出去,攒了满满一袋子给他做衣服。”
她惋惜地叹气道:“结果这件羽绒服他都没穿就小了。”
“长得快又不能怪我。”池倾阳抱起装满的洗衣筐走向玄关,“这些我先拿进去了。”
“你给我放沙发上就行,我一会儿叠。”李淑芳摸着她一针一线缝的衣服,很是不舍,又不知道该怎么处理。
突然,她眼睛一亮,猛地按住谭落:“你先别动。”
“嗯?”谭落僵在那,不敢动弹,还以为是脑袋上落了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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