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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诺握紧手指,一步步向我逼过来。我没有后退。我已经没有半点惧意。
他慢慢地逼过来,终于停在我面前。
他抓住那张照片,我不放手。
“南唐没有这张照片。”所以当靳夕那样问他,他情不自禁变色。因为一切早已在我眼前的这个人手里。
他不语。
“你为我拍的,从不曾流落到他人手里。”我忽然微笑起来,情不自禁,“程诺,你为什么这样别扭呢?”
他侧开头,表情复杂,“别说得好像你无所不知。”他终于轻声说。
“我一无所知。”我盯着他,“我只知道你。我唯一知道的,只是你。”我慢慢握紧那张照片。
他突然探手扯住我手臂,用力一带,我跌落到他怀里,他手臂用力几乎压碎我。我听见他在我耳边轻轻地说:“你知道?你真的知道?”
我抓住他的衣衫,不是挣脱,不是逃离,整个人突然贴住他心口,奇异动人的温暖隔着衣料袭上我冰凉的身体,顿时昏沉。他拖着我,慢慢地对我重复,“你几时如此自以为是?你知道?你真的知道?你知道如今我变成什么样子。”
黑暗的梦境甜美柔滑,如出生之前深沉的睡眠和猜测。沉湎在时光的水面之下,我仰望昏眩无光的天空,仿佛找回一切前世厌倦的理由,让我再次心灰意冷,深深沉沦。幽暗。深沉。温暖。安详。我蜷缩在他的手指之间,生长在他的体温和呼吸之间,逃脱的理由,除了他一切都可拥有。苟且偷安。一切都已破碎。我早已不再完整。渴望,欲望随波而来,像X-JAPAN的歌声缠绵妖冶,迷恋经年。纵是随风而逝,仍然可以为之赔上魂灵。
我轻声回答:“我知道我自己变成怎样。你又如何。”
一片混乱破碎的声响,他骤然间挥手把桌上铺摆的所有扫落在地。文具,纸张,水杯,鼠标,书本。那张照片轻轻飘落。我注视着它如轻盈羽毛落到他脚下,他不屑一顾。他只在乎他手里抓住的所有。那样真实柔软、不堪一击的灵魂。
他把我推倒在办公桌上,定定地逼视我的眼睛。
“沉香,这一次是你自找,你真的已经没的选择。”
我注视着他缓缓俯下的脸庞。那样切近。那样遥远。那样亲昵。那样陌生。他是我的,程诺。一如我注定是他的。我只能是他的。我们都清楚无比也痛苦无比。只为了这样的一种认知。我们无法解释的奇异纠缠。深深的怨恨和相知。我们真的无法摆脱这一切吗?
真的吗?
他的气息沉重而温暖。
我突然抱住他,抱紧。他的睫毛,浓郁而修长,那一片暧昧深沉的幽暗丛林,夜雾低回,林中隐有波光水影,纵横闪烁。他的气息突然之间温存静默,一如往昔。蝴蝶的翅膀轻轻拂动苍白的花瓣,四年,心头无法愈合的创口。皮肤干燥而柔软,颤栗的触觉。丝绸摩擦着丝绸,黑色的气息低柔馥郁,苍凉的阳光在他眼中闪烁成谜。手指纠缠着手指,发丝缭乱着发丝。有力的,控制的,一切都带有难以形容的妖艳力量,在我们眼前渐渐迷失。是热的,是冷的,是病痛般熟悉而陌生的蛊惑。是冰与日光野蛮痛楚的焚烧,让我们失落自我。我用自己的嘴唇在他冰凉的唇上点燃了断裂的风和火。我狠狠地啮咬他的嘴唇,听他低低的呼吸急促仿佛呻吟。我流下泪来,难以自抑。
“你疯了,沉香!”
他突然扯紧我的长发,把我拉向后,脱开身体的距离。他急促地喘息。
我定定地凝视他。他盯着我,眼神难以形容,痛楚,或者迷乱,“你疯了,你怎能这样对我。”
“我可以。为什么我不可以?”我挣开他的手,盯着他的眼睛,“为什么?”
他的呼吸微微平复,面对着我,依然无法彻底镇定。这是第一次,在他面前,我逼得他走投无路。
“你当我还是十六岁?”他握紧手指,眼神阴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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