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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么都没有......什么都不是......”
待病房里只剩下一个人,鹿宁犹如被空气狠狠地拍了一通,左手倏地一滑,整个人扑通一声摔到了地上。
眼中迷惑、愤怒、懊悔等诸多情绪交织在一起,使得她的呼吸都有些不畅,只能急促地往外呼着气。
回顾往生,似乎她一直都是别人说什么,她就跟着做什么,从来没想过自己到底想不想这么做。
又到底值不值得这么做。
同学说她短头发好看,她就连夜将留了三年的长发剪断。
学姐说她不笑的样子好严肃,她的嘴角就总会带着上扬的弧度,即便自己再累再不想笑。
管倩跟她说还有希望,她就继续坚持。
沈妙萍跟她说想要得到一个人的爱,不择手段也没关系,她就听她的话去设计、去挑拨。
张建跟她说你只要把这件事一直烂在肚子里,大家都相安无事,她就听他的话将自己的嘴闭得紧紧的,一闭就是四年。
若是把时光再往前调转一些,调转到没遇到这些人之前。
那时的她是和父亲生活在一起的。
对父亲来说,没有酒的日子是不充实的。所以一年三百六十五天当中,父亲总有大半的时间是醉醺醺的。
父亲喝醉的时候是沉默的,但每每酒醒后,他就会眸色深沉地看着鹿宁,止不住地对她大吼。
“要不是你,你妈怎么会走?”
“你个一点都不懂事的小畜生,都怪你!”
刚开始的时候她还会觉得委屈,还会扬声反驳,但后来她渐渐被这样的话给同化了。
她一方面跟着父亲一起恨曾秀澜,另一方面也开始认同自己是拆了这个家的罪魁祸首。因为那份迟而未签的离婚协议书是她亲手递给曾秀澜的。
所以在之后的时间里,每回父亲发怒,她总是尽量顺从,生怕让他的怒气更大,也害怕他会因此将自己丢弃。那样自己一个亲人就都没有了。
现在想来,恭顺怯懦的种子就是在那个时候播下的。
她本可以早一些逃出来,本可以早一些从这些错事的怪圈里挣脱出来,但是她不敢,甚至于从一开始就失掉了勇气。
比起待在怪圈里听凭人的摆布,她更担心离开这里后别人的无视。
“一直都是错的,什么都是错的!都是错的!”鹿宁蜷起双膝,颇为痛苦地捧着自己的头,半晌,发了狠地往身后的铁栏杆上撞。
每一下都带起一阵剧痛,可是她本人却仿若失去了痛觉,只是麻木地、机械地重复着这个动作,仿佛只有这样才能减轻自己大脑里的痛苦。
就在此时,一阵比额头处更为剧烈的痛意从小腹传来,激得鹿宁一下子弓起了身子。
紧接着,眼皮一翻,身子蓦地失力,整个人向右侧直直倒了过去。
额头触地,彻底失去了意识。
*
在顾听澜离开病房后没多久,林离也带着风尘仆仆的曾秀澜来到了医院的楼下。
“小淘啊,广播里那个男人说得是不是真的啊?”曾秀澜眉毛纠结地拧着,双手紧紧地攥住林离的手腕,出口的皆是颤音。
就在前不久,她们来医院的路上,张建终于对昨天的事发布了正式的声明。
这份声明里他除了对恶搞他照片的网友提出律师函警告外,还十分笃定地强调这一切都是鹿宁陷害他的。并且坚持声称鹿宁一直利用美色来从他这儿获取资源,他完全是半推半就。
总之就是将他身上的责任甩得干干净净,能推给鹿宁的就全推给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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