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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昨天,今天温软别说汤了,连杯水都没喝上,老师把他塞进和束腰一样的马甲,踩着他的腰死命拽着他的束腰线的时候还在叮嘱他:“少吃东西,少喝点水,你这脸要是水肿起来就给上将丢脸了。”温软被压的眼泪都要出来了,他憋着那口气不敢放,只能胡乱的点头,保证自己一定会做到的。
他不是坏人,不会故意破坏上将的婚礼的。
温软被不认识的司机送到订婚婚礼现场的时候,白色的教堂在草坪上矗立,挺拔高大,清晨阳光很好,甚至还有着光晕,他下车抬眸那一眼,大片的白鸽起飞,他从视频里见过这个场面,却远远不如此刻亲眼所见来的震撼。
白羽交错,希望共存,展翅高飞,朝阳依旧。
刚巧正门那个他见过的贵族少女穿着白纱手里拿着一捧花从婚车上下来,一位高大的燕尾服的黑发alpha绅士的伸手给新娘搭了腕,温软只看见了一个挺拔开阔的肩颈,他的注意力就被捧花吸引走了。
那捧是很单调的花种,完全没有温软撒的那一小块苗圃品种多,可那是一捧玫瑰,红的发紫的玫瑰,是温软只有一朵的玫瑰,旁边是剪裁的错落有致的蕾丝纱,中间缀了珍珠,花瓣上有着水珠,反射着珠光。
那捧捧花和新娘一样动人。温软低下头揉了揉自己发酸的眼眶,逼迫自己把鼻尖的酸痒给揉回去。他低着头没发现有一道目光落在他的身上,从头扫到尾,从不熟悉到微微差异又到了然的兴味。
教堂后是宴会大厅,温软低着头被人从侧门引了过去,他小小的一个,宴会上觥筹交错,高大的alpha与美丽的omega低头小声的交谈,没人去注意这个只开门了几秒钟便溜进来的小beta。
温软自然更不喜欢引起别人的关注,他几乎是贴着墙壁从一边溜进来的,门口的侍从给了他一杯酒,他不敢拒绝犹豫着伸手去拿,那杯散发着果香的酒就被捏在了手里,教师教过他别人如果递给他食物,要当即品尝并表达赞美,他很久没喝过酒了,只敢小小抿了一口,踌躇着该怎么夸这桃子香的果酒的时候,一抬头面前的侍从就变成了一位英俊的甚至有点熟悉的alpha。
温软一眼就看出来了这是位alpha,本能的熟练的。
他向这位黑发银眸的alpha行了礼,手不稳当酒杯里的酒都要洒了出来,这位带着白手套的alpha体贴的接过他的酒杯回了句:“不必多礼。”看来还是位被人追捧惯了的贵族了,温软意识到这点后更是紧张了起来,他得罪不起这宴会场上的任何一位人。
更何况,温软偷偷看了一眼alpha,剑眉星目,冷调的银色眼眸,瞳孔圈与白色眼白交融成灰色,简直是从休眠的火山灰里抛出来的眼神,冷到极致的表面下是流动的岩浆,不知什么时候就要爆发出来。他只看了一眼就快速收回了眼神,快的除了那双眼都没看清对方的长相。想来是不差的,可温软空着的手捏着自己的指节,无论如何他也是不敢看第二眼了。
可这位看起来就不近人情不好相处的alpha对他竟然是出奇的温柔,他替对方拿着酒杯用着堪称温柔的语调问他:“没见过你,是哪家的?”他从容的有种这是他的主场的淡定,温软小家子气的低着头回答:“我是先,德文希尔上将的。”的什么?他卡了壳,没给自己憋出一个合适且合理的身份。
朋友情人他都不够格,说仆从,那他这个身份都能参加的宴会又算什么?教师教了好多东西,却唯独没教他如何介绍自己的身份。温软着急的鼻子尖都要出汗了,黑发银眸的alpha借着身高的优势仔仔细细的欣赏且享受完小beta的窘迫后,才意犹未尽的接了句:“上将家的人啊,怎么我从来没见过你?”
alpha的问题一个接着一个,第一次正式且正常的跟不认识的人交流的温软压根没意识到别人问什么他答什么,对自己的情况却绝口不提的事态有什么不对,他老老实实的回答这查族谱一般的问题:“我是从别的星系来的,很少出古堡。”
个子不高,小卷发,白白嫩嫩的连回答问题都不敢抬头的娇气样子,很难是什么大家族养出来的小东西,他有点肉的指尖捏过的杯脚仿佛还残留着柔软,alpha隔着手套摩挲了一下杯身,他明知故问:“特意来参加德文希尔的婚礼吗?”
alpha愉快且满意的看到了因为自己一句话而难过的连马尾都要低垂下去的小beta,他故作夸张的抬起温软的下巴:“你为什么看起来那么难过,你不赞同这场婚姻吗?”他的声音低沉磁性,连开玩笑的问题从这个嗓子里出来都带着一种庄重的肃严,好像他是主婚的神父,站在高台上用上帝赋予的权利在为新人进行最后一步证婚,此刻对着小beta更是一种压迫。
温软瞪着大大的水润的眼睛,他心里难过的快要死掉了却努力压着自己的哭腔回答:“不不不,我没有不赞同,贝尔小姐和上将先生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形容一对新人关系很好,是上帝都会成全的婚姻。
上帝都赞同,温软有什么资格谈拒绝。
这位alpha的肤色白皙的像是俄罗斯深潭下的透明冰块,他的手腕甚至要和白色手套连接在一起,可他的头发又黑的像是古罗世纪的诅咒,黑与白将他整个人都反衬的优雅中带着冰冷,冰冷下透着血腥。不过是抬头回答了一个问题,小beta却在对方手中打了个寒颤。
alpha嘴角带着笑:“你还没有向我介绍你的名字。”温软被那双眼摄取了魂魄,他怕的发抖却依旧回答了问题:“先,先生,我叫温软。”
温软,手套湿滑的绸缎按了按他的嘴角,甚至在无人知晓的角落里塞进去一小节拇指,跨过他的牙齿压了压他藏在里面的小舌头,然后那个笑带上了恶意:“果然够温够软。”这位alpha难得保持了一次贵族的礼仪,在别人介绍了自己后互通了自己的姓名:“我是罗素公爵,不过看起来你好像已经忘记了我是谁。”
他更深的把拇指塞进小beta的嘴里,顶开了对方闭合的牙关,然后微微俯身遮挡住了温软的身形凑近他的耳边问:“你来我表妹的婚礼做什么?”他又咬上那个因为他的气息开始变粉变红的耳朵,感受着这口嫩肉在他的犬牙下瑟瑟发抖:“嗯?垃圾星的小婊子?”
熟悉的动作,恶意的声音,噬人的恶感,无一不在向温软昭示着这位跟他交谈半天的alpha的身份,他在控制不住的惧怕中意识到,这位高贵的贵族,是在巷子里验货交易后将他卖入会所的alpha!
他于新的星球,遇上了卖过的旧人,在自己仰慕的alpha的婚礼上。
温软不可控制的大量出汗,头目眩晕,甚至有轻微作呕感,在这一瞬间,他怕的几乎快要昏死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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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实就是一个订婚宴会,但是温软不懂流程,他以为这种就是结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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